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看這裏可還滿意?”


    思索間,外麵便傳來剛剛那領頭的人的聲音。


    “出門在外,哪兒有家裏頭舒服的?這裏看起來還算寬敞,將就一夜得了!”


    姬美人四下環顧了一下,說道。說完,又對那人道:


    “叫他們留個心,如今可是在月國的地盤上!”


    “是,屬下知道了!”


    那首領慌忙抱拳應到,說完轉過頭去,對門外的侍衛們喊道:


    “兄弟們都驚醒點兒,好好保護少主和夫人的安全!”


    “是。”


    門外傳來侍衛們的聲音。


    這時,那侍衛首領從身上接下自己的黑色披風屁顛屁顛的鋪在地上,又躬身對姬美人道:


    “夫人,請!”


    “嗯。”


    姬美人應了一聲,抱著孩子走了過去,半躺在披風上,一邊拍著孩子,一邊又慢慢悠悠的道:


    “我和少主這一路上,顛沛流離,可是吃了不少的苦,眼看這就快要到了,也不知前麵的事都辦好了沒有?我們母子若到了京城,能不能即刻繼位?零國皇帝是如何說的?”


    “這……屬下聽聞,那太子南宮曦從魯國殺了迴來,冀王的人也在奮力抵抗,皇上說了,讓我們先靜觀其變,他們倆到最後不管那一方贏,我們隻需拿出傳國玉璽,再借由我們零國人保護你們母子繼位,到時候,隻怕沒人敢說什麽!即使南宮曦是太子又如何?也隻能吃啞巴虧!誰讓他沒有占了先機!”


    “……”


    聽到這裏,朱子欣驚悚了!原來,這個姬美人竟然如此不簡單,她這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的節奏呀!不過區區一個美人,竟然敢拿著皇帝的玉璽來耀武揚威,更可怕的是,她居然找了零國這樣一個後盾!


    看來,自己得想想辦法,將那傳國玉璽弄到手,否則,隻怕南宮曦的麻煩可就大了。


    如今一個魯國,一個零國都對月國虎視眈眈,他們幫助月國的目地赤裸裸的,任誰都看得出來,朱子欣還微曾想到辦法,如何能令魯國占不到便宜,如今卻又殺出個零國來,不行,她必須想個辦法將玉璽偷偷弄出來,這樣才能幫到南宮曦!


    想到這些,朱子欣打算不那麽快迴去了,她得想辦法接近姬美人弄到玉璽。


    可是,看著這些威猛的侍衛,她卻是不敢輕舉妄動,看來,還是得智取!


    朱子欣打定主意,便不再想那麽多了,依舊藏在佛像後麵,安心的睡了過去。


    第二日清晨,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朱子欣即刻驚醒,爬在佛像後偷偷向外看去,經過一夜的思考。她已經想到了一條妙計!


    此時,隻見姬美人收拾妥當,抱了孩子出了廟門,坐著馬車一路向月國京城裏而去。


    朱子欣一把撕下麵色的人皮麵具,又在昨夜被瓷瓶紮上的手上狠狠的揪了一把,霎時一股熱血便又流了出來。她將那些血液塗在手上,在自己的身上一陣亂抹,弄好了之後,方才一路利用軟鐵絲狂奔,從小路趕到了姬美人的前麵,眼見著一陣車轍聲從遠至近而來,朱子欣一個順勢便躺在了路中間。


    “夫人,前麵有個人暈倒了,擋住了路!怎麽辦?”


    馬車到了朱子欣前方五米的地方停了下來,為首的侍衛問道。


    “莫要多管閑事,我們還是繞道吧!”


    車內的姬美人看起來很是謹慎,說道。


    “可是,屬下已經勘察過了,這一帶就隻有這一條路可以過馬車!”


    那名侍衛首領道。


    “如此,那便去看看,若還能走,便給她幾兩銀子打發了,不能走的,拖到一邊。”


    姬美人又道。


    “是。”


    那人走了過來,朱子欣見狀,急忙大聲喊道:


    “夫人,救救小女子!夫人,救救小女子!”


    聽見朱子欣的聲音,姬美人掀開簾子,說道:


    “我不過是個過路的,無權無勢,幫不了你,你若果然可憐,我這裏有些碎銀子,你拿去治身上的傷,若還有別的要求,隻怕我也無能為力!”


    說著,從懷裏拿了幾個碎銀子遞給一旁的侍衛,便要將簾子合上,這時,朱子欣卻裝作欣喜的道:


    “你是姬美人!你是姬美人嗎?”


    聽到這人居然認識自己,姬美人詫異的從轎子裏起身,上前幾步,問道:


    “你認識我?”


    “姬美人,您不記得我了嗎?晉陽侯府的朱子欣!”


    “原來是你!”


    提起這個名字,姬美人自然記得。莫非她提的好主意,聽見如何能夠進宮服侍皇上?更遑論有如今這番境遇了!因此,在心中,姬美人對朱子欣還是存著幾份感激之情的,於是,她又上前幾步,問道:


    “朱大小姐如何會淪落至此?”


