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慕夫婦嚇了一跳,不知是何事,竟然讓水千雪行如此大禮,水夫人扶起子千雪:“女兒,快起身,有什麽事,父親,母親答應你就是了,不用行此大禮,我們可是受不起啊!”

    “不,父親,母親,您還是讓雪兒跪著說完吧,不然,雪兒心中難安!”

    水千雪輕輕的擋住了水夫人的手,水夫人無耐,自己養的女兒自己知道,她認定的事情,自己是沒辦法更改的!

    “那女兒,你就說吧,你說什麽我們都答應你!”

    水千雪又磕了三個頭才把北門幻給自己的東西拿了出來,又把自己認識北門幻的經過說了一遍,才又接著說到:

    “父親,母親,我知道,我這樣做讓你們為難了,但是這東西你們先收著,同兒那孩子我剛才也說起過,他也真是很可憐,他小小年紀,如果呆在宮中,此生,怕是就這樣葬送掉了,如果有機會我會讓他來找你們,你們可經把這個東西點亮,到時,北門幻會來接人的!同兒那孩子跟著他,也許將來才能有所作為,雖然,我不知道他是做什麽的,但總之不會是壞人,又有些本事,雪兒拜托父親母親了!”

    如果同兒在宮中做一輩子太監宮奴,還不如出來跟著北門幻,長大之後再離開,如若不是怕他跟著水之慕夫婦會被人查出來,倒是一件不錯的事!

    水之慕夫婦之無不應之理,水千雪剛起身不久,就有宮要來催迴宮,水千雪拜別水之慕夫婦,坐著馬車又迴去了,可還沒走多遠,人,就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卻不是自己所住的地方,麵前坐著一個自己從沒見過的男人,看到水千雪醒來,那人才笑到:“姑娘,你醒了,在下路過之時,見有人劫持姑娘,所以出手相救,姑娘受驚了吧?”

    那聲音清冷而寒漠,水千雪抬眼相望,那人一身月白青衫,清冷孤寂的麵容之上,是一雙清邃幽深的雙眸,那風神氣度竟然翩若驚鴻,姿色容顏,竟然不在東方無情之下!

    那似笑非笑的神情,給他的雙眸沒有帶來絲毫暖意,反而更顯冰寒之色!

    “水千雪多謝救助之恩,隻是不知這是何處,水千雪說著就坐了起來,然後下了地向那人施了一禮!

    那人並不閃避,眼中笑意更顯深邃,麵容則更顯清冷:“在下北溟漓,姑娘的芳名在下不隻一次聽過,想必那一曲催放梅萬朵的就是姑娘吧?”

    水千雪一愣,此人就是北溟國的北溟漓,北溟楓的叔叔,怎麽看起來年紀與北溟楓不差上下,忙一側退過,就再行了一個大禮:“水千雪見過漓王爺!”

    水千雪知道,今晚發生這樣的事怕是不尋常,別人已自報姓名,而自己要說不知道北溟漓是誰,怕是太矯情了吧?

    “千雪姑娘,不必多禮,坐下說話吧!”話語之間彬彬有禮,但卻絲毫沒有讓自己走的意思!

    “多謝淳王爺!”

    千雪說著,看到一側有荼幾,卻並沒有走過去坐下,因為,自己暈了多久並不知道,這迴去晚了,怕是不行,明天是年初一,自己還有太多事,這哪一件都不能誤,不然,可算是大過一件了!

    “千雪姑娘,不用著急,在下會在天亮之前,送你迴去,那個宮人,在下也已安頓好了,不會有事的!”

    水千雪見他如此說話,知道自己現在執意要走,怕是走不脫的,隻得又謝過了他,看他落坐,才在一側坐了個椅邊,自己隻不是洛北帝國的一個宮奴,更重要的是,他對自己來說,是一個陌生的男子!

    陌生人,尤其是陌生的男人,水千雪,經過東方無夜那次,已經怕了,尤其他的身份,也是一個王爺,還是別國的王爺,一個不慎,自己的處境可就更加尷尬了!

    “千雪姑娘,上次托楓兒轉交的塤可還中意?是小王從北溟帶過來的,是塤中的極品,雖不至於像笛子一樣吹出清越之音,但卻別有情致!”

    水千雪一愣,那北溟楓不是說是自己送的麽?怎麽是北溟漓的東西,可是又轉念一想,如果當是她就說是北溟漓送的,自己怕是更不敢收了!

    “多謝漓王爺美意,隻是千雪也隻對笛略知一二,其它的樂器少有涉獵,怕是會拂了王爺美意!”

    “姑娘過歉了,姑娘的笛音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聞,如若姑娘肯下功夫,這塤的造詣,怕是過不了多久,小王也隻能甘拜下風了!”

    水千雪唬不準北溟漓這時節還不放自己走,有什麽用意,但是卻知道怕不是找自己嘮嗑這麽簡單,不然,也不會讓讓北溟楓去給自己送什麽禮?自己一個小小的宮奴,如何受得起他們的禮?

    “千雪也隻是偶爾有興致才會吹上一曲,談不上什麽造詣!”水千雪看看天色,可是看不真切,卻也不便太過於明顯的表露出自己的意思來!

    “水姑娘,小王對姑娘的笛音一聽傾心,楓兒更是對姑娘欽慕得緊,姑娘居於深宮之中,小王要見姑娘一麵自是不易,小王不日就要離開洛北,想請姑娘與小王一同迴到北溟,自不會虧待姑娘,姑娘不必現在迴我,等姑娘想好了,在小王離開前,會讓楓兒告知姑娘,姑娘再做決定不遲!”

    水千雪一愣,北溟漓清冷的眸光鎖定水千雪,那麵上似笑非笑的笑容已然消失,麵上一片清冷孤寂,是高處不勝寒的孤寂,更好似覓不到知音的孤寂!

    水千雪分不出他話中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自己隻是一個宮奴,是宮中身份最低的人,他堂堂的一個王爺,而自己天殘貌醜,他騙自己,倒不至於,不是不敢,在自己想來應該是不願、不屑吧?

    可是,自己生在洛北帝國,長在洛北帝國,還有自己的養父母也在洛北帝國,自己跟他去北溟幹嘛?

    “多謝王爺厚愛,小女子生於斯長於斯,並沒有遠行的打算,王爺費心了!”

    自己既然不願去,還是提前告訴他好啦,省得以後糾纏,自己這人,已經經不起糾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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