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到河邊,便停下了腳步。


    秦瑤在行走過程中,已經取下了,頭上的木簪子。


    她把木簪子掩在袖中,瞧著背對自己的劉偉,眼中露出狠厲的光芒。


    這人必須要死。


    秦瑤握著手裏的木簪子,狠狠地低朝著身前的男人紮了過去。


    隻是,劉偉似乎有了防備。


    在她動作間閃了一下身子,秦瑤手裏的木簪落在了他的肩頭,瞬間便氤出了一片血花。


    劇烈的疼痛讓劉偉有點不可置信,他沒想到,這婦人竟然也想殺自己!


    劉偉一個轉身,奮起反抗,一把揮開秦瑤的手臂,把人推倒在地上。


    摸著紮在肩頭的木簪子,入肉極為深。


    剛才看她的動作,是想要紮向自己的脖子。


    這是打算對自己一擊斃命!


    這個該死的賤人!


    劉偉向後摸去,使勁把木簪子從肉裏拔出來,疼得他悶哼了一聲。


    被劉偉大力推倒的地上,秦瑤摔的七葷八素,頭暈眼花,然後好半天才清醒一點。


    等她努力睜開眼,理清思緒,看到劉偉拿著簪子緩緩朝她走來。


    那表情要多狠厲,便有多狠厲。


    秦瑤要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眼神裏透露出害怕。


    剛才竟然失手了,真是大意。


    “你…你別過來!”秦瑤坐在地上不住地往後退。


    “哼!原本還想留你一命,卻沒想到你下手這麽黑。”


    劉偉一隻手捂著背後的傷口,艱難地朝著秦瑤走去。


    剛才的動作間,他腹部的傷口再次裂開了,此時正在往外緩緩滲著鮮血。


    “我…我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吧!”秦瑤不住地求饒,她已經看出劉偉的殺意,這次恐怕命要丟在這裏。


    劉偉不理會她的求饒之語,如果不是自己躲閃的及時, 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了。


    蹲下身子,劉偉看拿起木簪,狠狠地紮向秦瑤的大腿。


    “啊!!!”


    劇烈的的疼痛,讓秦瑤忍不住的大喊一聲,雙腿也止不住的顫抖。


    她感覺自己要昏死過去,但是理智在裹挾著她,讓她不能倒下。


    如果倒下了,她焉有命在!


    木簪子紮進秦瑤的大腿,劉偉又用力拔出來,鮮血順著傷口瞬間飛濺出來。


    看著又因疼痛而劇烈顫抖的秦瑤,他麵無表情的蹲下身子,眼神平視著秦瑤語氣低沉而冰冷“這一下是還你的。”


    說完,他便伸出手,朝著秦瑤說道:“把玉簪子拿出來!”


    “不要,絕對不行。”秦瑤捂著衣襟,不住地搖頭,往後躲。


    那是她的東西,怎麽能給這人。


    她就是死,也不能把不容易得到的玉簪子交出去。


    那可是她後半輩子的指望。


    “真不給?”看著秦瑤拒絕,劉偉不耐煩的問道。


    看出劉偉眼中的狠辣,秦瑤搖頭,掙紮著往後躲。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不珍惜,那就別怪我下手無情了。”劉偉靠近秦瑤,手裏的木簪子朝著她的脖頸紮去。


    瞧著一擊斃命的招式,秦瑤瞪大了眼睛,忽然大喊一聲“別殺我,玉簪子給你,還能告訴你一個更大的秘密!”


    她的話聲剛落,木簪子在靠近秦瑤脖頸三寸處停了下來。


    她緩慢地轉過頭,看著近在咫尺的簪子,強撐的那口氣一下泄了出來,人也在無力氣地倒在地上。


    她低下頭,隱藏住眼睛裏的暗芒,撐在地上的手也不自覺地握緊。


    “把玉簪子先交出來。”劉偉伸手,示意她趕緊交出東西。


    要不然小心她的小命。


    秦瑤這次未說二話,伸手進懷裏,把玉簪子拿了出來。


    劉偉接過玉簪子,對著月色看了好一會兒。


    這是秘藏的鑰匙?


    怎麽看?感覺都不像!


    但是既然有風聲傳出,必定是真的!


    所以得到這把鑰匙,開啟了秘藏,以後他的日子都是好日子。


    劉偉的心情變得起伏起來,等有了那些寶藏,他再也不用過這種看人眼色的日子了。


    更加不用再接組織裏分發的各種危險任務。


    劉偉小心翼翼的把玉簪子放進了懷中,這是他下半輩子的指望。


    他站在地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秦瑤,微挑眉毛問道:“秘密?你還知道什麽秘密?”


