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明快,歡樂,那滿臉的天真將眾人的感染了。隻有朱靖有些詫異,急忙阻攔道:“蟬兒莫要鬧,這是太後的壽宴,豈容你搗亂?”


    “誒,朱愛卿,此話詫異,這位是你家的三小姐吧?好一個天真爛漫的小丫頭,既然她表演節目是為了讓哀家開心,那哀家豈有不允之理?去吧。”


    太後聽了朱靖的話,卻阻攔他道。


    朱靖無奈,隻得點頭道:“如此,你便去吧。”


    “好!”


    朱子嬋答應一聲,快快樂樂的向台上跑去。


    隻見她上台之後,從袖管裏掏出一隻碩大的鬥筆,微微衝眾人一笑,方才問道:“子嬋無理,想向皇上討要四塊白綾,一個大的硯台裝滿墨汁,一張七弦琴和一盤棋。”


    她這一開口,眾人皆愣,自古都隻知表演節目,要麽跳舞,要麽彈琴,要麽畫畫,沒人聽說能將這幾樣都一齊表演了的。這要表演到什麽時候?


    看來,這姑娘似乎對在台上表演情有獨鍾呀,這是要毒霸舞台的節奏麽?


    皇帝南宮曜也是微愣,繼而淡淡一笑,道:“來人,去把朱家三小姐要的東西都拿上來。”


    “是。”


    有主事太監應了一聲,慌忙下去了。


    不一會兒,朱子嬋所要的東西便全都擺放在了台上。她名人將那四張白綾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掛了起來,又將那些棋子擺放在她的腳底下,琴放在身側。


    一切準備就緒,這時,朱子嬋燦爛一笑,方才用鬥筆蘸飽了墨汁便開始在一邊舞動一邊一邊揮動著手中的鬥筆,一時間那墨汁四濺,很快,四片白綾便都沾染上了點點墨汁。


    朱子嬋放下鬥筆,坐下來彈奏一隻曲子,音樂響起,眾人仿佛看見漫天的雪花紛紛落下,接著,音樂慢慢的快了起來,這時,隻見朱子嬋站起身來,手中托著古琴,一邊彈奏,一邊舞動身體,那古琴在她的手中仿佛是一個舞蹈用的道具,而那音樂又同舞蹈配合的天衣無縫,隨著節奏的加快,她開始用水袖蘸滿了墨汁,不斷的甩向一副白綾之上,很快,一朵,兩朵,三朵的梅花就這樣躍然紙上。


    “好!”


    看到這裏,台下人全都沸騰了,居然有許多人站起身來拍手叫好。


    南宮曜見狀,也不斷的點頭,稱讚道:“沒想到朱靖的三女兒居然有這樣的才藝,不錯,不錯!”


    太後也連連點頭,道:“太美了,太厲害了!”


    說完,轉頭看向朱子欣道:“子欣,沒想到你的妹妹如此有才華!”


    “太後過譽了!三妹自幼便喜愛這些,如今也算是小有所成了!”


    朱子先微微點頭,謙虛道。其實,心中也是驚詫不已,原來,這朱子嬋的偽裝術並非自己看到的那些,她真的很不簡單,今日之舉,隻怕真的為為她博來天下第一才女的稱號的。


    這時,台上的朱子嬋在轉眼之間又畫了蘭花,竹,菊,非但那舞跳的美,畫也畫的非常好,還有琴,這三樣配合的簡直天衣無縫,隻是那棋子到現在卻還放在地上。


    就在眾人詫異的時候,就在收筆的那一瞬,她將那筆一扔,便又跳到了棋子的旁邊,用足尖挑起一個棋子,直到將那棋子挑到鼻尖,方才一拋,那棋子在空中劃了一個漂亮的弧度,穩穩的落在了棋盤中間,接著,便是第二個,第三個,放每一個棋子的動作都不同,也都是配合這舞蹈的動作,但每一個棋子都放到了它該放的位置。等到整個棋子都放完了之後,眾人一看,放才發現,這居然是一副殘局,有名的七星聚會的棋圖。


    “好!好,好好!”


    就在朱子嬋做收勢的那一刻,台下的喝彩聲連綿起伏,半晌也沒有消退下去。


    朱靖直到此時,唇角方才露出讚許的笑意來。身為朱子嬋的父親,他居然是今日才知道自己的女兒竟然有如此才藝,真是給他這個當爹的臉上爭光呀!


    “朱家三丫頭,你過來!”


    太後這時,笑嗬嗬的衝朱子嬋招手道。


    “是。”


    朱子嬋歡快的應了一聲,便跑了過去。


    太後一拉她的手,笑道:“真是個不可多得的女娃兒呀!這舞你練了多久了?怎地跳的如此的好,還有那字,那琴和棋,都是誰教你的呀?”


    “迴太後,蟬兒四歲開始學琴棋書畫,如今也有八個年頭了,隻是這舞,卻是臨時起意編排的,隻想給太後一個驚喜而已。”


    朱子嬋輕鬆的迴答。


    “這麽複雜的舞蹈,你卻是臨時起意?”


