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晚,跟以往似乎不同,南宮曦的軍營裏,所有的帳篷都熄滅了燭火的以後。


    還有幾支巡邏的士兵在來迴穿梭。


    這時,一個黑影悄無聲息的慢慢潛入了軍營。他先是在幾個大的營帳外仔細的看過以後,略微有一絲遲疑的又轉向其它的營帳去了。


    巡邏的士兵不時的來迴走動著。他的動作也甚是小心。


    好不容易才將所有的營帳全都看過一遍,他才又慢慢的退了出去。


    這蒙麵人的輕功看起來甚是高強,隻是幾個起落便飛出去好遠。


    那裏,是一個林子。林子裏的一顆大樹下站著一個人。這個人身高五尺,從背影看起來威武異常。似乎在這裏已經等待了許久,聽見聲音,他頭也沒迴的問道:“怎麽如此之久?人呢?”語氣中夾雜著一絲不耐煩。


    “迴稟太子,這個軍營裏根本就沒有您要找的人。屬下將所有的人帳篷都找遍了,也沒有看見。”


    黑衣人拜倒在那人身後,語氣裏也甚是疑惑。


    “沒有?奇怪了,如何會沒有?她除了來投奔南宮曦,還能去哪兒?你果真看仔細了?”


    他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


    “屬下每個帳篷都看過了,隻有三個女子,但都不是您所說的那個人。”


    黑衣人很確定的說。


    那人躊躇了片刻,又仰天看了片刻,這才說道,如此,那就先迴去,再從長計議。


    這個人就是蕭天成,,朱子欣離開之後,他第二日一早去找她的時候,發現不對,即刻便派了人四處尋找,而他自己,也馬不停蹄的尋到了南宮曦的軍營。


    因為懷疑南宮曦將朱子欣藏了起來,因此,他沒有直接去找他,而是隱藏身份,偷偷的命人去打探情況。


    然而,剛剛打探到的情況卻令他大失所望!


    迴到居住的驛站,蕭天成百思不得其解,在房間裏不住的踱著步子。半晌,他才又對一直站在他身後的黑衣人說:“這幾日,你密切注意南宮曦那邊的動靜。一有情況就馬上報告。”


    “是。”


    黑衣人領命而去。


    蕭天成踱步到窗前,在黑夜中眺望著遠方,雖然什麽都看不見,但他卻依然執著的看著……。


    轉眼,又過去了三天,南宮曦的隊伍一直向月國開進,一路上所向披靡,很受百姓愛戴。


    那個黑衣人一直緊隨其後,卻依然沒有發現一絲異樣。他將情況報告給了蕭天成,蕭天成略微思考了一下。說道:“除了這裏,她無處可去,沒有看到她,八成是就連南宮曦也不知道她的行蹤,看來,本王必須要想辦法將她印引出來了。”


    說著,俯在黑衣人耳邊說了幾句話。


    黑衣人答應一聲,縱身一躍,幾下便沒了蹤影。


    南宮曦的隊伍有條不紊的向前走著。


    路過一個山澗的時候,前麵突然放起了箭,同時,有大石塊從山上滾落下來。


    這裏的道路本就窄小。部隊隻能排成一個隊列向前行走。


    之前,南宮曦也派人勘察過地形,這裏根本沒有埋伏,不曉得怎麽突然之間就有人襲擊了呢。


    他慌忙命人退了迴來,索性的是,沒有人員傷亡。


    他召集了一些去一邊議事,另派了一支隊伍前去打探情況。


    他認為,敵人的這一次襲擊來的莫名其妙,既然要襲擊他們,為何不等大部隊都走進山澗裏再開始攻擊,而是在部隊剛剛進入山澗的時候就開始了。這不是打草驚蛇了嗎?


    眾人也一致懷疑敵人如此做的目地。


    正當他們在議事的檔口。


    有兩個人偷偷的從軍營裏退了出來,向山上走去。


    這兩個人全都穿的是士兵服。一個個子很高,瘦瘦的。滿臉的略腮胡子,跟他的體型看起來很不般配。


    另一個瘦瘦小小,若不是看到他的臉,一定會被人誤以為是個女子。


    可看到他的臉卻又會將膽小的人嚇個半死。這幾日,和大家都混的熟了,他們都管他叫刀疤臉,皆因他的臉上有一道很長很長的刀疤,從眉毛一直蔓延到了下巴。


    這兩人一路急行,很快就到了敵人放暗箭的地方,可這裏卻空無一人。


    這時,那矮個子有些詫異的道:“怎麽迴事?莫不是我們上當了?”


    高個子摸了一下下巴,迴應道:“是有些奇怪,難不成敵人見我們人多便跑了?”


    這時,耳邊傳來一個聲音“嗖……”


    兩人條件反射的向上看去。


    隻見一個黑衣人落在一棵竹子上正冷冷的看著他們。一顆竹子能有多少的重量。可這個人卻穩穩的踩在上麵,那竹子竟然隻是彎著,並沒有要斷掉的意思,可見來人的輕功有多麽的了得。


    “你們是南宮曦隊伍裏的人嗎?來這裏作甚?”


    黑衣人的眸子死死的盯著他們,聲音冷冷的問。


    “你又是何人?來這裏作甚?”


