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


    江宴白主動把碗筷收拾好送到廚房,轉身看到唐黎也跟著下樓,站在門口等他。


    心中柔和,走到唐黎麵前邀請唐黎一起出去走走,唐黎點頭。


    兩人安靜的並肩走在街頭,清風拂過,在風中飛揚的紅色衣擺與白色衣擺交織在一起,


    身後的黑發與銀發也相互交匯,看起來歲月靜好。


    街上路過的行人紛紛看向兩個極其俊美的公子,但禮貌的沒有打擾兩位公子。


    “你……”


    “我……”


    兩人相視一笑,唐黎率先說道“你先說。”


    江宴白便試探著道“叫你唐公子感覺有點生疏了,可以叫你阿黎嗎?”


    江宴白其實更想叫唐唐,但這太親密了,怕唐黎接受不了。


    唐黎看著眼前人小心的看著自己,是怕他拒絕嗎?


    其實自己更想聽阿白叫唐唐,這讓他感覺是被寵著的,而且阿白的聲音叫他唐唐總會讓他心動不已,但現在不適合。


    笑著鼓勵道“好啊,你想叫什麽都可以的,那我可以叫你阿白嗎?感覺阿白更好聽哎~”


    江宴白聽到前麵一句,心中一動,“那我想叫唐唐。”


    差點脫口而出,但還是忍住了,再等幾天,不能唐突了對方。


    又聽到唐黎叫自己阿白,心中感覺有點熟悉,麵上不顯。


    對唐黎溫柔說道“阿黎想叫什麽就叫什麽,剛剛想說什麽?”


    唐黎剛剛想問江宴白來鏡玄城想做什麽。


    現在聽到江宴白還記得剛剛的事,心情很好的問了江宴白。


    江宴白遲疑了幾秒,不知道從何說起。


    唐黎看到江宴白的遲疑便體貼道“不方便說也沒事,隻是有點好奇,這裏還有桃花林,真好看,我們過去那邊看看?”


    唐黎笑著轉移話題,心中還是有點失落,


    雖然知道每個人都會有自己不能說的秘密,就像自己也瞞著江宴白以前的事情。


    但心中還是有點點不開心,就像是自己不在江宴白身邊的這幾年,江宴白有了自己不能參與的人生。


    但當初是自己的選擇,並不怪江宴白。


    江宴白隻是不知道要從哪裏說,從沒想過要瞞著唐黎以前的事。


    看到唐黎雖然笑著轉移了話題,但唐黎不知道此刻的他看起來很難過,像個被拋棄的小可憐,江宴白心中一痛,比自己受傷還難受。


    伸手拉住往前走的唐黎,把人溫柔的拉進懷裏,緊緊的抱住。


    不再管什麽唐突不唐突,因為此刻的唐黎看起來孤獨極了,而自己也早就想抱抱他。


    把人抱進懷裏的那一刻,兩人都顫栗了一下,仿佛終於找到彼此的港灣。


    江宴白感覺心中所缺的那一塊現在終於圓滿了。


    而唐黎有點想哭,好久好久沒有像這樣被阿白抱了。


    白天隻是匆忙一摟,而且唐黎很快就推開了,不像現在這樣抱得緊緊的,好似黏在一起,分不開一樣。


    過了許久,


    江宴白感受到唐黎並沒有排斥自己,反而有點依賴自己,


    心中一軟,溫柔道“我沒有不想告訴你,隻是說起來有點複雜,你想聽嗎?”


    唐黎聽到聲音,反應過來,便推開江宴白偏過頭不看他,加大音量硬氣道“你想說就說,不想說就算了。”


    心中懊惱,自己剛剛怎麽就沉迷在了江宴白懷中,真是不矜持。


    江宴白看著耳朵緋紅的傲嬌小公子,之前的可憐像是自己眼花一樣。


    不過,還是這樣好,剛剛那種被拋棄的感覺不想再讓小公子再經曆一次了。


    江宴白輕聲哄道“想說的,求求阿黎大人賞個臉聽聽唄。”


    因為聽多了父親這樣哄母親,江宴白對此也是駕輕就熟,但因為是第一次這樣哄人,聲音聽起來還有點生硬。


    不過唐黎還是第一次聽到江宴白這樣說話。


    以前的江宴白平時冷靜穩重,年紀小小就像個小老頭,雖然在自己麵前的江宴白很腹黑,話也很多,


    但還是第一次感覺到阿白像……嗯……像隻開屏求偶的孔雀。


    唐黎笑了,笑得很大聲,這還是唐黎從醒來第一次笑得那麽開心。


    看著身前眼淚都快笑出來的人,江宴白也跟著無奈輕笑。


    傍晚的黃昏中,橘紅的夕陽照入桃花林,林中紅衣公子開懷大笑,銀發飛揚,


    而比紅衣公子高出一個頭的白衣公子垂眸寵溺的看著小公子,嘴角掛著溫柔的笑,


    身後的桃花在清風的輕拂下翩翩起舞。形成了一幅美好的畫麵。


    玩鬧過後,


    桃花林的亭子中。


    兩人相對而坐,江宴白神色坦誠的告訴唐黎,


    “來鏡玄城是為了到星月森林中找月憂草的伴生草,因為六年前受傷失去了記憶。”


    “不久前看到月憂草的伴生草可以恢複記憶,便想試試,隻是還要等兩個月。”


    唐黎聽到這裏手忍不住偷偷攥緊,緩了緩神色隨意問道“阿白沒事吧,除了失憶,身體還有哪裏不適嗎?


    聽說星月森林危險,阿白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想要記起嗎?”


    雖然很快,但江宴白還是看到唐黎有點緊張,沒有多想,怕唐黎誤會,


    便說“沒事,當初的傷好的很快,隻是……”


    說到這裏,江宴白愣了一下,當初明明覺得自己丟了一件很重要的寶貝,但自從遇到唐唐後,心中便從未想過失憶的事。


    如今害怕唐唐誤會,甚至想說沒有什麽比你更重要的,


    但明明之前不是這樣想的,想到之前記憶中出現的糖,或許是唐……


    又想到客棧中的母親,江宴白幽黑的眼眸漸漸深邃,心中閃過一種可能……


    這時看到江宴白說了隻是之後便呆住了,唐黎心中更加緊張,但不能露陷,要穩住,阿白很聰明,不能讓阿白發現些什麽……


    雖然知道自己的藥沒有任何解藥,那月憂草的伴生草也無用,


    但還是不能讓阿白知道以前的一些事,


    又想到伯父伯母,唐黎想好了到時候就假裝不知道他們是阿白的父母,看來要在被阿白發現伯父伯母前和伯母串好口供。


    不過阿白是怎麽知道月憂草,當初自己也是從那藥師的藥房中才發現一小株,


    本來自己是沒有權利替阿白決定洗去記憶,但害怕阿白又為了自己再受傷,所以自作主張用了月憂草,又加了一些草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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