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金根細這番話,所有人都有些啞口無言。


    因為他們也想不通,怎麽可能會有人將這麽好的詞作創作出來後,嫁接到一個泡菜國的無恥棒子的頭上。


    見眾人啞口無言,裴休帶著些許戲謔提醒道:“仲老板,如果沒有證據,那就別說出這樣輸不起的話來了,倒不如抓緊時間拿出一首佳作來比比看。”


    仲清風雖然百分百確定這詞不可能是金根細寫的,但他也確實沒有證據進行證明。


    沒辦法,他隻好道:“金根細先生的這首詞作是提前創作好的,所以我們需要一些創作時間。”


    這話既是對裴休說的,也是在向在場顧客發出暗示。


    隱晦表達了對方這首詞創作的時間恐怕是很長的,那麽接下來,大家都會對秋水坊倉促下完成的詩詞更加包容一些。


    對此,裴休並不在意,早在來之前,他就已經諮詢過這方麵的行家了。


    人家說了,這首卜算子已經是極為難得的佳作,整個詩壇能寫出與其相當水平的人,是有的,不過那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至於能寫出比它還強的詩詞的,目前整個詩壇除了一人之外,再無任何人可以做到。


    而那個人就是最近聲名鵲起的詩仙:離婚帶娃!


    那位離婚帶娃至今都沒有暴露真實身份,更別說此時會來給秋水坊站台了。


    至於那些鳳毛麟角的詩壇大咖,應該也不可能這麽湊巧的在這吧?


    在裴休看來,這秋水坊輸定了!


    隻要秋水坊這次連帶著所有人丟了麵子,以後怕是也沒人敢來這秋水坊了。


    裴休嗬嗬笑道:“仲老板要時間,倒也不是不行,但總得限定出個時間來吧?你不可能讓大家無限期的等你吧?”


    這話雖然不錯,但畢竟事關在場所有人的顏麵,於是有人高聲道:“沒事,我們等得起,仲老板可以多擬訂一些時間。”


    “不錯,隻要有吃有喝,我們在場的應該都等得起。”


    “是啊,我要求不高,隻要給幾碗招牌桂花赤豆元宵,我們這幾個就能等到明早!”


    ……


    對於這些人的聲援,仲清風還是很開心的,大手一揮交代道:“去,給每個包廂都送去一壺玉液,今晚元宵免費,量大管夠,菜品一律八折優惠!”


    他的這番操作,頓時贏得了滿堂喝彩。


    “仲老板大氣!”


    “仲老板加油!”


    ……


    雖然現場顧客都挺支持他的,但是該麵對的問題,他還是得麵對。


    “午夜零點之前!我秋水坊自會呈交作品!”


    現在是晚上八點多,也就說是,仲清風隻要了四個小時不到。


    仲清風當然知道,時間越長越好,但他也明白,目前這個情況下,四個小時和十二個小時的區別根本不大。


    如果四個小時寫不出來,就算給十二個小時,也還是寫不出來的。


    “哈哈,好,仲老板果然爽快,那我們就靜候秋水坊的大作了。”


    說罷,裴休一行人便迴到了自己的包廂。


    見此,仲清風不敢耽擱,對手下經理示意舞台上的節目繼續後,便一頭鑽進了天字一號雅間了。


    一進雅間,仲清風便看到桌上的酒菜早就已經收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宣紙,而程流蘇正對著宣紙靜思著。


    仲清風心下一陣感動,表妹果然還是那麽善解人意。


    他靜靜地坐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喘,生怕會擾了程流蘇的思緒。


    大約半小時後,程流蘇終於有了動作。


    見此,仲清風連忙麻溜地上前替她研起了墨。


    程流蘇輕輕瞪了他一眼道:“表哥,以後再不可如此衝動了!”


    “是是是,表哥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會了!”


    程流蘇收迴目光落在了紙上,淡淡道:“我先說明,贏是不可能贏的,最多隻能打平!”


    聽到這話的瞬間,仲清風是有些失望的,但很快他又反應了過來。


    能打平對方這首詞作的人在整個詩壇,都沒有幾個,而自家表妹竟然隻用半小時就創作出了這個水平的詞作,已經是神仙一般的才女了,好嗎?


