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王妃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用食指戳她的腦門道:“你這小腦袋瓜子,究竟在想什麽呀?”


    東方珞撅了小嘴,“他沒有跟忠王府的人同行啊!這樣子,真的好嗎?”


    “這個時候再來擔心,是不是晚了?剛才幹什麽去了?”翼王妃轉身往府內走。


    東方珞連忙追上去,“男人不該適時的晾一晾嗎?你若對他太好,說不準就把辮子翹到天上去了呢!”


    翼王妃笑道:“那你就不擔心,在你這兒碰到了冷臉,然後去避暑山莊貼熱臉去!檎”


    東方珞無所謂的聳聳肩,“無妨!我早就警告過他,若是敢有二心,一秒讓他變太監。”


    翼王妃停住腳瞅著她,這話也太驚世駭俗了吧魍?


    東方珞撓著頭,嘻嘻笑。


    “民女求見王妃郡主!”大門外突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東方珞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姚嬤嬤道:“老奴這就去將人打發了!”


    東方珞道:“還是我去吧!這麽多天沒有動靜,還以為她已經放棄了呢!”


    “也好!”翼王妃握握她的小手,“你自己的事情,還是得需要你自己來處理。珞兒,你要記住,你現在是翼王府的郡主!凡事,該強硬的一定要強硬。”


    “珞兒省的!”東方珞笑笑,轉身迴了大門口。


    大門外的石階下麵,跪著一個瘦小的身影。


    頭上戴著幕離,雖看不清長相,但通過聲音,依然知道了是誰。


    東方珞道:“南宮淳,你今日跪在我翼王府門前,所為何事啊?”


    南宮淳抬起頭,聲音裏難掩驚喜道:“郡主,你肯見民女了!”


    東方珞歎口氣,“你起來說話吧!”


    南宮淳非但沒起身,還伏地磕了一個頭,“民女想跟在郡主身邊學習醫術,還望郡主能夠成全!”


    東方珞道:“你若執意跪著,本郡主也不阻攔你。但是,你的膝蓋若是壞了,將來可是要寸步難行的,別怪本郡主沒有提醒你。”


    這古人的膝蓋還真是不值錢啊!


    動不動的就跪,以為獻出自己的膝蓋就真的能成事嗎?


    南宮淳這才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看出來,膝蓋跪久了,的確顯得吃力。“多謝郡主關心!”


    東方珞道:“你可是真的想學醫?”


    南宮淳道:“民女知道民女這個年齡開始,已經晚了,但民女肯定會付出比別人多百倍的努力的。”


    東方珞道:“天下懂醫的人多了去了,為何非要投到我的門下?”


    南宮淳道:“因為在民女看來,郡主的醫術是最高超的!民女更堅信,名師出高徒。”


    東方珞道:“倘使本郡主不答應你,你又將如何?”


    南宮淳道:“民女會日日前來!”


    東方珞麵無表情道:“你想以此來要挾本郡主嗎?”


    南宮淳搖搖頭,“不是要挾,是誠意!民女是想拿出自己的誠意,希望能打動郡主。”


    東方珞道:“你現在落腳於何處?”


    南宮淳道:“裕豐堂的時大夫可憐民女,收留民女在裕豐堂暫住。”


    東方珞道:“你去惠濟庵別院吧!就是你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


    南宮淳後退兩步,身體更是踉蹌了一下,“郡主的意思,是勸民女出家嗎?當初被逐出家門之前,南宮侯府也是給過那種選擇的。隻是,被民女拒絕了。


    後來,民女現在走投無路,也不是沒有想過那條路。但佛度有緣人,民女自認沒有那種慧根。比起對著菩薩日日禱告,民女認為習得醫術為百姓減少病痛,更實惠一些。”


    東方珞的嘴角就流露出幾無可見的笑容,“讓你去別院,不是去念經的。也不是看你無處可去,而建議你去那裏落腳。


    隻因為惠濟庵別院是我曾經呆了十年的地方,那裏有一間屋子,是我存放草藥的地方。我十年來親手采的草藥都存放在那裏。卻不想這次去惠濟庵別院,發現那些個草藥全被人破壞了。整個的混雜在一起,成了一鍋粥了。


    你去那裏,把所有的草藥分門別類的整理出來。裝袋子,每個袋子都要貼上藥物的名稱。什麽時候分好了,什麽時候再來見我。”


    南宮淳先是一喜,“是不是民女做好了,郡主就答應收民女為徒?”


