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華濃搖頭,「不著急,你要是沒空來,一會我自己過來一趟也成。」


    「嘿嘿,我已經跟姑姑說了,一會將東西給你就行。」


    劉霞迴頭瞅瞅正忙著的劉信芳,大大咧咧道:「你放心,我姑姑都知道,剛才我給她嚐了一碗涼皮,她就什麽話也不問了,還說要不是中午要迴家做飯,她都想去你那兒吃。」


    沈華濃笑道:「你們倆姑侄還真挺像的,你的膽子也夠大,不怕我卷著糧食走掉不認帳啊?」


    劉霞不以為然:「你都能將治療瘧疾的配方無償拿出來,我有什麽不信你的?怕你吃了我給的這點兒米糧?」


    徐麗麗點頭附和:「就是啊,何況還是我們占便宜了,費柴費心還得你來迴跑,說起來我都不好意思了。」


    沈華濃失笑,「你們想太多了,鄉下地方柴禾多得很,撿樹枝都夠燒了。我還等著你們幫我建立信心呢。」


    隻是她懶得去撿,一向都是買而已。


    她心裏卻是真的挺高興,一個黃花蒿為她換來的收益已經不算少了,不枉費她大方一迴。


    劉霞和徐麗麗齊齊應下:「沒問題!」


    「華濃,我覺得你得先去把頭髮理一理,你看你這劉海老遮遮掩掩的,一點兒也不清爽,你又老垂著頭,小媳婦一樣,我說實話啊,我都沒有看清楚過你的眼睛。」


    「你的皮膚挺白的,鼻子嘴巴鬥毆不醜,再說一白遮三醜肯定差不了,就算眼睛隻小的一條縫那也會很醜。」


    劉霞和徐麗麗說著說著,就默契了,兩人瞅瞅這條巷子裏安安靜靜的沒人,於是使了個眼色,一人朝前撥沈華濃的頭髮,一人往後按住她不讓她躲。


    沈華濃特別怕癢,腰、肚子、大腿,哪哪都是癢癢肉,被徐麗麗一碰馬上就忍不住笑了,徐麗麗發現她怕癢,越發撓她,沈華濃一邊掙紮一邊氣喘籲籲:「你們別鬧我。」


    「這是你自己說的要我們給你建立信心,首先要露臉露眼睛跟人直視,我們這可是幫你。」


    劉霞也發現了,也跟著過來鬧人。


    「華濃,我發現你身上還挺有肉,你愛人還真是又瞎又蠢,這裏……」


    沈華濃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好了,好了,夠了,別碰那兒,癢啊……啊,我受不了了,真的……給你們看,我真的……我跟你們說,咱們才剛認識,感情還不牢固,你們這樣會失去我這個會做飯的朋友的!」


    眼見沈華濃都快笑攤在地上了,劉霞和徐麗麗才收了手。


    劉霞還不滿的道:「好了,放過你,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誰讓你老把窗戶遮住的。」


    「我……啊,劉霞你快看!咱們不能放過她,就她這樣還需要咱們幫忙建立信心?鬼才信咧,快點抓住她撓!」


    「你個小妖精,你給我站住,別跑,敢戲弄我們,一開始我們還喊你大姐來著,你是不是很得意,被我抓住看我怎麽……」


    沈華濃不跑才怪!


    等追追鬧鬧的三人離開巷子口,從巷子的丁字路口才走出來兩個高個兒男人。


    稍矮點兒的那個往三人離開的方向看了眼,唏噓道:「現在的姑娘也真是太不注意了吧,還在路上就打打鬧鬧,還有那個女的,真是……自己的嗓子自己心裏沒點哈數嗎?


    在公眾場合說這種話,發出那種聲音,要不是親眼見到,或者換成那個嘴賤的八婆一傳閑話,萬一被她家人聽見,又得引發血案。」


    說著,見身邊個子更高的那個眉心緊蹙著,神情也更冷了。


    江大偉也沒有多想,隻當對方跟自己一樣是為了案子而心煩。


    最近發生了一起毒殺親夫案,被殺的男人叫張洪兵,以前一直在外地支持三線建設,平時很少迴家,這次調迴來之後聽人說他媳婦守不住偷人,被戴了綠帽子,


    張洪兵天天跟媳婦趙愛華吵架逼問姦夫,趙愛華不肯承認,張洪兵就對她動了手,不止打她還打兒子,懷疑兒子並不是自己親生的。


    連續毒打媳婦兒子半個月,趙愛華忍無可忍了,弄了一包老鼠藥將他毒死了,還是鄰居沒有聽見爭吵聲報了案。


    公安局過來調查,趙愛華沒有掙紮就承認了罪行,但是她拒不承認自己給丈夫戴綠帽,請求公安局給她還清白,證明兒子的身份,讓婆家看在親孫子的份上給還未成年的兒子一口飯吃。


    殺人償命,趙愛華被判死刑也是罪有應得,按理說這種已經被量刑的殺人犯,他們不應該再耗費精力再幫她的。


    不過,據從鄰裏調查來的信息和趙愛華自己的交代,這個女人也是十分可憐,還沒結婚的時候因為長得貌美,在村裏就有不少風言風語,嫁到城裏之後,丈夫又跟她翻舊帳就經常非打即罵,好不容易丈夫去外地上班才過了一陣好日子,可又發生了這樣的事。


    出於同情,也是可憐那個失去爸爸馬上就要失去媽的孩子,公安局就應下了這件事。


    這一查,還真是讓人氣悶。


    趙愛華是冤枉的,從她敢讓公安查,江大偉他們就相信她了,可沒想到的是,說她偷人找她老公報信的人,正是後來又熱心報案的那個鄰居。


    起因僅僅是因為趙愛華長得漂亮,被她撞見了幾次跟男人說話,半夜的時候還聽到過隔壁有動靜,就腦補了幾齣戲,挑起了是非。


    而動靜僅僅隻是趙愛華有癆傷,逢陰雨天就酸疼得受不了,起床燒水或者走動,這些都在趙愛華兒子和醫院方麵得到了證實,趙愛華去買過不少膏藥。


    江大偉在後腦勺上揪了一把,煩躁的道:「老大,現在查清楚流言的源頭和起因了,可也不能因為這臭婆娘瞎幾把扯就判她刑吧,害了兩條命拆了一家人,我們也不能對她做什麽,真想將這種人的嘴給縫起來,害人不淺!」


    他義憤填膺心中煩悶,霍庭同樣也很躁,隻沉著臉說了聲:「先迴去。」


    視線不經意看向三個姑娘遠去的方向。


    江大偉沒有見過沈華濃,不知道剛才是她,他是見過的,哪怕剛才沒有看見正臉,隻聽聲音看個身形和跑路的姿勢,就已經足夠了。


    別說她很本分,就算她浪到天上去,霍庭也不會管她,等這個案子結了,他抽出空迴家就跟她離婚。


    小劇場


    霍庭:你去哪?


    沈華濃:我上天,你管得著嗎!


    霍庭:我跟你一起去。


    沈華濃:我就問你,臉呢!疼不疼?


    </br>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七零年代白富美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肉燃燃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肉燃燃並收藏七零年代白富美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