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嗎?咱們小老板是幫忙管理的,這店她一個人盤不下來,真正的老板是一個高級工程師,還是她的姨夫,幫她看了這個店。”


    “怎麽不見他來過?”


    “來過的,剛開業時候那一桌子,中庭那裏坐著,其中那個男人就是。”


    年輕人想了又想。


    終於對上一個中年男人的臉。


    雖然不是一眼能記住的極帥氣麵龐。


    但是他能記得那個人身上的高深氣質。


    眼神不像平常人一般。


    反而帶著淩厲和聰慧。


    他想了想真正的老板若是這樣一個人。


    也是可以想象的。


    盤下這麽大一間鋪子。


    在滿北城也沒有幾個人做得到。


    而短短幾個月開的遠近聞名也是不簡單的。


    兩人一起創造了這裏。


    旁人耍些小心思就想插進來一腳。


    學過去照模照樣的做。


    即使不一定成功。


    被人知道了也是不願意的。


    男生隨即歎了一口氣。


    “知人知麵不知心。人若是走得高了,所有的人都想拉你下去,不然就想撈點好,走的低了,又是人人踩打,誰說不是人心冷漠呢?”


    “是啊。聽說還是鄰居一家,遠親不如近鄰,我看鄰居也是一樣的,隻要是心術不正的人,多近還是多遠總會爬上了吸你一口血,就不應該和那樣的人熟識。”


    “迴家吧。剛才的話都聽到了。”


    另一個管家揮手招唿他們迴去。


    老漢兒也應和著招手。


    “別在這裏嚼舌根子了嘛,說閑話的話啥子時候能說的完。”


    幾個人哄散。


    三三兩兩的離開。


    留下空空的房間。


    最後老漢兒拿上了鑰匙。


    藺雨竹雖然和店裏麵的人都說清楚了。


    明天會不會有人理他們兩個了。


    但是最終還是不知道如何處理。


    反正是剪不斷理還亂。


    迴家還是把這事告訴何雨棟吧。


    他定有更加狠厲也更加直接的辦法。


    一迴家。


    何雨棟坐在桌前扒著一隻烤紅薯。


    一副溫順又和善的良夫樣子。


    藺雨竹笑一下。


    等一會子就不知道要說出什麽讓人難堪的解決辦法了。


    藺雨竹一拍桌子坐下。


    一副生氣的不得了的樣子。


    “姨夫,你知道於莉和閻解成兩人是來幹什麽的嗎?我還好心以為他們真的來幫忙,我說我這飯店也不需要幫忙啊,他們原來是想學著咱們這個餐館開的這麽好是如何開的,好學著開一個一樣的掙錢。你想想我當初一個人提著行李箱,大過年的出去四處找地方求人學藝,他們倒好,盡想著坐享其成啊,我準備了整整三個月,每天起早貪黑的四處跑,找最便宜最新鮮的菜市場,找最正宗最好的廚師,裝修成最好最舒服的桌子椅子,連唱曲兒的演員都是跑到戲班子親自求人請來的,你和我小姨都看到了。”


    藺雨竹本來想說的嚴重些。


    這樣便更好讓何雨棟為她出頭。


    可她越說越激動。


    也真的把自己心裏的委屈和苦水一同倒了出來。


    是啊。


    自己傾住了這麽多心血。


    深夜輾轉反側想著餐館的時候。


    忙前跑後受人白眼的時候。


    身體和心裏一樣疲倦無力的時候。


    遠走他鄉舉目無親的時候。


    這些個時候堆積起來。


    一幕幕浮現在眼前。


    她覺得世界如倒轉的遠山。


    一點點下沉的時候。


    壓的她喘不過氣。


    尖銳又沉重地堵住她。


    而那些人像是從天而降的偷塔仙兵。


    在她喘不過來的氣被自己努力一點點變好的時候。


    過來把這山連同她的世界一起抬走了。


    他瞬間有了一種背叛和委屈齊鳴。


    痛與不甘同歌的感覺。


    “憑什麽?”


    她重重的留下一句。


    何雨棟已經拔好了一個紅薯。


    伸手遞給她。


    藺雨竹咬下一口。


    抽搐著還帶著鹹鹹的淚水。


    含糊不清的迴答。


    “你說怎麽辦?”


    “怎麽辦?這是犯法的,小竹。隨意竊取別人的商業運營模式,這是你的心血,你的財產,現在發展的完善了,大家都開始重視起來這個了,我們可以直接告她的,要他負法律責任才行。”


    “真的嗎?我們告他?可他是。。。”


    “不過是三大爺兒子嘛?我連我表哥都可以毫不留情地鬧到警局去,隻要害了我們,想要害我們的人,他們不留一絲情麵,我們又何必留餘地呢?”


    藺雨竹想了想。


    眼淚逐漸停了下來。


    咽下一口紅薯。


    點點頭說道。


    “好。”


    閻解成去到飯店。


    照常的幫忙。


    左右看了看。


    不知道是他的錯覺還是怎麽的。


    今天好像沒人願意理他。


    連一個對視都不給。


    見他如同見著老鼠一樣。


    避之不及。


    他疑惑的左轉右轉。


    “誒,大哥,我幫你擦,不是說好每天我都幫你擦的嘛?”


    “誒,小李,這個我幫你摘啊?”


    “管家,我今天幹什麽啊,不會沒有我幹的事吧。”


    沒有聽到什麽迴答。


    閻解成開始懷疑自己是耳聾了。


    還是走入什麽玻璃房子裏。


    外麵的人看不到他。


    說出去的話都墜入了無底的深淵。


    連一個迴聲都聽不到。


    正當他四處看著。


    疑惑不已的時候。


    正對上了於莉。


    於莉看到他。


    走過來一個拽著他走。


    仿佛什麽要緊事要說。


    他正準備開口問。


    就被堵著嘴拉到外麵。


    於莉低著聲音說。


    “今天他們對你的態度是不是一下子就變了。”


    閻解成點點頭。


    “你不知道,說什麽都不迴,和沒聽見一樣,什麽都不讓我碰,還有把我當作空氣。”


    “肯定是老板啊,小姑娘發現了什麽,警告他們不要迴話,想把我們逼走。”


    “逼走?我們才剛剛混熟看到了一點點東西,還不能走。”


    “她不是想把我們逼走嘛?我們就偏偏不走。他想讓我們因此沒有臉麵呆在這裏,我們就偏要留下來,這才是上策。”


    “這樣能行嗎?”


    “不行的話你現在就走?”


    “不走。”


    閻解成一扭頭。


    梗著脖子說。


    “那就迴去。”


    於莉一把拉著閻解成。


    兩個人像沒事人一樣迴去了。


    閻解成想著於莉在這種事情上。


    倒是頗有主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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