    東方珞微微一笑,“南宮淳,你把學醫想的太簡單了!辨識草藥,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南宮淳咬著嘴唇,唇上已經咬出了斑斑血跡,“民女不怕困難,但民女從前沒接觸過草藥,如何去辨識呢?”


    東方珞道:“我在別院那裏還有個書房,你一起給收拾妥當了吧!”


    南宮淳一怔,旋即明白了東方珞的用意。


    想要再次行禮道謝的時候,東方珞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大門內。


    東方珞往明珠小閣走,黃鸝不無擔憂的道:“那南宮大小姐一向養尊處優慣了,這一個人去惠濟庵別院,能囫圇著迴來嗎?”


    東方珞挑眉,沒等她開口,白鷺搶著道:“姑娘四歲的時候就生活在那裏,一個四歲的孩子都能生存,她就為何活不了?”


    東方珞暗暗歎氣,她的身體雖然隻有四歲,但她的靈魂卻已經二十好幾了啊!關鍵的,她還是從現代穿越而來的,生存能力自然就別別人要強一些。


    所以,黃鸝的擔心也不是毫無道理。


    東方珞沉吟了一下,吩咐黃鸝道:“你去一趟裕豐茶行,讓金刀派個人跟著南宮淳。”


    白鷺道:“姑娘真的打算收了那南宮淳嗎?”


    東方珞道:“給我一個不收的理由!”


    白鷺道:“奴婢現在還無法信任她!”


    東方珞道:“我也是!所以才會派個人跟著她。”


    黃鸝轉身就走。


    “迴來!”東方珞喊住她,“我這話還沒說完呢!”


    黃鸝就又緊急刹住腳步,折了迴來。


    東方珞道:“問一下肖掌櫃,什麽時候得空,讓他去一趟莊子上。我近期會去。”


    黃鸝眼前一亮,“姑娘要去莊子上?”


    東方珞道:“再不趕緊幹差去,就不帶你了。”


    黃鸝這才一溜煙的跑走。


    肖普那裏很快有了迴話,那就是隨時聽從東方珞的安排。


    東方珞想想手裏的這些個產業,也確實需要好好安排一下了。


    最先要解決的便是槐米茶的問題了。


    東方珞就翻箱倒櫃的找出了鍾淩風給她的那把鑰匙。


    鑰匙自然是要開鎖用的,可她現在光有了鑰匙,鎖又在哪裏呢?


    當時說好的讓佑武帶她去,可是他卻又把佑武給帶走了。


    想想,還讓夕陽提醒她關於槐米茶的事情,分明就是鬼扯了嘛!


    正懊惱間,尚嬤嬤走了進來,道:“郡主,滿堂來了,說是有要事找姑娘!”


    東方珞道:“讓他進來吧!”


    滿堂進到東方珞的書房的時候,身後跟著夕陽。


    剛剛想到夕陽,夕陽就來了,還真夠邪乎的。


    “夕陽參見郡主!”夕陽中規中矩的行禮。


    東方珞道:“這一次,你家主子又給你派了什麽樣的差來?”


    夕陽道:“爺臨走之前,給姑娘留了一封信。”


    東方珞狐疑,那家夥明明是從她這裏走的,到頭來卻留了封信在家裏,然後又讓小廝送來,究竟累不累啊?