    矮個子不答反問。


    “既然不肯合作,那休怪我不客氣了。”


    黑衣人看來很不耐煩。說著話就飛到了兩人麵前。


    招唿也未打一個,他伸手就向兩人襲來。矮個子慌忙迎戰,和那黑衣人打了起來。而那個高個子似乎不會武功,急急忙忙的向旁邊讓了幾步。


    黑衣人和矮個子過了幾招以後,似乎覺得再打下去沒有什麽意思,便虛晃一招飛身欲跑。


    矮個子還想追,高個子卻將他攔下,說到:“不要去追了,也不知道他是什麽來曆,還是先迴去吧。”


    說著,帶著矮個子又按照原路返迴。


    南宮曦已經派人將這裏的地形勘察過了,迴去的人都說山上並沒有什麽異常,這令他甚是疑惑。囑咐大家小心一些,便又帶著部隊出發了。


    再說那黑衣人一路急行,很快就到了密林深處,蕭天成正等在哪裏。


    “迴稟將軍,剛剛屬下按照您的吩咐,在山上埋伏。南宮曦的隊伍也被我的動作嚇的退了迴去……”


    “可有人上山?”


    那黑衣人話還沒有說完,蕭天成就急切的問道。


    “迴將軍,是有兩個人上山了,可是屬下和他過了招,一個根本不會武功,另一個也隻是會些三腳貓的功夫,而且,他們兩都是男的。隻不過,有一個看起來身材嬌小,倒像是個女的……”


    “什麽?”黑衣人的話又一次被打斷,蕭天成有些暴躁的說:“你難到不知道這世上有易容術?唉!真是功虧一簣!”


    他的話令黑衣人頓時覺悟,怪不得,他總是覺得那個矮個子有些奇怪,聲音尖細,身形嬌小,可臉上卻還有那麽大一道疤,看起來就覺得很奇怪。


    “看來朱子欣果然來到了南宮曦的軍營,但她並沒有讓南宮曦知道!她心中到底打的什麽主意?”


    蕭天成疑惑的道,在他看來,朱子欣對南宮曦的感情是那般深,離開他的目地,必然是來找南宮曦,可她既然來了,卻不肯見他,卻令他有些不解了。


    “太子,您放心,屬下既然已經曉得她易了容,下次認出她也易如反掌。屬下一定將那朱子欣拿下獻給您。”


    “哼哼,你呀你,腦子也真夠簡單的。既然她會易容,這次你既然懷疑,他們還會那麽傻嗎?看來此事還是由本王自己來吧”


    蕭天成琥珀色的眸子格外晶亮,他沉聲道。


    此時,南宮曦帶著部隊走出那個山澗。


    感覺有些口渴,他伸手在馬背上拿過水囊,才發現水沒了。


    他四下張望一下,想看看附近有沒有水,這時,眼前突然伸過來一隻細長嫩白的小手,那手裏正拿著個水囊。


    至善一張小臉帶著討好的笑容說:“想喝水了嗎?喝我的吧。”


    南宮曦看了她手上的水囊一眼,正打算伸手去接,旁邊就又伸出一隻手。“太子,您這幾天有些上火,還是喝奴婢為您準備的薄荷水吧。”


    小翠甚是及時的將水囊送到了桌清的麵前。她這幾日在部隊休息的時候,便去采一些薄荷來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這時用到了。


    “你……”


    至善氣極,剛要跟小翠吵架,手卻一空,轉眼一看,尉遲槐正一把將水囊的蓋子打開往自己的嘴裏大口大口的灌起了水。


    南宮曦一見這陣勢,嘴角一勾,也不說話,接過小翠手中的水囊,喝了起來。


    至善氣極,伸手就去奪自己的水囊,可即便是尉遲槐一隻手占著,她也討不到便宜。在他身邊上躥下跳了半天,也沒有夠著那隻水囊,氣的至善哇哇大叫:


    “尉遲槐,你個混蛋!你把水囊還給我!”


    尉遲槐此時似乎喝飽了,將手一伸,把水囊遞給至善說:“給你!誰稀罕呀!”


    至善接過水囊一看,一滴水也不剩。此刻,她竟然沒有尉遲槐預期中的勃然大怒,反而嘿嘿一笑。卻倏地抓住尉遲槐的手臂就咬了下去。


    尉遲槐雖然武功高強,卻沒有防備她這一手,因此被她咬個正著。不由的哇哇大叫起來。這至善還真咬,直將他的手臂咬出血來才撒手。


    眾人非但不勸架,反而哈哈大笑起來。


    南宮曦見狀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當初答應同至善成親,不過是逼不得已,若她能夠在此次行軍途中移情別戀,那對他倒是一件好事!


    水也喝了,也該上馬繼續行走了,他將水囊遞給小翠,又跨馬而行了。


    過了幾個山梁,天色晚了下來。


    南宮曦命令部隊休整,眾將士將帳篷搭起。而他卻悄無聲息的一個人走上了山上。


    那時,有陣陣的夜風吹過。吹的他的長袍獵獵作響。更加顯得他那碩長的身姿顯的寂寥。


    他的身後,是一片茂密的樹林。一雙眼睛此時在一顆樹的後麵悄無聲息的看著他。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生之惑國鬼妃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隔夜茶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隔夜茶並收藏重生之惑國鬼妃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