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了幾塊錢管理費後,這輛自行車就完全屬於何雨棟了。


    騎著自行車在路上疾馳,還是出名的永久牌,又是亮眼的深藍色,那誰不多看一眼啊?


    尤其是騎車的小夥子身姿挺拔,年輕帥氣,風度翩翩,更抓人眼球,簡直是整條街上最靚的仔。


    車鈴叮咚,騎著自行車的何雨棟,就是一道風景,不知成了多少姑娘的春閨夢裏人。


    迴到四合院,何雨棟在前院兒碰見了同樣迴家的閻埠貴。


    “呦!雨棟啊,你買車了?!”閻埠貴滿臉震驚之色。


    自行車,這可是大件兒中的大件兒了,價格不菲,還得憑票購買。


    閻埠貴不想要嗎?


    他做夢都想要。


    可惜,不論是錢還是票,他都一個沒有,自行車啊,他就隻能做夢想想了。


    “是,剛買的。”


    何雨棟摸了摸自己嶄新的坐騎,“考上六級鉗工,廠長獎勵了我一張自行車票,我尋思正好需要一輛自行車,就買了。”


    閻埠貴連連驚歎,對這輛車簡直愛到了心坎裏,圍著車來迴轉圈,想摸又不敢摸。


    電視劇裏。


    閻埠貴在漫長的省吃儉用後,擁有了一輛自己的自行車,恨不得一天擦八遍,自己兒子想借都舍不得。


    現在,閻埠貴露出這種神色,也不令人意外了。


    剛才閻埠貴說話的聲音太大,不少人聽見了,都聚攏過來看熱鬧。


    “哎呦喂,何雨棟這小子,是真出息了!”


    “誰說不是呢,哎,這車……可真漂亮!”


    “永久牌的!還是深藍色!哎呦我看著真眼饞啊。”


    “可惜啊,咱沒人家那本事。”


    “雨棟這票,是廠長獎勵給他的!”


    “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我家小子和雨棟一樣大,不求他能考上六級鉗工了,能弄迴來一輛自行車也好啊!”


    “唉,比不了,比不了啊。”


    ...


    “呦~~雨棟,出息啦?”


    許大茂晃悠著走了過來。


    他現在還是宣傳科的學徒,正在學習怎麽放電影,每天想方設法地討好師父,走門路。


    這家夥是個真小人,捧高踩低,見縫就鑽。


    電視劇裏,他為了上位,直接和妻子離婚,然後反手抄了前老丈人的家。


    可以說,許大茂這人,是完全不講情分,一點兒沒有底線,靠一張皮相、一副油嘴滑舌、一點小恩小惠來糊弄人,笑裏藏刀的。


    隻不過,現在的他,還是個小角色。


    “真是沒想到,咱們大院兒裏第一個買自行車的人,居然是何雨棟。”


    於莉從屋裏走出來,笑臉相迎,“有句話怎麽說來著?英雄出少年啊。”


    一大爺聽著聲兒,也出來看熱鬧,一眼就瞅見了衣冠楚楚的何雨棟,以及那輛鋥光瓦亮的永久牌自行車,心裏那跟打翻了五味瓶一樣,酸甜苦辣鹹,一齊翻上來。


    何雨棟過的越好,就意味著他和聾老太太攛掇傻柱和他分家的決策越失誤,簡直是反複打臉。


    何雨棟倒不在意眾人的看法。


    他就是要越爬越高,越過越好,讓這些人隻能仰望他,自行車,也隻不過是開始而已。


    迴到中院,何雨棟將自行車推進屋角。


    畢竟院兒裏有紅眼病的人不少,萬一被卸個車輪、拔個氣門芯兒的,那多膈應。


    迴到家。


    不一會兒,就有香味從他屋裏傳出來。


    隔壁賈家,兩個毛孩子聞著何雨棟家的香味兒,啃著手流口水。


    賈東旭還在住院,賈張氏忙著照顧自己兒子,對這孫子孫女難免照顧不周。


    而秦淮茹生過孩子沒多久,還在住院。


    傻柱呢?


    隔三差五帶著好吃的,去探望秦淮茹。


    剩下棒梗和小當,則活的很是潦倒。


    賈東旭截肢住院,下身癱瘓,醫療費十分高昂。


    所幸這屬於工傷,單位給報銷。


    但是再財大氣粗的單位,也禁不住這麽花錢,所以在詢問過醫生情況以後,軋鋼廠決定讓賈東旭出院。


    畢竟手術已經完成,最容易出意外的時間也過去了。


    現在無非是養傷。


    養傷這種事,在哪裏不能養?非得花著大價錢在醫院養病?


    他賈東旭就一普通工人,憑什麽享受這種待遇?


    這不是挖國家牆角嗎?


    誰曾想,廠裏代表把這意思委婉地一說,賈張氏就炸了。


    “我兒都這樣了,你們居然讓他出院?我兒子這可是工傷啊!”


    賈張氏一屁股坐在病房的地方,拍著腿大哭大罵,一邊罵,一邊脫衣服,臊得旁人臉通紅,連連躲避。


    “要不是廠子裏組織工級考核,我兒怎麽會上那個機器,怎麽會受這麽重的傷啊!我兒現在被害成了殘廢啊!”


    “我的好兒子啊!我辛辛苦苦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啊!我們這上有老下有小,這日子該怎麽過啊!”


    “老賈啊,你把我也帶走好了!他們都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的啊!”


    “我兒傷還沒好就要我們出院,這是要我兒的命啊!”


    廠裏派來通知的是個年輕小夥子,哪裏禁得住這滿地打滾撒潑耍賴的大媽?


    剛開始,小夥子還想和她講道理,可被賈張氏這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招數唬住,一時間支支吾吾,連連搖手。


    嚇走了小夥子後。


    賈張氏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穿好衣服,拍著兒子的手,惡狠狠地說。


    “東旭,咱們就在這兒住著!住到好了為止!你是在廠裏參加工級考核才出的事兒,就是工傷,廠裏就該負責到底!”


    賈東旭自從知道自己廢了,一直木呆呆的,聽到母親這麽說,也隻轉了轉眼珠,沒什麽反應。


    沒想到,下午廠裏就又派了人來,這迴不僅有幾個年輕大小夥兒,還有幾個膀大腰圓的中年婦女。


    看來這迴,廠領導是下了決心,不慣著這家潑皮無賴了。


    幾個結實的中年女工根本不理賈張氏撒潑打滾扯衣服,七嘴八舌大聲講著道理,一邊一個,把脫衣服撒潑的賈張氏硬扶起來。


    幾個壯小夥子拿著床單抬起賈東旭,吵吵嚷嚷地就把這一家人直接送了迴去。


    秦淮茹聞訊趕來,也束手無策,抱著還沒滿月的小槐花,哭哭啼啼地跟在後麵迴家了。


    她的住院費用可沒有廠裏報銷,還是傻柱給她結的!


    秦淮茹坐個月子,被傻柱雞鴨魚肉地喂著,整個人白皙紅潤,身上還散發著一股奶香,那氣色,好的沒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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