    夕陽從懷裏掏呀掏,果然掏出一個沒有署名的信封。


    東方珞接過來,三下五去二的拆了。


    沒有蒼勁有力的字跡,卻隻是一張簡單的輿圖。


    上麵密密麻麻標識了街道,商鋪,甚至是住戶。


    看那字跡,絕不是鍾淩風所為。


    東方珞訝異,“這什麽意思?莫非是一張藏寶圖?”


    夕陽道:“佑武哥說,上麵圓圈標識的地方,就是槐米存放的地方。”


    東方珞了然,“這張輿圖是佑武畫的?”


    夕陽點頭,“嗯!佑武哥對去過的地方過目不忘。”


    “哦!人才啊!”東方珞讚歎道。


    那鍾淩風帶著佑武在身邊,豈不是帶了個活地圖?


    夕陽道:“爺說,在他迴來之前,讓小的聽命於郡主。”


    東方珞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樣子,不由得就想起了夏晟。


    兩人卻又有著不同,夕陽是性子裏的清冷,似是受了鍾淩風的感染。


    而夏晟,骨子裏卻是清正。


    東方珞笑道:“你又有什麽特長?”


    鍾淩風總不會平白無故的將一個平庸的小童帶在身邊吧!


    夕陽垂眸,長長的睫毛投下一道剪影。


    東方珞不禁就想起鍾淩風的睫毛,也是長的這麽沒天理。


    “小的沒有特長!”


    東方珞笑笑,“性格裏的穩重應該也不是任何人都有的!”


    滿堂插嘴道:“郡主!夕陽很厲害的!他熟讀兵法的!”


    “熟讀兵法?”東方珞訝異的看向夕陽。


    記得初見他時,還是圓圓的似蘋果似的臉。


    現在卻有些拉長了。


    夕陽小小的人兒居然歎了口氣,“談不上熟讀,隻是喜歡看而已。”


    東方珞道:“你才多大?”


    夕陽道:“八歲!”


    東方珞不禁感慨,“八歲就已經能看兵法了啊!”


    這古代的孩子還真是不一般的早熟啊!


    若是在現代,八歲的年齡,怕是還在父母懷裏撒嬌呢!


    夕陽道:“小的是從五歲時才開始接觸兵法書的,爺見小的喜歡,也就不拘著小的。”


    東方珞疑惑道:“既然你有這方麵的喜好和天賦,鍾淩風不該把你送去尚武堂嗎?”


    夕陽道:“爺曾經在小的六歲時,將小的送去過。但小的不適應那裏的教書方式,還是喜歡跟著爺學。”


    東方珞又是一驚,“鍾淩風親自教你兵法?”


    夕陽點點頭。


    東方珞喃喃道:“怎麽會?”


    夕陽道:“爺雖然口不能言,但是能寫,還會指導該看什麽樣的兵書。那些兵書都是爺以前看過的,上麵都有詳細的注解。”


    東方珞搖搖頭,“我不是疑惑他怎麽教授你,而是不能理解,他那樣子一個人,怎麽會看兵法書呢?”


    仙風道骨的人,不是該熱衷於以和為貴嗎?


    怎麽就對打打殺殺的兵法感興趣了呢?


    想想那白衣墨發的人,站在那裏指揮千軍萬馬,那畫麵怎麽想都透著違和感。


    夕陽卻一臉的崇拜,道:“爺他博覽群書,無所不知,無所不能。”


    東方珞撲哧笑出聲來,“照你這麽說,他豈不是神仙了?”


    夕陽就抿嘴不說話。


    東方珞便讓滿堂帶了他下去。


    鍾淩風果然把所有的路都給她安排好了,所以,接下來她隻需要跑跑腿,落實一下就可以了。


    直到進入了八月份,翼王妃才肯放東方珞出門,這個時候,離著靈芝的婚期也已經沒有幾天了。


    東方珞一早就派人送了信,說是去豐園那邊。


    馬車出了翼王府的大門,卻沒有直奔豐園而去。


    而是由著夕陽帶路,按著佑武繪製的輿圖,去了槐米的存放處。


    馬車拐進了一條僻靜的胡同,卻見從胡同口就掛了紅色的燈籠。


    東方珞放下車簾,不禁詫異道:“不到過節的時候,即便掛燈籠應該也不會這麽喜慶才對。”


    黃鸝道:“按照這京城的習俗,怕是胡同裏的某個住戶,家裏要辦喜事呢!”


