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瑭理靠在江宴白懷中,兩人低聲交談著。


    夜漸漸深暗起來,遠處驛站隱隱約約的燈火漸漸熄滅。


    司馬瑭理看著遠處的黑暗深思,江宴白把玩著他的手,


    下巴放在他的肩上,在他耳邊低聲道:


    “怎麽了?擔心?”


    司馬瑭理收迴視線,搖了搖頭,“張大人他們已經準備好了,應該不會出什麽事,我在想若這次那些人失敗了,安國公應該會發現…”


    江宴白神色不變,眼中閃過冷厲,嗤笑道:


    “那就讓他發現,他慌了,才對我們有利…不是嗎?”


    司馬瑭理聞言想了想,蹙眉點頭,“你的意思是……”


    江宴白見青年若有所思的模樣,親了親他的側臉,輕笑道:


    “嗯…狗急了,才會跳牆,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打狗了。”


    司馬瑭理被他的形容逗笑了,忍俊不禁道:


    “到時候別被狗…給咬了才好。”


    江宴白眉眼輕挑,伸手捏了捏他的臉,


    “小狗都被你收服了,老狗也要咬得動才行!”


    司馬瑭理聞言愣了愣,理解了江宴白的意思後抬眸緊盯他,


    “你怎麽什麽都知曉了,舅舅跟你說的?”


    久久得不到迴答,司馬瑭理看著發起呆的人,剛要出聲問怎麽了,


    隻見江宴白又親了過來,堵住了他的唇。


    事實上江宴白也不知道要怎麽迴答,


    因為江宴白當初走的並不放心,當時把暗六等幾人留在了皇城中,


    讓他們保護好司馬瑭理,並將司馬瑭理的消息按時傳給他,


    所以司馬瑭理這四年來的事情他大概都知道。


    江宴白睜開眼睛,看著眼前閉著眼依賴著自己的青年,


    心中有些歉意,他隻是想知道青年的消息與保護青年,


    但若讓青年知道,會不會害怕他,認為他在監視他,


    況且任誰知道自己的生活起居消息隨時都被另一個人知道,心中都會不舒服吧。


    司馬瑭理感受到某人的走神,睜開了眼睛,


    兩人對視間,司馬瑭理輕輕推開江宴白,擔憂的問道:


    “宴白哥,你怎麽了?”


    江宴白迴過神來,沒有再繼續想下去,


    眼眸溫柔的看著他,伸手用指腹擦去青年唇邊剛剛落上的晶瑩,


    他不想騙司馬瑭理,若他生氣,那就哄迴來,


    “…不是舅舅說的,是…”江宴白頓了頓,繼續說完自己讓人留下的事情,


    又說了怎麽傳的消息,什麽時候傳……


    說完後緊張的看著發愣的青年,摟著他的手收緊了些,


    司馬瑭理察覺到,迴過神來,看出某人的心思,無奈道:


    “現在在樹上…我能跑去哪兒?”


    江宴白聞言又摟緊了些,低聲道:“哪都不許去,說好的不分開的…”


    見越說越委屈的人,司馬瑭理有些好笑,


    “我還沒說什麽呢……”


    輕笑了聲,抬頭親了親江宴白,司馬瑭理問道:


    “所以春雅閣就是蓉姨在經營的,用來打探與傳消息,難怪你消息那麽靈通,不過…春雅閣建在怡紅樓的舊址上,不會被人懷疑嗎?”


    江宴白一眼就看出了青年的心思,知道青年沒有生氣,


    但就是故意不提,轉移話題,想讓自己著急,


    心中鬆了口氣,沒有拆穿青年,委委屈屈的為他解釋道:


    “當初出了那些事情,左相恨不得趕緊甩了那個地方,蓉姨讓以前怡紅樓的對家幫忙買下了那裏,開起了茶樓,起初那裏確實沒有人敢去,但漸漸的,時間久了,也漸漸熱鬧了起來……”


    司馬瑭理聽著耳邊某人委屈的聲音有些無奈,


    剛剛確實是想捉弄一下某人,但現在想來,


    以江宴白的心思怎麽會看不出來自己沒有生氣,卻還繼續裝下去,


    捏了捏江宴白的臉,司馬瑭理輕笑道:


    “明明小心思那麽多,怎麽還會糾結這種簡單的事情。”


    剛剛發愣隻是沒想到江宴白走神竟是因為這件事,他以為江宴白知道他早已發現了。


    “那…現在我迴答你……我早就知道了,有人在暗處,玄一怎麽可能沒有察覺到,不過因為知道是你的人,所以我都無所謂!”


    看了眼愣住的人,司馬瑭理眼含笑意,


    湊過去親了親他,“因為我相信…阿白!”


    江宴白想到玄一,心中自嘲一聲,還真是沒想到這些……


    看著笑得開心的司馬瑭理,江宴白眼眸幽暗,


    抬手攬住他的脖頸,低頭含住了那張令人心動的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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