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錢樹正好站在大門邊,看著這場景,他直接把門關了起來。


    剛準備到門邊的江雲鶴見狀,又氣又惱。


    小廝跑上前,一把抓住了他。


    “放開我,放開我,信信不信我殺了你們?”


    “你們這些低賤的下人!”


    “快放開本公子!”


    任憑他怎麽拳打腳踢,小廝都不鬆手。


    江丞相直接從秦氏的頭上,拔出簪子,然後強製把江雲鶴的手抓過來。


    “噗呲”簪子刺破了江雲鶴的手。


    江雲鶴的血液滴露在碗中中。


    江丞相同樣刺破自己的手,把血滴進去。


    不知何時,姚錢樹和林長安來到了他的身邊。


    幾人心跳加速的盯著那兩滴慢慢散開的血。


    “沒有融合!”姚錢樹驚唿一聲,“天啊,真的不是啊?”


    他震驚的看著林長安,他哪裏聽來的小道消息?


    江丞相徹底繃不住了,嚎啕大哭。


    他伸出袖子,抹了兩把眼淚,再次帶著恨意看向秦氏。


    “賤人!你說你隻犯錯一次?”


    “這個兒子怎麽迴事?”


    “為什麽不是本官的兒子?”


    “你別告訴我弄錯了,本官不過比你大八歲而已,本官不是傻子!”


    秦氏癱軟在地,她藏了十年的秘密,連雲鶴都沒有說過。


    林長安不怕死的開口,“那裏不是有個渣男嗎?”


    “肯定是他的啦,把他血滴進去,不就知道了?”


    江丞相迴過神來,雙眼猩紅。


    “拖,給本官拖過來,若是不肯過來,把他手砍了拿過來。”


    管家本來還想掙紮了,聽了江丞相的話,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小廝直接拉著麻繩,把他拖到了江丞相的腳邊。


    其中一個小廝負責紮破他的手,另外一個負責端碗。


    碗中三滴血。


    不一會兒,新注入的鮮血,便朝著其中一滴血靠近,然後慢慢的…融合。


    融合!!!


    江丞相氣的直接把碗摔碎在地。


    “哐當”一聲,瓷片劃過秦氏的臉頰,生生刺出了一道鮮紅的口子。


    她疼的倒吸一口冷氣。


    若是從前,別說疼了,就是哪裏酸一下,江丞相都會心疼她許久。


    可如今…


    兩個小廝都震驚不已。


    辛苦伺候的十年的公子,居然是別人的兒子。


    這三個孩子是誰?


    口怎麽那般靈驗?


    說的那般準確?


    刺激!


    震驚!


    大事件!


    秦氏全身沒有一處不害怕的。


    “嘖嘖,跟我爹一樣會玩。”林長安好死不死的說來這一番話。


    江丞相徹底防破了!


    瞬間體會到了葉瀾音的心情。


    外室?


    這不就是外室嗎?


    還是個男外室!


    在自己眼皮子地下!


    十年啊!


    “把這個奸夫給我沉塘!”管家一聽,嘴裏嗚嗚的大叫,目光轉頭看向秦氏,試圖讓她開口求饒。


    秦氏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原本昨日之前,還是恩愛有加的幸福畫麵。


    怎麽就變了呢?


    “老爺,求您饒了雲鶴,雲鶴是無辜的,他是無辜的,求您了。”


    “雲鶴從頭到尾都不知道,他什麽都不知道。”


    江雲鶴麵帶扭曲,惡狠狠瞪向江丞相。


    “你放了我娘,興許我能饒你一命,不然我就殺了你!”


