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的?”他看了一眼攤販,“看來,還真有東西是你的?”


    “還我!”攤販怒道。


    “你生什麽氣?你欺詐,這東西物歸原主很正常,這手帕看著也不知道什麽料子,還你!”


    他直接將手帕往攤販那邊丟去。


    不巧,帕子太輕了,一不小心丟在了攤販老板娘的腳邊。


    她伸出手,撿了起來。


    一臉疑惑,“不對啊,我沒有這樣的帕子。”


    “這上麵有字……”


    “蘭秀?”


    她疑惑的看攤販,“這帕子是隔壁秀姐姐的?”


    “怎麽在這兒?”


    林長安嘿嘿一笑。


    神了!


    神助攻!


    “你傻啊?”


    “你夫君藏著別的女子手帕是為什麽?”


    “肯定是養了外室唄?”


    “哎呀,我這烏鴉嘴,說的也太準了吧?”


    “我看啊,你夫君這麽奸詐,必定是連你也一並騙進去了。”


    “說不定啊,這私生子都有了,讓你在這跟他一塊吃苦,一起養外室呢!”


    攤販老板娘腦袋轟隆一聲。


    像是被什麽擊中了一一樣。


    她一臉驚恐的看向自己的夫君,拿著帕子,顫抖的指了指。


    “不會是真的吧?”


    “你你你……蘭秀日日來我們家,你還時常說大家都是鄰裏鄰居,要相互照應。”


    “偶有時候,還帶著孩子留在我們這用膳。”


    林長安道:“我看就是了。”


    隨後又對著在場的男子道:“各位大哥們,你們來說說,你們平日裏會私藏女子的帕子嗎?”


    百姓們拿到了自己的東西,一個個都生龍活虎,高興得不得了。


    如今見到這樣的畫麵,自然不會放過。


    “肯定不會啊。”


    “這贈與男子手帕,肯定是兩人私定終身或者是互生情愫。”


    “這事要是被我家婆娘知道了,怕是我命都沒了。”


    “這還不明顯嗎?哪個男子會無事將其他女子的貼身之物放家中收藏?”


    “這還用問嗎?肯定是起了色心唄!”


    攤販還想繼續解釋。


    不曾想,卻被自己的娘子一耳光打了過去。


    本就跪在地上,直接被打的頭重重的砸向了地上。


    “好啊你,老娘日日跟你出來外麵,日曬雨淋的謀生, 你卻在背後給老娘來這麽一攤事!”


    “讓老娘跟你在外吃苦,賺了銀子你拿去養外室!”


    “還讓那小賤人在家日日貌美如花?”


    “許光元,我打死你!”


    “我要跟你和離!你做的那些醜事,我要去告官!”


    攤販老板聽後,從地上爬起來,他滿臉是血的看向麵前的娘子。


    哭著說道:“娘子,你原諒我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是那個蘭秀,她勾引我的。”


    “嗚嗚嗚……”


    人群中,一名穿著粗布麻衣,卻一身幹淨打扮的婦女,從人群中擠到前麵。


    她左手拉著個男孩,顫抖的右手指著地上的男子。


    咬牙切齒道:


    “許光元,你說清楚,到底是誰勾引誰?”


    “明明是你說,你家這個母老虎不體貼,要把她休掉,娶我為妻!”


    “如今事情被發現,反倒說我勾引你了?”


    “怎麽?兒子不要了是吧?”


    她拉起邊上的男孩,大聲喝道:


    “富貴,快喊爹!”


    富貴一身縮了縮頭,低聲喊了一句,“爹,您不要兒子和娘了嗎?”


    “您不是說,您最喜歡兒子和娘的嗎?”


    攤販老板娘親耳聽見,整個人都差點站不住。


    這富貴今年八歲,日日都去他們家玩,她也極其喜歡他。


    不曾想,居然是她夫君的親生兒子!


    她瞪著一雙眼睛,“蘭秀,這真是……你和他的兒子?”


    蘭秀道:“自然,元花妹妹,不然我如今不成婚是為什麽?”


