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邊泛起溫柔的魚肚白,一輪紅日正徐徐升起


    天空湛藍如寶石,幾朵潔白的雲彩悠閑地飄浮著,宛如般柔軟,與那澄澈的藍天相互映襯。


    遠處的山巒在晨光的映照下,輪廓愈發清晰,山間的霧氣漸漸消散,露出那翠綠的植被與蜿蜒的小徑


    微風輕拂,帶來陣陣清新的空氣,夾雜著青草與泥土的芬芳,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溫柔的晨曦中蘇醒過來,充滿了生機與希望。


    然而,在城市的外圍,有一片與這美好晨景格格不入的地方。


    那是一片巨大的垃圾場,堆積如山的垃圾在晨光中顯得格外刺眼。


    各種廢棄物品雜亂無章地堆砌在一起,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


    垃圾場上空,蒼蠅蚊蟲四處飛舞,嗡嗡聲不絕於耳。


    被隨意丟棄的塑料瓶、破舊的家具、腐爛的食物以及其他各種生活垃圾,它們的顏色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黯淡和肮髒。


    汙水從垃圾堆中滲出,在地麵上匯聚成一條條渾濁的小溪,散發著刺鼻的氣味,仿佛在訴說著這片土地被人類遺忘與拋棄的悲哀。


    偶爾有風刮過,塑料袋和紙片隨風飛舞,如同幽靈般在垃圾場上空徘徊,給這片本就荒涼的地方增添了幾分淒涼與荒蕪。


    這裏沒有生機勃勃的綠意,沒有悅耳的鳥鳴,隻有無盡的腐朽與荒涼。


    今天,爺爺不小心再次扭傷了腿,疼得直不起身。


    家裏的情況本就拮據,如今更是雪上加霜。


    屋角堆滿了塑料瓶子,那是我們幾天來辛苦收集的“財富”,原本指望能賣個好價錢,貼補家用。


    看著爺爺額頭上因疼痛而滲出的細密汗珠,我心裏一陣刺痛。


    “孩子,別去賣了,等爺爺腿好了再去吧。”爺爺躺在床上,聲音虛弱卻帶著一絲倔強。他的眼神裏滿是心疼,仿佛不忍心讓我去麵對外麵那個複雜的世界。


    我搖了搖頭,眼神堅定地看著他:“爺爺,您好好休息,這些瓶子我拿去賣,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我的聲音很輕,但卻充滿了決心。


    我知道,爺爺的身體已經不允許他再操勞,而我,作為他的孩子,必須承擔起這份責任。


    爺爺還想說什麽,卻被我打斷了。


    我轉身,拿起那個裝滿塑料瓶子的大麻袋,麻袋很沉,幾乎拖到了地上,發出“沙沙”的聲響。


    但我沒有抱怨,隻是咬緊牙關,一步一個腳印地往迴收站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像是在和命運抗爭,但我沒有退縮。


    街道上人來人往,我拖著沉重的麻袋,小心翼翼地避開人群。


    塑料瓶子在麻袋裏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仿佛在為我加油鼓勁。


    我告訴自己,不能放棄,為了爺爺,我必須堅持下去。我的背已經被麻袋磨得生疼,汗水順著臉頰滑落,但我沒有停下來。我不能停下來,因為我沒有退路。


    走出小巷,街道上的喧囂聲漸漸清晰起來。這裏是城市的邊緣,雖然沒有市中心的繁華,但依然充滿了生活的煙火氣。


    路邊的小攤販們大聲吆喝著,叫賣著各種廉價的商品。偶爾有幾輛破舊的汽車駛過,揚起一陣灰塵,讓人不得不眯起眼睛。


    我拖著麻袋,盡量避開人群和車輛。麻袋裏的塑料瓶子太多了,沉得讓我幾乎直不起腰。


    每走幾步,我就不得不停下來喘口氣,用手擦去額頭上的汗水。


    我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透,貼在身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但我不敢停留太久,因為我怕耽誤了時間,賣不上好價錢。


    街道的盡頭是一個小廣場,那裏有幾個迴收站。我計劃先把麻袋拖到那裏,再想辦法賣掉這些塑料瓶子。


    小廣場上人來人往,有跳廣場舞的大媽,有帶著孩子玩耍的年輕父母,還有幾個閑聊的老人。


    他們看到我拖著麻袋,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但沒有人過來幫忙。


    我咬緊牙關,繼續前行。麻袋越來越沉,我的腳步也越來越慢。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和命運抗爭。


    我的腿開始發軟,每一步都像是在泥潭裏掙紮。但我告訴自己,不能放棄,不能讓爺爺失望


    陽光毒辣,柏油路麵似乎都要被烤化。我緊緊攥著裝滿塑料瓶的編織袋,奮力向前拖著。


    汗水模糊了雙眼,後背早已濕透,可我卻不敢停歇,因為袋子裏裝著爺爺的醫療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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