    東方珞勾起嘴角,“這樣說起來,那就合理了。”


    馬車停住,東方珞步下馬車,抬眼看去。


    門樓很是撲通,不張揚,卻也不低調,中規中矩的。


    門房進去通報,須臾一個管事模樣的人迎了出來。


    “莫道千拜見郡主!”管事連忙上前行禮。


    “免禮!”東方珞看著他,四十歲左右的年紀,跟這座宅院一樣,看上去並不起眼。“你是這宅子的主人?”


    莫道千道:“莫某是這裏的管事。郡主裏麵請!”


    東方珞疑惑,既然這裏有專門的人把手,鍾淩風為何要給她一把鑰匙?


    三進的院落,居然絲毫不比從東方侯府訛來的那套送給東方瓔的差。


    槐米都堆放在前廳裏。


    東方珞上去仔細檢查了一下,都已經晾曬好了。


    莫道千道:“一切都是按照郡主之前的方法晾曬的!”


    東方珞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你怎麽知道我之前晾曬的方法?”


    夕陽道:“是小的交代的!以後,郡主製茶的時候,還是將工藝隱藏了的好。”


    東方珞忘了,在這古代,很多東西都保密的。


    有些老中醫,連給人治病的方子都要保密。


    說白了,也算是古代一種壟斷市場的手段吧!


    東方珞笑笑,不置可否。


    莫道千卻臨時告辭,沒用了一炷香的時間迴轉。


    手裏托著一個方形的盒子,直接交到了東方珞身邊白鷺的手中。


    盒子是上了鎖的,東方珞這才明白了自己手中鑰匙的用場。


    從袖袋中掏出鑰匙,很輕易的打開了盒子。


    裏麵並非什麽奇珍異寶,卻隻是一張地契,這棟宅子的地契。


    鍾淩風這是送她一棟宅子嗎?


    既是要送,何必這般藏著掖著?


    他們畢竟是有婚約的人,到時候直接將這棟宅子作為聘禮,下到翼王府,不就結了,何必這麽拐彎抹角?


    或者說,這棟宅子不在忠王府的公中,而是他的私有財產,所以才悄悄的給的?


    東方珞揉揉眉心,隱隱的覺得頭痛。


    淩五送她銀樓和茶行,騰親王送她一個莊子,鍾淩風現在又送了她一棟宅子,雖說,禮物能看出一個人的看重來,可為何本該高興的她卻覺得這般的沉重呢?


    東方珞歎了口氣,吩咐白鷺道:“暫且收著吧!”


    莫道千問:“不知這槐米,郡主想作何處置啊?”


    東方珞道:“等幾日吧!等我去一趟莊子上,將那邊安排好了,槐米就可以運過去了。在那之前,還望莫管事多多照拂。”


    莫道千拱手,“分內之事,理當盡力而為!”


    東方珞便不再多做停留,出了院子。


    不經意的往右手邊望去,同樣的門樓下,卻是懸掛了兩隻通紅的大燈籠。


    “這家要辦喜事嗎?”東方珞隨口問道。


    莫道千道:“嗯!不久前剛剛被租了出去,聽說是朝中的一個四品大員,租來做婚房用的。”


    東方珞聽到“婚房”二字,便想到了靈芝的婚期迫在眉睫,就急著上馬車趕過去。


    卻聽身後的莫道千道:“八月初六那晚,隔壁辦婚事,你們個個都要仔細了,務必守好院子。”


    東方珞的腳步就收了迴來,若說四品大員租房是巧合,那這婚期也雷同,也就不能不讓人生疑了。


    東方珞迴頭,“莫管事,租住旁邊院子的大人,可是姓梅?”


