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白用原本托著司馬瑭理下巴的手捏了捏他的臉,


    “笨蛋,怎麽會這般想!”


    知道若此時否認,醉酒的青年也聽不進去,


    不想讓司馬瑭理再繼續低沉下去,江宴白低頭吻上了他帶著酒香的唇,


    過了一會兒放開快喘不上氣的青年,抱起他,


    “走吧,很晚了,我們去沐浴,然後睡覺。”


    司馬瑭理被親的腦袋發暈,原本越來越黑暗的想法被這個親吻瞬間親沒了,


    泛著水汽微紅的桃花眸直愣愣的看著江宴白,有些茫然,


    江宴白實在受不了這樣直白又單純的視線,


    把他的腦袋往懷中輕輕按了按,聲音暗啞道:“閉眼……乖!”


    等到了原本安排給白瀝的客房中,玄一已經燒好熱水了,


    見兩人才來,也沒有多看,退了下去。


    江宴白把司馬瑭理放在一旁的椅子上,試了試水溫,剛剛好,


    看了眼醉醺醺的人兒,有些遲疑的問道:


    “你…自己來,我出去等你?”


    司馬瑭理趴在椅背上,聞言搖了搖頭,傲然道:


    “不要,本殿要和你一起。”


    江宴白扶額,剛剛不是還在自責麽,如今這霸道的性子又從何而來,


    還不等江宴白迴答,又見眼前青年臉上的傲然褪去,


    小心翼翼的伸手拉住他的衣擺,可憐兮兮道:


    “不行嗎?你生氣了,那我…我…”


    江宴白見這人半天不說後麵的,原本擔憂的神情一鬆,莞爾一笑,使壞道:


    “對!我生氣了,那你打算怎麽辦?你自己洗。”


    司馬瑭理聞言低眸不再看他,小臉一垮,喪氣道:“果然,還是嫌棄了……”


    江宴白雖知道青年是裝的,但見不得他如此模樣,立馬哄道:


    “洗…下官親自給殿下洗,別生氣了,笑一笑,你笑起來好看。”


    司馬瑭理也是立馬就變了神情,笑盈盈的站起來,


    有些不穩的晃了晃,江宴白立馬把人摟進懷裏,


    司馬瑭理卻推開他,雙手一展,抬抬下巴道:


    “幫本殿!”


    江宴白見他得意的模樣,笑了,抬手捏了捏他的臉,“好。”


    江宴白不是沒有幫青年洗過,不過以往青年都是一副羞赧的模樣。


    而今夜醉酒的青年格外鬧騰,讓江宴白出了一身汗,


    把人穿好衣服後,往床上用被子一裹,江宴白就轉身去沐浴了。


    房中的司馬瑭理有些無聊的等著江宴白,


    慢慢的快要睡著時,外麵突然一響,


    司馬瑭理驚醒過來,腦袋有些暈,見身邊沒有人,本能的下床向外走去。


    等打開房門,外麵的冷風吹拂而過,


    司馬瑭理打了個冷顫,不過思緒也清醒了許多,


    而外麵弄出聲響的下人連忙行禮賠罪,“奴才該死,驚擾殿下,請殿下恕罪!”


    司馬瑭理思緒沒有放在這上麵,聞言漫不經心的擺擺手,


    “沒事,下去吧!”


    那下人走後,司馬瑭理還站在原地,不過臉色漸漸的有些緋紅。


    突然的暖和打亂了司馬瑭理的心緒,


    江宴白用毛氅包裹住司馬瑭理,抱起發愣的人兒,


    往安排給司馬瑭理的房中走去,邊走邊問道:


    “怎麽站這兒發呆,不冷麽。”


    沒有得到迴答,江宴白眉眼微挑,又在醞釀什麽大招,


    低頭看見懷中人閃躲的眼神,以及耳梢的緋紅,心中了然,沒有再說什麽。


    抱著人走到裏屋,坐在床上,懷中的人兒就像睡著一般,閉著眼睛,唿吸平緩。


    江宴白卻低頭親了親他,聲音溫柔又寵溺道:


    “乖寶…跟你在一起什麽都不做就很開心。若說受苦,是有的,就是沒有你的那幾年,吃什麽都苦……”


    懷中的人兒悄悄的動了動,江宴白輕笑,裝作不知又開口道:


    “行軍打仗本就是永寧府人該做的,而下官的主子永遠都隻有一人,以後下官的伴侶也隻有那人,若殿下要補償下官,不如以後將那人許給下官……下官也算是高攀了。”


    話音剛落,懷中的人便開口道:


    “才不是高攀…才不是!”


    江宴白輕笑,抬起司馬瑭理的頭,親了親他清明的眼眸,


    “好,不是高攀…所以也不是負累。”


    司馬瑭理心中一歎,這人又知道自己心中所想了,


    不過就算是負累,他也不會放江宴白離開的,因為這人是他的,永遠都是!


    燭火熄滅,不知是誰先動的,房中漸漸響起唇齒交纏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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