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寒點頭,「我一會兒送他去學校,這幾天都有空,你在家裏好好養著。早飯熬了麥香粥,還有幾道簡單的配菜,其餘的都是外賣,你們嚐嚐!」


    簡水瀾知道應寒的廚藝一般,還是在她生下簡昕之後忙不過來,他才特意去學的。


    不過麥香粥他倒是熬得不錯,每次簡昕都能喝下一整碗。


    應寒先給簡水瀾盛了一碗粥,又給簡昕盛了一碗,剛將碗放到簡昕的麵前,秦箏就走了出來。


    畢竟麵對的是她喜歡多年的男神,所以出來的時候秦箏細細打扮了一番,還畫了妝,整個人看起來洋溢著青春活潑。


    看到這一桌的早飯時,雙眼都亮了起來。


    迫不及待地拿了一隻白色的瓷碗盛了一碗粥,而後取出手機,將桌上的食物拍了照,看到應寒與簡昕都盯著她看,秦箏收起了手機,笑了起來。


    「男神親手準備的早飯,自然要拍照留念,這粥熬得好香,我先嚐嚐看!」


    她喝了一口粥,享受地閉上雙眼,「簡直太香了,麥香與米香的味道交融,湯汁濃稠,原汁原味,真好吃!」


    應寒看到秦箏誇張的樣子忍不住笑,「你倒是給了個不低的評價。」


    簡水瀾倒是覺得不誇張,「應寒最拿手的就是麥香香,小昕很喜歡吃的!」


    顧琉笙梳洗之後換了一身休閑的衣服,看到他們這一桌吃得有說有笑的,再一看桌上的食物,一鍋麥香粥,幾道清淡的小菜,還有幾份看起來不錯的食物。


    不過他知道那是喊的外賣,就應寒的廚藝,絕對搗鼓不出什麽好吃的東西來。


    不過看到簡水瀾與簡昕這麽給麵子地吃,心裏還是有些不痛快的。


    看到簡水瀾的身邊被秦箏霸占,顧琉笙走了過去給她使了個眼色,秦箏很快會意,起身走到了應寒的身邊坐下,還不忘將自己的碗筷帶走。


    簡昕看到他過來,立即出聲,「顧叔叔,木叔叔準備的早飯,你快來吃!」


    顧琉笙在簡水瀾身邊入座之後,以主人的姿態發話了。


    「倒是我的不是了,大清早的讓客人動手,其實木少主可以不必如此的,往後早飯還是我來準備吧,小瀾他們吃得習慣些。」


    應寒反擊,「顧總太客氣了,這四年來,我要是有空的話,偶爾也會過來這邊下廚或是給水瀾打下手,若說水瀾與小昕吃不慣的話,還真有些牽強了。」


    應寒所說的這四年,正是顧琉笙最為在乎的四年,也是他心底的一道無法除去的傷疤,正在開口的時候,簡水瀾搶先一步。


    「吃飯吧,一會兒還要送小昕去上學。」


    簡昕看向應寒還有顧琉笙,小臉上布滿了沉思。


    「媽媽,我要木叔叔和顧叔叔一起送我上學,秦箏阿姨留下來照顧你好不好?」


    秦箏想說,其實我也可以送你去上學的!


    跟著應寒出門送孩子上學,多好啊!


    多少個小雪花夢寐以求的事情,不知情的人看到他們三人的組合,還以為是一家三口呢!


    不過秦箏也不敢讓自己的色心太過明顯了,在男神麵前,她要保持矜持的狀態。


    顧琉笙雖然也想送簡昕去上學,但他又不放心簡水瀾在家裏。


    若是平時還好,但是她現在腳受傷嚴重,碰不著地,上個衛生間或是拿個東西都麻煩得很。


    於是給簡昕使了個眼色,他相信自己的寶貝兒子聰明到能夠清楚他的想法。


    果然下一瞬,簡昕接到他的眼色時,小臉上都是失落。


    「要不……木叔叔和秦箏阿姨送我去學校好了,顧叔叔留下來照顧媽媽,顧叔叔受傷的時候也是媽媽照顧他的。」


    應寒聽到簡昕這麽快就改變了主意,默默地看了一眼顧琉笙,心裏有些失落,這麽快簡昕就已經站在顧琉笙那邊的陣線上了嗎?


    是因為父子之間的血緣關係所致?


    秦箏聽到自己被點名,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這個小傢夥實在太可愛了!