    莫道千見東方珞明明要走了,卻又遲疑了下來,也是心中疑惑。忙道:“是的!確實是梅大人!”


    東方珞就衝著滿堂道:“你去敲門!看看梅大人在不在。”


    滿堂便蹭蹭的跑到了隔壁,簡單的問話後,便又跑了迴來。“門房說,他們家老爺不在!”


    東方珞歎口氣,“看來,隻能等到大婚後再來探訪了。”


    白鷺扶著東方珞上了馬車,安慰道:“總歸是認了家門了!”


    東方珞卻盯著白鷺手中的盒子發呆。


    想起鍾淩風送她鑰匙的時候,她還沒有從東方侯府討到宅子。


    難不成那時候他送她宅子就是準備讓她送人的嗎?


    若說送給東方瓔,那應該是出於她的情麵,畢竟他跟呂恩澤應該是不相熟的。


    但她後來為東方瓔準備好了宅子,而現在這一套又緊挨著梅墨痕的租房處。


    這樣的巧合應該是人為的安排吧!


    東方珞想到這裏,不禁豁然開朗。


    靈芝大婚,她是該送上大禮的!


    原先想著把豐園直接送給靈芝,但想到那畢竟是淩五給她的,她若再轉手了,惹淩五不快倒是其次,怕有心人又將淩五和梅墨痕聯係在一起,會生出什麽事來,就很難說了。


    但這棟宅子,若是經她的手送給了靈芝,任誰都說不出什麽了。


    東方珞這樣子一路想著,心情就跟著飛揚了起來。


    不想,似有人知道了她的心事,外麵有琴聲悠揚的傳來。


    伴隨著琴聲的,是不和諧的嘈雜聲。


    馬車也倏然停了下來。


    “怎麽迴事?”白鷺警覺的問。


    其他三個丫鬟也都握緊了手中兵器。


    自打上一次惠濟庵別院遇險,迴來後,夏祥就為她的四大丫鬟配備了短劍。


    外麵的車夫道:“有人在彈琴,很多人圍觀。”


    琴聲明明是從上方傳來的!


    東方珞衝著車門邊的杏黃丟了個眼色,杏黃心領神會的跳下了馬車。


    很快返迴車廂,迴話道:“此處是想容樓!”


    東方珞蹙眉,“有人在這裏彈琴,應該不是酒樓吧!”


    桃紅歎氣,“杏黃,你就直說吧!咱家姑娘,什麽時候對於女人的胭脂水粉感興趣過?”


    杏黃道:“想容樓乃是京城最大的胭脂水粉商鋪,京城貴婦們的胭脂水粉大多都是從這裏買的。”


    “哦!”東方珞若有所思,“從這樣的地方傳出琴聲,那倒也說的過去了。隻是,這琴聲怎麽聽著耳熟啊?”


    杏黃道:“因為彈琴的人,姑娘是認識的!”


    東方珞道:“鍾淩風的琴聲裏,沒有這麽婉約。”


    杏黃道:“是有俠義之心的水仙姑娘!”


    “那個水仙?”東方珞愣愣的張大了嘴巴,“她怎麽會在這裏彈琴?”


    杏黃道:“水仙姑娘正在想容樓二樓的平台上彈琴,因為確實彈得好,樓前就聚集了很多的人傾聽,這才把道路給堵上了。”


    東方珞道:“那你有沒有打聽到,水仙姑娘為何要在此彈琴?”


    忍不住的想,若是鍾淩風選在這鬧市彈琴,會不會三條街以外就堵上了呢?


    杏黃道:“奴婢也就是稍稍打聽了一下。水仙姑娘好像是被這裏的老板請來的,其目的就是為了用琴聲來招攬生意。”


    說好聽了是請,說不好聽了那就是賣藝了吧!


