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紀收迴目光,淡淡地說:「多謝孫姑娘美意,不過已經有人先孫姑娘一步邀我與她一起比賽,請孫姑娘另尋他人吧。」


    孫靖雪臉色一僵,嘴唇瞬間被抽去了顏色,「原來如此,可我並未見到有誰邀請世子,不知世子說的是誰?」


    她一直偷偷看著他,如果有人邀請他,她不可能沒看見,


    場上的人也好奇的問道:「是啊世子,不知你這是答應了哪位姑娘?」


    薑妤聽宗紀說已經答應了別人的時候,心裏已經隱隱有了自覺,宗紀這廝真是個黑心腸,自己都已經裝傻充愣明擺著拒絕他了,他還要拉自己下水。


    寧熙帝也好奇宗紀不聲不響的應了誰的邀請,宗紀自小便在皇城長大,性格雖然溫潤,但對女子一向拒之千裏,他早就到了娶妻的年紀,也沒聽說過他對哪家的姑娘有意。


    要是他有了喜歡的姑娘,那還真是美事一樁了。


    寧熙帝興致勃然的問道:「是哪位姑娘如此敏捷,已經先一步搶下阿紀了?」


    他用搶字一點都不過分,在他眼裏,沒有比宗紀能力更出眾的年輕人了。


    太子嗤道:「這麽多雙眼睛,沒有一個人看到平陽王世子接了誰的香囊,平陽王世子嘴裏的姑娘,怕是子虛烏有吧。」


    薑妤贊同的看著太子。


    太子你真相了。


    麵對太子的質疑,宗紀從容的從腰上解下一個藍色的香囊。


    孫靖雪見他真有香囊,強忍著不甘道:「是我冒昧了。」


    薑妤一看他拿出自己送給他的香囊,心裏腹誹,他還真是強的可怕,早早就知道寧熙帝今日要舉辦這個默契大賽,把自己送他的香囊帶在身上擋桃花。


    寧熙帝瞅著宗紀拿出來的香囊不像是剛剛發下去的,但瞧著又非常眼熟,吩咐道:「汪祺福,把阿紀手裏的香囊拿上來給朕瞧瞧。」


    汪祺福依言把香囊呈給他,寧熙帝拿在手裏翻了翻,臉色就不對了。


    這香囊裏的味道他最熟悉不過,是阿妤特意為他調的安神香,他日日都要聞著這香的味道入睡,最讓他驕傲的便是,這香阿妤隻送給他一個人,連信陽侯和太子都沒有。


    沒想到,阿妤會送給宗紀。


    寧熙帝非常不高興,當著眾人的麵,他也不好質問宗紀。


    宗紀淡淡道:「聖上,臣的香囊。」


    寧熙帝憤忿的看了他一眼,兩指夾著香囊,對著汪祺福道:「給他給他。」


    宗紀接迴香囊,重新戴迴腰上。


    寧熙帝眼神幽幽的看向薑妤。


    阿妤怎麽可以這樣?


    說好的特意為他學的香,竟然送給了別人。


    薑妤感覺到寧熙帝在看自己,抬起頭,衝著他甜甜一笑。


    寧熙帝臉色緩和了不少,自我安慰的想,他曾跟宗紀說過安神香的功效,可能是宗紀聽了自己的話,特意找阿妤要的,他幫過阿妤,阿妤不好意思拒絕他。


    「所以到底是哪位姑娘邀請了世子一起參加比賽?」


    眾人好奇的觀望著。


    宗紀微微側過身子,看向薑妤。


    有人循著他的視線,已經猜到了是薑妤,心中恍然,能讓平陽王世子這位天子近臣無可奈何的姑娘,也就隻有永安郡主了。


    孫靖雪別過頭,看到坐在那裏的薑妤,咬了咬唇角。


    會是她嗎?


    一定是她強迫世子和她一起。


    太子見眾人都看著薑妤,大怒道:「你們往哪看呢,我阿妤妹妹剛從營帳裏出來,孤一直看著她,她才沒送過什麽香囊,到底是誰給宗紀送的香囊,還不出來,不過一個比賽罷了,香囊都送了,躲著還有什麽意思,宗紀你說,是誰?」


    宗紀揚著唇角,似笑非笑的看著薑妤。


    薑妤一言難盡的瞥了眼太子,站起身,明媚一笑,「是本郡主邀平陽王世子一隊。」真不是她要打太子的臉,實在是太子性子急躁,口無遮攔,大庭廣眾之下非要跟自己的臣子斤斤計較。


    太子微怔,皺眉道:「阿妤,你什麽時候給他送香囊了,你——」


    「太子殿下,我剛剛就說了,誰箭術好我就選誰。」


    太子聽她這麽說,目光微沉,充滿敵意的看著宗紀。


    薑妤大搖大擺的走到宗紀跟前,見孫靖雪還站在宗紀身邊,直接推了推她的肩膀插到兩人中間。


    「孫小姐,平陽王世子,是我的了。」


    孫靖雪垂著胳膊,眼睫低垂,下巴微抬,不太服氣的說:「永安郡主,你是身份尊貴,但平陽王世子亦是皇室宗親,是大宏的棟樑,你怎麽能如此輕慢他,以強勢逼迫他。」


    薑妤聽了挑眉,看來這孫姑娘真的喜歡宗紀,都敢在自己這個永安郡主麵前替宗紀鳴不平了,不過這位孫姑娘情況搞反了,她可沒膽子逼迫宗紀。


    薑妤興味的看著宗紀,「世子,這位孫姑娘說我逼迫你,麻煩你跟她說清楚,我逼迫過你嗎?」


    宗紀道:「沒有。」


    薑妤迴頭對著孫靖雪說:「孫姑娘你可聽清楚了,世子說的,沒有哦。」


    她說的都是實話,可落在別人眼裏就是,永安郡主逼迫平陽王世子,平陽王世子被她欺壓已久,迫於她的淫/威,不敢說出實情。


    孫靖雪哼笑一聲,輕蔑道:「從前我不明白,這世上怎麽有人能夠指鹿為馬,今日郡主的所作所為,也算是讓我開了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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