    然而應寒很快就下了決定,「還是由我送小昕去學校吧,秦箏留在這邊幫忙照看,畢竟跟水瀾都是女人,有些事情秦箏在方便許多。」


    他們夫妻之間更方便好不好!


    顧琉笙什麽都沒說,反正隻要他能夠留下來就成。


    簡水瀾見似乎沒自己什麽事情,便默默地吃著,這些人心裏想什麽她能不清楚嗎?


    不過飯後,簡水瀾發話了,「應寒,一會兒你送小昕上學之後會迴來嗎?」


    應寒點頭,「會,今天除了接送小昕,我也沒什麽事情,都會在家裏待著。」


    簡水瀾猶豫了下,最終還是出聲,「那你一會兒迴來,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很簡單的一句話,卻讓應寒一下子整個人連同心,瞬間都涼了下來。


    他自然清楚簡水瀾一會兒找他想要說什麽,是不是打算讓他退出了?


    見簡水瀾已經說出這一番話來,顧琉笙則是鬆了口氣,他知道她並非是個猶豫不決的女人。


    一旦讓她下了決定,那麽就會立即去執行,而現在應寒終於要滾出他們一家三口了。


    秦箏似乎也明白了什麽,心中微微一嘆,目光落在應寒的身上,為他感到一絲難過。


    應寒送簡昕去學校了,簡水瀾迴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顧琉笙則是到了廚房忙碌,將鍋碗瓢盆都清洗幹淨,又從冰箱裏取了水果打算給簡水瀾榨杯果汁。


    房間裏,秦箏坐在她的身邊,想起應寒之前的那一記眼神,心中有些不痛快。


    「你這是打算讓應寒出局嗎?早上看他那一副樣子,我心都快要碎了!」


    四年的守護與等待,可是最後還是敵不過顧琉笙的深情。


    她一邊為應寒覺得難過,可是又想到顧琉笙這四年來的深情,又替簡水瀾感到開心。


    簡水瀾搖頭,「你錯了,在感情裏,其實應寒一開始就沒有在局內,所以不算出局,隻是想要跟他說清楚,你也知道現在這樣子大家都難受,而我已經耽誤應寒太長時間了。」


    四年了,她不該再這麽耽擱下去,若是她與顧琉笙離婚……


    罷了,現在想這些也沒有用,壓根就沒有如果,因為顧琉笙不會跟她離婚。


    秦箏抱住了她,「可我替應寒感到難過怎麽辦?我看得出來他很喜歡你的,你要是跟他攤牌的話,我怕他會受不了。


    其實在西江月圓的時候,我就感覺到應寒他是喜歡你的,隻是礙於你已經結婚了,所以他才一直沒有說出來,但是他用行動證明了對你的感情,如果不是因為喜歡你,當初怕是他也不會帶你走,畢竟顧琉笙不好得罪。」


    簡水瀾看著難過的秦箏,唇角微微勾起一笑,有些無奈,但不可否認她的話也有一定的道理。


    當初應寒對她或許已經有了不一樣的感情,否則也不會冒這麽大的風險帶她走。


    單單隻是朋友的關係,不會讓他做到這一點的。


    簡水瀾看著苦惱的秦箏,苦笑了下。


    「我知道應寒對我感情,正因為如此,所以才要斷絕他的心思,我想我跟他是不可能的,顧琉笙不會跟我離婚的,我也不想應寒為了我的事情與顧琉笙為敵,應寒那麽好的一個人,我想他會等到一個適合他的女人。」


    「那萬一……萬一應寒他也跟顧總一樣對你死心塌地的,不肯答應,怎麽辦?」


    秦箏想起了趙弦,她不也跟趙弦說清楚說明白了,可是趙弦偏偏聽不進去,對她始終猶如以前。


    「不會的,應寒這個人我了解他,隻要說清楚說明白了,他會知道適可而止,再難,他也會控製住自己,因為……」


    後麵的話簡水瀾沒有說出口,她知道應寒不會捨得讓她為難。


    秦箏還想著為應寒再說幾句的,可是說了又能夠如何?


    早點兒了解,對誰都痛快,她也捨不得看應寒如此難過。


    也許他現在不好受是一時的,但是等他想清楚,一切是不是就會好了?