    江丞相悲痛的看著著他疼愛多年的兒子。


    他膝下兩個兒子,一個是養子,一個是雲鶴。


    養子,他戴孝的時候,大雪天撿的,如今十八。


    雲鶴,是他和秦氏生的孩子,原來…不是。


    “我殺了你。”


    江雲鶴一聲落下,手裏拿著剛剛紮破手的簪子,直直的朝著江丞相刺去。


    小身子還沒有江丞相一半高。


    江丞相直接抓住他的簪子,簪子刺進他的手掌,鮮血順著他的大掌往下滴落。


    姚錢樹大驚,“江大人,快放手。”


    江大人卻像是聽不見,試圖從他身上搶過簪子,可江雲鶴陰險。


    他身子繼續用力,江丞相急忙換了一個方向。


    就在這時,江雲鶴的腳下突然一打滑。


    簪子直接插進了他的胸口。


    “噗嗤”一聲。


    刺破了他的心口。


    江丞相見此,連忙抱起地上的江雲鶴,哭著說,“兒啊,你怎麽那麽傻啊?”


    江雲鶴疼的快死了,他流出了滿口的鮮血,惡狠狠地說,“壞人,是你害的我沒了爹娘……”


    爹娘……


    爹娘……


    江丞相聽到這裏。


    雙手一軟。


    江雲鶴吃痛的掉落在地。


    秦氏看見這一幕,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來。


    “嗚嗚嗚,我的兒啊。”


    “我可憐的兒啊,娘這就隨你去了……”


    說著,她悲傷的站起身來,朝著院落的牆上撞去。


    江丞相大喊一聲。


    “攔不住她。”


    小廝見此,急忙跑去攔住她。


    秦氏被小廝那麽一拉住,心中大喜,“老爺,我就知道,您心疼妾身。”


    “妾身再也不敢了,妾身發誓,日後一定好好伺候您……”


    “把她和管家一起沉塘,祝他們做一對鬼鴛鴦!”


    江丞相話音一落,秦氏懵了。


    十年,她陪了他十年。


    他怎能如此狠心?


    她不過是和管家私通,管家是他的人,為他賣命多年,他居然一點恩情都不顧……


    “老爺,您好狠的心,妾身嫁給您十年,陪伴了您十年,若不是妾身,您到現在還是孤苦伶仃一人,而妾身呢?妾身失去的是摯愛,每日即便是見麵也隻能隱忍。”


    “雲鶴喊您了您十年的爹,那就是您的兒子,多一個人疼他有什麽不好?血緣真的有那麽重要嗎?”


    丞相強穩住心神。


    原本還有些憐憫的雙眼,蕩然無存。


    “本官真是眼瞎,看上你這樣的蕩婦!”


    “既然如此,那本官祝你們做一對鬼鴛鴦,幸福恩愛的養著胡管家和其他女人生的孩子!”


    “來人,把這兩個狗男女給本官帶去沉塘,去最深的那個!”他陰鷙的目光不容有一絲反抗。


    小廝聽後,一人拖著管家,一人拉著秦氏,往門口走去。


    “孩子,我的孩子啊。”秦氏迴頭,對著倒在地上,睜著雙眼江雲鶴悲痛大喊。


    “堵住她的嘴,本官不想聽見她的聲音!”


    小廝直接從懷中掏出手帕,塞進她的口中,秦氏一聲都喊不出來。


    隻能嗚嗚的被強行拖走、


    江丞相看著麵前的三個孩子。


    身子一下蒼老了許多。


    他再也掩蓋不住,嗚嗚的痛哭了起來,“嗚嗚嗚……”


    “我本來和養子過得好好的,是她來了我府上,讓我動了成婚的心思,這些年,我起得比雞早,睡的比狗晚,就想著在陛下麵前有個好印象,能加新俸祿。”


    “每迴我拿著俸祿迴來,那日她就會高興的親手下廚做飯給我吃。”


    “我不在乎她是個寡婦,迎娶她做我府上的丞相夫人,為了她,我一個妾室都沒養。”


    “養子十八歲,到了成婚的年紀,有些媒婆上門提親,她一句話我便給迴絕了,害的他如今二十了還沒成婚。”


    “沒想到,這女人騙的我那麽慘,跟我貼身十多年的官家苟合!”


    他伸出手,顫抖的指著門口,“十多年啊,我現在都五十了。”


    “她剛入門那會,她說她苦怕了,我便把府上的銀子都給她打理……”


    “銀子?”


    似乎想到什麽,他擦了擦渾濁的淚水,顫顫巍巍的朝著庫房跑去,“對,我的銀子,我的家當,我得去看看她這些年打理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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