    “一言難盡!”


    朱子欣說著流下幾滴淚來!她抬起頭,臉上的凝固的血液看淒厲觸目驚心。


    “你……你受傷了!”


    姬美人見到朱子欣的模樣嚇了一跳,結結巴巴的問道。


    “嗯,都是被南宮曦那個耳賊打的!”


    朱子欣說著又哭了起來。


    “南宮曦?你是說太子?”


    姬美人詫異,又道:


    “朱大小姐可是說真的?沒有誆我?”


    “如今這般境況,我那兒還有心思誆你?”


    朱子欣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說著,說著,哭的更兇了。


    “可是,據我所知,太子對你一直情深意重,如何會將你打成如此模樣?”


    姬美人還是有些懷疑的問。


    “嗬嗬,姬美人所說的那是從前!自從太子和冀王在宮中打了一架之後,就逃到了魯國,魯國皇帝為了拉攏他,便將自己的女兒至善公主許配給了他,你也知道,我同他原本就有婚約,即使他娶了至善,我也應該是他的王妃,可誰料,他為了取悅公主,居然對我非打即罵,我不堪屈辱跑了出來,他卻又嫌我丟了他的臉,將我抓了迴去打成如此摸樣,若非有人看不過去,將我救了出來,隻怕我已經被他打死在軍營裏了!”


    朱子欣說的那是一個聲淚俱下!她如此造謠毀滅南宮曦的目地隻有一個,那就是為了讓姬美人將她當成自己的人,這樣的話,她才有可能接近她。


    “沒想到你的命居然也如此之苦!”


    果然,聽了這番話,姬美人果然動了惻隱之心,說道。


    說完又對一旁的侍衛道:


    “你們去幫幫她吧,給她換件新衣裳,把咱們的幹糧給朱小姐吃一些。”


    “是。”


    侍衛應了一聲便扶著朱子欣起身,帶她去換了衣裳,朱子欣拿著一塊餅子,坐在一旁吃,那姬美人站在她身側,問道:


    “那朱大小姐日後有何打算?”


    “打算?我如今這般模樣還能有什麽打算?過一日算一日了!”


    朱子欣道。


    “你可以迴侯府呀?”


    姬美人替她出主意。


    “算了吧,我爹爹那人,你也不是不知道,他怎麽會收留我這個給他丟臉的人呢?”


    朱子欣沮喪的道。


    說完,她看了一眼姬美人,眼珠子轉了轉,接著又道:


    “我如今恨死南宮曦和冀王了,若非他們當初將我當個東西般搶來搶去,我也不會淪落到如今這地步?若是有人能夠頂替他們坐上皇位,我一定義不容辭的幫他,姬美人,您是不知道,你別看我如今如此落魄,可若是我肯去求我舅舅,他定人會幫我出這口惡氣的,隻是,他們兩人若是有人坐上皇帝的寶座,便定然會因此而報複我舅父,所以,我才不肯去求他!我就是不想傷害到舅父!”


    “……”


    這番話說完,朱子欣暗自觀察著姬美人的臉色,果然見她似乎靈光一閃的樣子,眼睛都隨之亮了,她繼續不動聲色的啃著餅子。裝作不過是隨便一說的樣子。


    過了片刻,隻見那姬美人果然按耐不住心裏的激動之情,問道:


    “朱大小姐,你說的果然是真的,你可以說動舅父幫另外一個人的到皇位也不想讓太子和冀王他們二人當上皇帝?”


    “自然是真的!”


    朱子欣反應異常激烈的站起身來,說道。


    仿佛怕她不相信似的。


    接著,她又道:


    “隻是可惜,普天之下,卻找不到這樣一個人!”


    說完,一臉失望之色的又坐下。


    “若果然有這樣一個人呢?”


    姬美人急急的又問。


    “果然有?姬美人,您別騙我了!我不相信!”


    朱子欣將手一擺,一副不肯相信的模樣!


    “真的有!那就是我的皇兒!”


    姬美人終於忍不住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


    “您的皇兒?”


    朱子欣裝作很是驚訝的樣子,問道。


    姬美人點了點頭。


    “嗬嗬,您就別開玩笑了!您的皇兒才一歲多一些,別說沒有先皇的遺照,也沒有傳國玉璽,這樣的皇子多的是,可是,他們無法服眾呀,即使我肯幫,他們也絕對鬥不過南宮曦這個先皇所立的太子呀!”


    朱子欣一臉的嘲諷,說道。


    “如果我說,傳國玉璽在我這裏,你信還是不信?”


    這時,姬美人已經豁出去了,看著朱子欣的臉說道。


    聽她將此話說出,朱子欣內心一陣狂喜,但表麵上卻依然一副不肯嘲笑的表情!


    “姬美人,誰不知道你不過是個美人,皇帝的兒子那麽多,又豈會將傳國玉璽這樣的寶貝讓你保管?您就別拿我尋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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