    顧琉笙端來了一杯果汁,遞給她。


    「喝點兒果汁,還想吃什麽,我去給你準備。」


    簡水瀾看了一眼果汁,想起昨天帶迴來的棗,接過之後才說,「昨天那些棗呢?」


    被她這麽一提起,顧琉笙才想起還有些棗在車子裏一直沒有取出來,昨天送她迴來之後,哪兒還顧得上那些棗。


    「還在車子的後備箱裏,我去取過來清洗了,給你送來一些。」


    「什麽棗?」秦箏好奇。


    不過看到顧琉笙這樣在燕城隻手遮天的男人,這麽全心全意地對待自己的女人,心底還是有些震驚的。


    這個男人似乎勤勞過頭了,明明那麽有錢,家裏傭人不少,可是他一個也不想用,寧願所有的家務活都自己動手。


    「昨天去清水寺那邊拜拜,後山有一片棗林,就在那邊摘的,味道很不錯,一會兒嚐嚐。我可是特意帶那些要迴來給你們吃的!」


    雖然是顧琉笙堅持要迴來的,明明那麽陡的石階,而且背上還有一個她,可顧琉笙就是捨不得將那些棗給扔了。


    **


    一個小時之後,應寒迴來了,而簡水瀾到了畫室等他。


    應寒進去畫室之後,顧琉笙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目光直視那一扇緊閉的房門。


    他知道簡水瀾找應寒想談的事情,也希望簡水瀾能夠與應寒坦白一切,讓他死心。


    但就是見不得他的女人現在跟別的男人共處一室,誰知道在裏麵應寒會有什麽舉動。


    幾次忍住想要衝進去的心思,最後,顧琉笙狠狠將目光挪開,依舊坐在那裏等候。


    秦箏站在樓梯口看著應寒進去了畫室之後,輕嘆了聲,她能夠感受到應寒沉重的心情,想幫他,卻又不知道怎麽幫。


    畢竟這是感情的問題,垂下眼眸,收迴了目光,她抬腳上了樓。


    應寒進到畫室裏就看到簡水瀾正坐在辦公桌邊,玩著手機,他走了進去,拉了一張凳子在她的對麵入座。


    目光柔和,臉色平靜,看不出他此時的情緒。


    看到她過來,簡水瀾收起了手機,衝著應寒一笑,未等她出聲,應寒便道,「你的腳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再看看?早上看起來還腫得厲害,雖然隻是扭到,但若不好好處理,怕要疼上一些時候,疼的還不是你。」


    簡水瀾一想到昨天被推拿的疼,哪兒還敢去醫院,訕訕一笑。


    「不用了,我昨天已經到醫院推拿過了,還買了藥酒迴來,一會兒我自己推拿下就可以了。」


    應寒還是不放心,但看到她堅持,想著估計是怕疼,隻好暫時作罷。


    「我今天找你單獨說說話,其實是因為……」


    她想著怎麽開口,猶豫了下。


    「因為我讓你為難了?」


    應寒倒是先說了出來,而後露出一笑,「其實我住在這邊也確實有些不妥,讓你為難,幾次想要讓顧總離開這裏,但又覺得不夠資格,誰讓你當初嫁的人是他!」


    說到這裏,應寒看到她一臉猶豫的模樣,又說,「我知道你給他一個機會,也知道顧總一定會好好把握這個機會,其實當你決定給他機會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也在給自己給小昕一個機會。


    我說過我尊重你的選擇,所以,就算你選擇了他,我也會平靜地祝福你,隻是……水瀾,我希望你可以考慮清楚了,再接納他。」


    她知道應寒很好,好到捨不得讓她為難,所以先說了出來,垂下眼眸。


    她看著漆黑的手機屏幕,輕嘆了聲,「我是給他一個機會,最後如何誰也不知道,但是我今天想跟你說的話……應寒,我知道你很好,也知道你對我的感情,但是……真的很抱歉!」


    應寒看著對麵的小女人,忍下了心中的難過,忽而一笑,故作輕鬆,抬手輕輕地將她散落下來的劉海往一旁撥開。


    「在我這邊有什麽話直接說出來就好,不必感到為難,咱們認識這麽多年,縱然將來當不成夫妻,但也會是一輩子的好朋友!你想要跟我表達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我今天會搬離這裏,正好南宮玖過來,有些帳需要清算了。」


