「哦?玉公子啊?小生又不好男色,他找我作甚?男子再好,哪兒比得上佳人?」樂賢閉上眼輕笑一聲,修長手指繞過孫夫人的唇珠,挑弄著撲了脂粉的下巴,好似迫不及待要一親芳澤:「迴玉公子,就說小生……沒空。」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墨三秋小朋友前兩天投餵的地雷!我又忘記查看了,麽麽!


    社會太子哥.耍流氓.祁謨:今夜月色正好,不禁想起孤與小福福的第一次約會。


    尼古拉斯.戲很多.祁老四:風兒也很喧囂,本王也想起第一次幫丫頭爭迴排麵兒的日子。


    社會太子哥.耍流氓.祁謨:哦?四哥說來聽聽。


    尼古拉斯.戲很多.祁老四:唉,小事一樁,攪和了一樁婚事罷了。本王出手闊綽,送禮就是九顆東珠,五弟又如何了?


    社會太子哥.耍流氓.祁謨:孤第一次與小福福約會,先送了兩個鈸糕,定情之物是一壺壯.陽酒。


    尼古拉斯.戲很多.祁老四:起開,本王沒有你這種弟弟。


    第90章


    孫夫人將沾了自己胭脂的指尖去蘸美酒,點在斐哥兒的唇中間,笑得很不靦腆,與身份歲數極為不相稱:「什麽玉公子啊?怎麽幾日不看著你就四處惹是生非,招蜂引蝶,還將那人惹怒了?」


    樂賢以袖口遮住鼻口,飲酒一盞,掩飾對這種日夜環繞著的濃重脂粉的厭惡,嘴上笑道:「沒什麽,不過就是個來尋雨卉的恩客,碰巧將人撞上罷了。」


    「莫不是今日尋仇的吧?可是你搶了人家看上的?若真是,用不用我尋幾個能打的壯丁,將人教訓一頓……」


    「誒,夫人金枝玉葉的,怎麽好做如此莽撞粗魯之事?再說小生伺候夫人已是自顧不暇,又怎有空閑去搶旁人看上的?」樂賢連忙開口相勸,捉住那隻玉手揉捏。諸多恩客中當屬孫夫人心狠毒辣,若真將那愛潔淨的小舉人打出個好歹,好戲還未開場就沒了下文,可是無趣了。


    渾渾噩噩,他武樂賢在花樓陪喝的美酒堆起來少說也有三重花燈高了,如今忽然有了個新奇好玩的,眸中竟有精明的毒蛇逮住了花田鼠的愜意。


    落花亭四麵皆由櫻粉的半透條縵遮住,微風灌入惹得香氛裊裊。孫夫人早已如狼似虎,將情郎上身的綢衣扒了個大半,正欲上房寬衣解帶,又聽腳步聲匆匆一陣。


    「又怎得了?」樂賢扶身起來,眯著半笑的眼,食指挑起條縵,從縫兒裏說道。


    「還能怎麽了!還不是你惹得好事!」桃娘譏笑著甩起絲帕來,唇角牽強地扯動著,可想此人若在二十年前也算個明珠佳人了。斐哥兒已在尋柳居掛了五年花燈,給她賺得銀子都能砌一麵黃金牆。隻是鴇母都是食遍世間冷暖的女子,錢財當首,其次恩客,這些小哥兒與花娘就如當初自己的魅影,麵子上捧著,可絕不給好臉色。「人家玉公子指名道姓說你順了他的物件,要你還迴去呢。」


    「他身上能有什麽值錢的?小生沒空見他。」


    桃娘臉色微變,也不敢將孫夫人惹惱了,又道:「也罷,若真是沒有,你便與玉公子交代明白,也好將事了斷,免得人家日日上門逼債似的。人家公子翩翩,張口閉口得體得很,看著也不是來惹事兒的。」


    能不得體嗎?廖玉林可是今年秋闈中舉頭一人,隻是解元來花街尋歡的名聲若傳進了國子監,不知趙太師還認不認這個門生。武樂賢克製著冷笑的唇角想道。


    「玉公子叫帶句話,說今日你若不見,往後必不登尋柳居一步。」桃娘拔高了音調,朝條縵裏的人喊著。自然不明白二人鬧得什麽把戲,隻把話帶到了即可。


    「什麽?」武樂賢猶如酒醉方醒,瞬而從半臥坐直了,桀驁不馴地揮手將條縵一扯,斷了半條,驚得孫夫人也起身了。小小一個舉人竟敢以退為進地逼他?還真當武樂賢不敢動手傷他?


    廖玉林難得點了一間雅房,從袖口扯出一條雪白的絲帕,墊住圓凳,方才放心而坐。雅房不似廂房,映入眼簾隻有坐榻一張,白玉圓桌圓凳一套。興許是為了刻意突出個「雅」字來,還有兩小書櫃靠牆而立,配以盆栽相飾。


    廖玉林抬手拿下一本來,翻開,一股熏煞人的誘香撲麵而來,惹得他猛咳一陣。再抬眸,入眼皆是妖嬈嫵媚的身子相互交纏,好似求偶的水蛇,敗壞風氣,令人作嘔。


    「怎麽?小生還真不知道,玉公子對房中禦術也頗有興致了?用不用小生親自教誨幾招?」武樂賢自身後而來,令廖玉林猛然迴過神來,將書扔迴了原處,背靠窗而坐。


    「呦,還自己墊著白帕?又不是頭一迴掛燈的花娘,含苞待放,急著與小生驗明正身嗎?」武樂賢斜斜地倚著半身,還是方才那身雪白的綢衣,鬆鬆垮垮跨在肩上似的。隻是俊俏的臉與上迴一樣樣的,多了個鮮紅的巴掌印。


    廖玉林看他挨打,不知為何有些快意。若此人當真是武相府裏的暗哨,必定也是準備探自己的底細,任他張牙舞爪、虛張聲勢,若自己以再不露麵相逼,還不怕人不出來?


    「呦,還叫人打了一巴掌?當真是給在下出氣。」廖玉林的手肘堪堪夠到桌麵,小心地避著,不想與這地方的任何一物過多接觸,「上次匆忙,還未請教貴姓。」


    貴姓?武樂賢彈指將發梢撥亂,借著往後仰倒的姿勢,綢料猶如潮水退去滑開,露出肩頭來,故意激麵前小舉人不敢直視,瞬間鬧了個麵紅耳赤。若說姓氏,武樂賢自己也是不清不楚的,輕聲一笑,好似說著與自己不相幹的戲言:「免貴,無姓,單名一個斐字。玉公子若賞麵子,就喚我一聲斐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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