    這人能知道江家的有秘藏這樣機密的事情,這個秘密指不定有多大呢。


    劉偉倒是有點迫不及待了。


    “我說出有價值的秘密,你能饒過我嗎?”秦瑤小心翼翼地問著,她眼巴巴地看著俯視自己的劉偉,眼睛裏滿是渴求。


    “還有,你不覺得我比秘密更好看,更值得你探索嗎?”秦瑤靠在地上擺出撩人的姿勢。


    如今,為了能從他手底下是順利活下來,犧牲一點色相,根本不算什麽。


    聽出秦瑤暗含的意思。


    劉偉的眼神從上到下的打量了她一番。


    這婦人不愧出生在官宦之家,長相身段,就是比一般的村中婦人要好上許多。


    不,應該說是他接觸到的女人中,長相最佳的一個。


    劉偉輕輕俯身過去,與秦瑤保持在安全距離內,他說道“比起探索你,我更加願意探索秘密!”


    畢竟,能忍常人不能忍之事,這個婦人就不能小覷。


    他可不想在身邊養出一條美人蛇,萬一自己對她放鬆警惕,自己得到的可能就是致命的打擊。


    “你…”被他這樣羞辱,秦瑤氣的整張麵色猶如一張調色盤,紅了青,青了紫,紫了又白。


    這人如此的不相信自己,還根本不近她的身,那他的計劃還怎麽進行?


    秦瑤握緊了手裏的東西,那是他送給劉偉的最致命的一擊。


    瞧著對自己羞辱的秦瑤低下頭,劉偉心裏暢快極了。


    “哼!”


    他輕哼一聲,打量著對自己低聲下氣的婦人。


    想當初這人對自己那樣的趾高氣揚,唿來喝去。


    如今還不是像一條狗一樣趴在他的腳邊搖尾乞憐!


    還是什麽世家夫人?


    狗屁!


    在生死麵前,什麽都不算!


    “可以考慮!”劉偉對於她的要求,模棱兩可地說著。


    自己先答應,等她說出有價值的消息後再解決也不遲。


    反正今日這女人逃不了自己的手掌心。


    躲在遠處的江栩栩看著對峙著的兩人,直皺眉頭。


    這麽好半天了,狗咬狗的兩人怎麽還在糾纏著。


    也忒沒用了一點兒。


    之前看著秦瑤先下手,還以為她能得手,解決了那個官差。


    誰知道她竟然那麽沒用,那樣好的機會都能白白錯過,隻傷了他一點皮毛。


    不但隻傷了他一點皮毛,反而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嘖嘖嘖!


    這重生的女主好像有那麽點沒用呀!


    還有那什麽劉偉,他不應該叫劉偉,應該叫陽…痿才是。


    對著要殺他的秦瑤,一直在手軟囉嗦!


    要是自己,直接把人幹掉,想要什麽東西得不到?


    在那囉裏吧嗦的浪費時間!


    “小花花,你過去聽聽,看他們在說什麽!”江栩栩對蹲在自己肩頭上的小花鼠說著。


    這家夥現在會享受的緊,不是鑽她袖子裏,就是蹲在她肩頭。


    好在這隻鼠不重,要不然,江栩栩鐵定不讓它掛在自己身上當擺件。


    聽著自己的主人用得到自己,小花鼠點點頭,吱吱亂叫地說著“知道了,主人,本神鼠我義不容辭的為您服務。”


    瞧著貧嘴的小不點兒,江栩栩彈了彈它的屁股,催促道:“趕緊的吧你,等下別漏聽了,也不知道他們說什麽鬼秘密?”


    “流氓!”小花鼠捂著屁股,害羞地往前跑去。


    人家可是一隻小男鼠,怎能隨意被人觸碰隱秘的身體。


    就算是…但是主人也不太好的。


    以後要是被他的小女鼠知道,它曾經被人非禮過,那可該怎麽辦才好?


    找不到小女鼠,也不知道主人包不包賠。


    可是它的終身大事!


    尋寶鼠一族,可不能在自己這裏斷了傳承。


    “主人……”


    “先閉起你的小嘴巴好嗎?”江栩栩打斷它的碎碎念,極力忍著青筋跳動的額頭,語氣卻輕柔地說著。


    “哦!好吧!”小花鼠,拉長了音調,帶著點不開心地迴應道。


    江栩栩“……嗬嗬!好好聽好,當好你的傳話筒。”


    聽著小花鼠心裏的碎碎念,江栩栩是很無語的。


    她想要關閉兩人的溝通通道,但是一想到一會兒這鼠還要給自己傳達信息,她便隻有忍著。


    小花鼠身體較小,在地上左拐右拐的,也無人能發現它。


    它借用草叢掩蓋著,溜到了秦瑤的附近。


    看著小花鼠到位,江栩栩忍不住地問道:“他倆在說什麽呢?”


    這個不被他們發現,江栩栩離兩人有幾十米遠。


    隻能看到兩人你來我往之間的動作,說話聲卻聽不到什麽?


    江栩栩的好奇心十分的強盛,她真的很想知道,這倆人除了玉簪子的交易,還在搞什麽鬼。


    能要是能聽點小秘密,得到一些意外收獲,此行可就不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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