    “我夫君根本就沒有死,就是他!”她指著地上的攤販老板。


    “要不是他翻牆頭看我沐浴,怎會有這個兒子出現?”


    “他承諾我說,休了你就娶我。”


    “這都八年了!”


    “今日我才知道,原來說娶我是幌子,要兒子才是真的!”


    她雙目猩紅,瞪著地上的攤販老板。


    “許光秀,我告訴你,這兒子你休想認。”


    攤販老板聽後,急忙道:“那怎麽行?我許家三代單傳就這麽一個兒子,豈是你說帶走就帶走的?”


    蘭秀看了一眼對麵的元花,勾唇一笑。


    “哼,她要是把你的醜事說了,我也說。”


    “我們倆的這些秘密,足夠讓你去牢獄了。”


    “你去牢獄裏,我看你如何搶走我的兒子?!”


    “反正,是你先無情的!”


    在場的百姓都看呆了。


    一個個吃瓜般的站在那裏開始指點。


    “哎呦,看這老板啊,長得也沒有我俊吧?”


    “這樣的人,居然能有外室?”


    “嘖嘖,真是人不可貌相,但有些人還真是可以。”


    林長安驚呆了。


    他隨便添油加醋說出來的事,居然成真了?


    正室和外室一條心?他還是頭一迴見到!


    攝政王目光平靜的看向自己的‘兒子’。


    他原本想過來押林長安一把,拉近兩人的關係。


    卻不想,親眼見到自己的兒子把別人的家給拆散了!


    “墨青,把人抓去了大理寺!”


    “是,王爺。”


    這裏的外室之事還沒解決完,那裏就聽見要抓人了。


    攤販老板哭哭啼啼的求饒。


    “攝政王求您饒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


    說著,他又對林長安和姚錢樹猛的磕頭。


    “兩位小公子,求你們饒了我吧?”


    “我再也不敢了。”


    “我不能被抓啊,是我有眼無珠,是我的錯。”


    “嗚嗚嗚……”


    林長安抿了抿嘴。


    “晚了。”


    “事情人盡皆知了,官府不會放過你,你的兩位,不,原配和外室也不可能當作無事發生……”


    “大哥,對不起啦。”


    “銀子我就拿走啦。”


    說著,林長安抱緊林綰綰,拉著姚錢樹,顧不得身後的攝政王,撒腿就竄逃出人群。


    這才跑沒多久,林長安總覺得懷裏沉甸甸的。


    他喘著粗氣停下來:


    “不行了,不行了,我跑不動了。”


    “姚錢樹,等會~”


    “我……”


    他低頭看了一眼林綰綰。


    這一看他差點沒暈死過去。


    隻見林綰綰不知何時,胖乎乎的小手,死死的抓住了那隻死掉的黑雞脖子。


    黑雞一晃一晃的懸浮在他的跟前。


    “啊,綰綰啊,你什麽時候抓的這黑雞?”


    “快把你哥我壓死了。”


    他才十歲啊,哪裏有那麽大的力氣?


    【烤雞。】


    【鹽雞。】


    【烤的焦焦的雞。】


    【雞胸,雞爪,雞屁股……】


    林綰綰邊想,小嘴巴的口水直流,抵在天鳳的雞頭上。


    天鳳一臉嫌棄。


    姚錢樹一看,林綰綰居然把雞給拿了過來。


    高興的伸出手接了過去。


    “林長安,我們去外邊烤雞吃吧?吃了再迴去,我會生火!”


    林綰一聽是姚錢樹要生火。


    抓著林長安的衣襟,狠狠的把口水擦上去。


    “嗯呀~”


    【好好好,終於發現自己的特長了。】


    林長安看著被弄滿口水的衣襟,一臉嫌棄。


    “妹妹,你這口水,該擦在屁股上。”


    “擦錯地方那個了。”


    【錯了嗎?】


    【屁股不是拉屎用的嗎?】


    【對不起呀,那三哥一會吃了烤雞把嘴巴擦我屁股上吧~】


    小家夥一臉天真。


    姚錢樹才不管林長安說什麽,一心念念自己一會生火的事。


    “走,前麵那邊有個竹林,我們就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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