    對此,自己竟然還敢不知足,實在是有些貪得無厭了。


    想到這,仲清風連忙道:“表妹學究天人,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厲害了,況且,打平就已經足夠了,至少,秋水坊的招牌和臉麵算是保住了。”


    程流蘇點點頭,開始提筆蘸墨,然後落筆而下。


    ……


    見飯吃的差不多了,歌舞也欣賞的差不多了,葉真便打算起身走人了。


    至於這場詩詞大戰的結果,葉真並不很感興趣。


    戴亨倒是想看看結果如何,不過見葉真起身要走,他也不好繼續留下了。


    正當他們要出包廂時,台上突然宣布,秋水坊應戰的詩詞準備好了。


    見對方所花費的時間並不長,葉真也產生了一些興趣。


    於是來到飄窗前,朝台上看去。


    隻見大屏幕上已經展示出了秋水坊的作品。


    “玉樓春


    樽前先把歸期說,將語嬌容先慘咽。


    紅塵自是有情癡,此恨無關風與月。


    離歌且莫翻新闋,一曲能教腸寸結。


    直須看盡洛城花,始共春風兩心別。


    ”


    這是一首離別詞,寫得既深婉又層深 ,既含蓄又充滿深情 ,堪稱言盡而意永的佳作。


    葉真看完後,也是驚詫莫名,半個小時就能寫出如此佳作,這作詩之人的才情之高,令葉真不禁心生一絲向往。


    連葉真都感到驚訝,現場其他人當然更是震驚不已。


    紛紛暗道:“看來這秋水坊有高人坐鎮啊!”


    此時,裴休的臉色已經青白一片,他沒想到,這麽低概率的事情,竟真的發生了!


    好在,金根細的這首卜算子也是難得的佳作,要不然,還真可能被對方給壓下去了。


    那樣的話,可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腫麽了?他們在急動什麽?難道這首詩比倭的好?”


    裴休有點不想給這個剽竊者解釋,但畢竟現在還仰仗著這貨,於是準備開口迴答。


    但還沒等他開口,便已經有人提前說話了。


    隻見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上台道:“若隻論詞調格律和意境樂感的話,兩者不相上下,但若加上立意典實的話,後者玉樓春則要比前者略勝半籌。”


    此人一上台,就被人認了出來,是沙都有名的文壇耆老,丁寒秋。


    他這一番話差不多算是給這兩首詩作,判出了勝負。


    裴休連忙道:“丁老此話自然是老成之言,大家也是相當認可的,但是金根細畢竟是個泡菜國人,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極致了,我覺得這兩首詩,應該算是平局。”


    丁寒秋心性比較淡泊,剛才站出來說話,也隻是見獵心喜罷了。


    此時聽到裴休的話語,他也沒有再言語,算是默認了。


    見此,裴休海鬆了一口氣。


    仲清風雖然恨極裴休,但現在卻還不是時候,這筆賬以後自會慢慢跟他算。


    於是冷笑道:“既然結果已出,那裴老板請自便吧,對了,關於此番賜教,日後我秋水坊必有厚報!”


    裴休聞言臉色一黑,便準備帶人離開。


    但誰知,他身後的金根細卻是昂著頭大聲喊道:“倭不服,你們華夏人偏袒自己人,這首詩根本就比不上倭的!怎麽可能是平局?”


    “詩詞這東西是從倭們泡菜國傳入華夏的,你們華夏人隻是鸚鵡學舌,詩詞水平怎麽可能比得上倭們大泡菜國的人!”


    此言一出,現場瞬間靜了兩秒,然後爆發出如雷般的哄笑聲。


    就連葉真都忍不住嗤笑了兩聲,這泡菜國可真有意思,即使是在藍星,也不忘“偷”華夏的文化傳承!


    這其實是因為他們自身文化底蘊淺薄和慕強心理作祟導致的結果。


    說白了,就是其國民內心深處的民族自卑感的體現,可憐而又可恨。


    見眾人對他嘲笑不已,金根細惱羞成怒道:“你們笑什麽笑!有本事現在就拿出一首真正的,比倭的懷人詩更好的懷人詩出來!要不然,你們就給我承認,你們華夏就是比不上我們大泡菜國!”


    這話一出,現場所有華夏人,都憤怒了,但又有些無可奈何。


    當一個人不要臉的時候,是無敵的。


    當這個人不僅不要臉,還有所倚仗的時候,那幾乎堪稱是刀槍不入了!


    見狀,葉真心下微歎道:“看來不出手是不行了。”


    葉真隨手拿起桌上的發票,然後拿出一支水筆,開始在上麵寫了起來。


    沒一會,葉真便叫來了服務員,讓他將其交給台上的仲清風。


    做完這一切,葉真對著一旁有些發愣的戴亨道:“我們走吧,戴老哥。”


    說罷,葉真便率先抱著小小帶著陳全,頭也不迴地離開了。


    戴亨雖然對他剛才的作為很疑惑,但也沒有多言,也跟著葉真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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