    那水仙,有丫鬟隨護,怎會落魄到這種地步?


    或許,這其中還有什麽隱情?


    她不是自稱認識淩五嗎?


    如果真是跟淩五相熟的,以淩五的財力,不該給她安排個好去處嗎?


    想想,當初她之於淩五,不過是個陌生人,淩五都將豐園送給了她。


    豪氣衝天,直達雲霄。


    就算對靈芝一個私奔女,他都把她安排在了豐園做事。


    那麽,對這個水仙會不管不問嗎?


    白鷺問:“姑娘,可是想上去見一見水仙姑娘?”


    東方珞搖搖頭,“今天不得空,還是改天吧!跟車夫說,若是過不去,就繞道吧!讓滿堂留在這裏吧!”


    杏黃便探出車廂去吩咐。


    馬車果然掉頭,繞道旁邊的道路,再無其他風波的到了豐園。


    聞聽翼王府來人,詹管事親自迎了出來。


    見是東方珞本人,更是歡喜萬分。


    東方珞也很是開心,豐園本是她迴到京城的第一個落腳地,自然就有著無法取代的親切。


    更有著美好的迴憶,比方說後園的杏子,還有那湖邊的桑葚子。


    靈芝顯然也已經得了信,迎到了二門上。


    “喲!我說一大早聽到喜鵲在叫呢!原來是咱們郡主迴來了啊!”


    東方珞撇嘴,“喜鵲叫,那是因為你喜事將近了!”


    靈芝臉不紅氣不喘的道:“我聽聞,若不是翼王妃擋著,某人的喜事也將近了呢!”


    東方珞卻做不來麵不改色,隻能用歎息加以掩飾,“怎麽這件事,姐姐也知道了呢?”


    靈芝拉著她的手,一起往靜心院走,“你嘉珞郡主有什麽風吹草動,全京城的人自然都眼巴巴的看著呢!”


    “不是吧?”東方珞皺了小臉。


    聽靈芝這意思,鍾淩風急不可耐的想娶她這件事,已經盡人皆知了?


    這樣的關注度,她真的不想要的!


    靈芝笑,“很多人求之不得的事情,到了你這裏卻成了苦惱。”


    東方珞苦笑,“一舉一動都被人關注著,腦子有病的人才求之不得吧?”


    靈芝道:“京中閨秀,爭著跑去避暑山莊,也不過是為了出出風頭,最好美名外揚。妹子,能夠被人們津津樂道,真的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


    東方珞輕輕吐了口氣,“姐姐的信息既然這般靈通,可否告訴我,京中自我遇刺後,可否還有其他的趣事啊?”


    靈芝道:“皇上下令,要徹查四大侯府的外室,算不算?”


    東方珞一怔,“徹查隻是個由頭,皇上借著東方博的外室風波,這是要趁機震懾一下四大侯府啊!”


    靈芝笑,“墨痕也這麽說!”


    東方珞賊賊的笑,“這還沒出嫁呢!就已經言論從夫了啊!”


    靈芝就掐了東方珞的胳膊一下,東方珞自然誇張的大叫,“那隻胳膊上有傷的!”


    靈芝趕緊擼起她的衣袖查看,見胳膊肘位置上的結痂都已經退了,隻留下白色的印跡,不由得鬆了口氣。“可還有別處受傷了?”


    東方珞收迴胳膊,“沒有了!將傷情擴大,不過是權宜之計。”


    靈芝看看東方珞身後的四大丫鬟,道:“我覺得也是!畢竟有她們在,就算真的有人受傷,也輪不到你!”


    關心不亂,靈芝這分子沉穩,應該算第一人了。


    到了靜心院,葡萄架上的葡萄已是紅的多,綠的少了。


    東方珞就歡欣雀舞起來。


    靈芝忙吩咐蟬兒去拿剪刀來,蝶兒就搬了凳子,讓東方珞自己隨意的采摘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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