    太後不敢想象,說著看了看皇後和朱子欣,以此來證明自己有多麽的難以置信。


    “是的,太後娘娘!”


    朱子嬋笑著道。說著話,她有意無意的看向朱子欣,朱子欣一直保持著微笑,也看向她。


    “哎呦,太不簡單了,太不簡單了。”


    太後連連誇讚,拉她坐在旁邊,道:“你就同你姐姐坐在哀家身邊,哀家今日可要好好的盤問盤問你,你娘是怎樣教的你,居然將你教的如此的好。”


    朱子嬋的位子很快被宮女安排坐在了朱子欣的旁邊,她調皮的眨了眨眼,對朱子欣道:“姐姐,嬋兒說了,要來找你,看,我是不是找到了?”


    “是,三妹很厲害!”


    朱子欣淡淡應道。


    “那,你下次出來,可一定要帶著我才行!好不好?”


    朱子嬋又笑的極為燦爛的說道。


    “好。”


    朱子欣依舊淡淡應道。


    “朱家三丫頭,你說你想要個什麽賞賜呀?哀家賞給你!”


    太後此時卻又問道。


    “真的嗎?什麽賞賜都可以要嗎?”


    朱子嬋一聽有賞賜,頓時眼睛一亮,問道。


    “當然!哀家說話算話!”


    太後道。


    “那,我可不可以要做冀王妃?”


    朱子嬋猶猶豫豫的看了一眼一直坐在一旁,一言不發的冀王南宮勳,大著膽子問道。


    她的話音剛落,舉座皆驚!


    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這麽個天真的女娃兒,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也太不知廉恥了。


    “蟬兒,放肆!還不過來?”


    朱靖聞言,老臉被騷的通紅,又驚又怕的說道。


    “誒!晉陽候,莫要如此,蟬兒也是年紀小,口無遮攔。不過,這個提議,哀家覺得也沒什麽不好,不過,得問問皇上的意見。”


    太後卻道,說到這裏,她看向皇上,又問道:“皇帝,你怎麽看?”


    南宮曜聽聞太後問話,麵部有些不自然的轉頭道:“母後,此時,稍後再從長計議,先不急,不急!”


    這分明是不同意麽!皇帝的態度,任任何人都看得出來是不讚成這門親事的。


    因此,太後也不好再說,這朱家三小姐就是再好,也不過是個庶女,同冀王不配,若是做個小妾倒也罷了,可她偏偏卻看重了冀王妃的位子,這就令人為難了。太後此時也意識到是自己魯莽了,隻好對朱子嬋道:“朱家三丫頭,皇帝的意思是,你還小,等過些時日再說,你看你還需要別的什麽賞賜嗎?哀家會盡量滿足你的。”


    “……”


    朱子嬋見自己的要求被拒,心中自然很悲傷了,她看了一眼依舊不言不語,無動於衷的冀王,有股想哭的衝動,卻還是忍住了道:“那,全憑太後娘娘做主。”


    說著,跪拜了下去。


    “那,好吧!”


    太後見事情似乎做的差強人意,也不好意思,吩咐身後的宮女道:“去把哀家珍藏了多年的焦尾琴拿來,送給這丫頭。”


    “什麽?焦尾琴!”


    太後出手也太大方了吧?


    太後此話一出,所有的人都驚訝了,這其中也包括皇帝南宮曜。


    “不可呀,太後,焦尾琴是您珍愛一生的寶貝,如何能賜給這丫頭,微臣不敢受。”


    朱靖一聽嚇了一跳,慌忙跪下說道。


    在月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這焦尾琴可是太後的心愛之物,平日裏都舍不得拿出了示人的,如今卻要贈送給朱子嬋,這如何能不令朱靖惶恐呢?


    沒想道太後卻道:“哀家老了,彈不動了,還是送給三丫頭的好,放在我這裏,都委屈了古琴。”


    說著,宮女已經將琴拿了過來,太後講琴接過,伸手撫摸了片刻,方才示意宮女將琴送了過去。


    朱子嬋伸手接過,稍稍的撥動了一下,那聲音清脆悅耳,一聽便知是難得一見的好琴,急忙跪下磕頭。


    “子嬋多謝太後賞賜!”


    “嗯,去吧,去吧。”


    太後將手一揮,笑道。


    “是。”


    抱了那琴,朱子嬋緩緩的退了下去,剛剛心中的難過似乎因為這琴好了許多。其實,原本,她也並未對這次的行動抱有希望,隻是想要試上一試,沒想到,居然差一點兒成了,若非是皇帝阻攔,隻怕,她日後當真可以當上冀王妃。


    不過,這次不成,還有下次,她相信,經過此事,她的好名聲必然會在月國越傳越遠的。日後,她有的是機會,但,若能靠上朱子欣的背景,她必然會更好的。可是……


    看了一眼朱子欣,她不由的又陷入了沉思。


    不一會兒,朱子嬋抬起頭,又一臉天真的笑意,看向朱子欣道:“欣姐姐,難得太後如此高興,不如你也表演一個節目,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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