    見簡水瀾不語,應寒又說,「該難過的人是我,你怎麽反倒沉默了下來?」


    簡水瀾搖頭,勉強露出一笑,「對你始終覺得很抱歉。」


    「沒什麽可抱歉的,感情這事情誰也強迫不了誰,總不能因為我喜歡你,就要讓你跟我在一起一輩子?雖然我也這麽想,但是總要考慮你的感受,一廂情願的事情不會幸福的。」


    他不想聽到讓他更難受的話,很快轉移了話題,「你要是覺得歉的話,不如答應我一件事?」


    「什麽事情?」簡水瀾問他。


    「過幾天有個宴會必須參加,缺了個女伴,到時候你能當我的女伴嗎?」


    簡水瀾想起這些年來,她在淮城並沒有參加過任何的宴會,因為怕露臉被人認出來,那時候她還隱瞞著身份,所以大大小小的宴會,應寒倒是沒有讓她參加。


    就算是畫家聚合之地的宴會,她也幾乎不露麵,所以畫家木映暖一直都很神秘。


    簡水瀾隻是這麽一想,很快答應,「好,我當你的女伴出席。」


    應寒點頭,「禮服到時候我會給你準備,別有心理壓力,那時候你差不多腳都好了。」


    他起身,走到她的對麵,俯下了身子,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裏,感覺到懷裏人兒僵硬了下,他輕笑了聲,安撫她,「告別感情的擁抱,水瀾,我希望你可以看清楚自己的內心,不要讓自己後悔,就算你最後選擇與顧琉笙破鏡重圓,我也會放手讓你幸福。


    但如果你不愛他了,我希望你可以給我一個機會,迴到我的身邊,讓我照顧你們母子。」


    沒有給簡水瀾迴答的機會,應寒將薄唇湊了過去,在她的額頭上落下珍重的一吻。


    隨即鬆開了他,朝著外頭走去。


    畫室的門被關上,簡水瀾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她抬手以掌心覆上被他親吻過的地方,一顆心反倒沉重下來。


    她以為與應寒說這些話的時候會很為難,也會讓應寒難過,可是他所表現出來的,反倒是害怕讓她為難。


    似乎,從認識到現在,應寒就不曾讓她為難過。


    畫室的門一打開,應寒走了出來,顧琉笙隻是瞥了他一眼,很快朝著畫室走去。


    等他進去了畫室,應寒迴身看著他消失的身影,眼裏有些濃濃的艷羨。


    如果四年後顧琉笙沒有出現,一直都沒有出現,是不是他就有機會跟簡水瀾在一起了?


    但也不過是如果,顧琉笙還是出現了,並且先他一步又得到了簡水瀾的心。


    與簡水瀾還有在一起的可能嗎?


    應寒笑問自己,臉上的笑容怎麽也保持不下去。


    當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之後,眼裏都是傷痛,不是不難過,隻是不敢在她的麵前表露出來,他捨不得她為難,也捨不得讓她難過。


    「顧琉笙,你最好好能夠讓她幸福,若是在讓她有逃離的機會,我一定將她藏在天涯海角,讓你再也無法找到她!」


    應寒吐了口鬱氣,很快將臉上的情緒收拾好,朝著樓上走去。


    顧琉笙來到畫室之後,就看到簡水瀾正在發愣,他走了過去,揉了揉她的頭髮。


    「可是跟他說清楚了?既然已經知道這一輩子你都註定是我的,那麽就不該給他機會,要是覺得不好跟他說,我去說也是一樣的,咱們是夫妻。」


    「他太好了,什麽都不讓我說,反倒全都自己說了出來。應寒從來都不會讓我為難,能認識他,真好!」


    除秦箏以外,作為朋友,應寒是讓她可以全心全意去相信的人。


    所以就算是坦白清楚,應寒還是在最後關頭給她留下了美好的印象?


    顧琉笙的心情沉重起來,這個男人倒是懂得怎麽給簡水瀾留下好的印象。


    「說清楚就好,既然已經說清楚了,我希望往後你與他能少有接觸……」


    簡水瀾打斷了他的話,「你要記得現在我們之間沒有那麽親近,還有,就算我跟你有破鏡重圓的一天,我與應寒的關係也不會斷得幹幹淨淨,我與他會成為很好的朋友。」


    不說在西江月圓與應寒的認識,就說這四年來應寒對他們母子的態度與照顧,她就該感激他一輩子。


    這四年來,如果不是有應寒在她的身邊,她不可能去實現自己的理想。


    顧琉笙正要開口,簡水瀾又說,「你出去吧,我想冷靜一會兒。」


    顧琉笙卻沒打算出去,讓她冷靜去想那個男人?不可能!


    於是將一旁的凳子拉了過來,在她的身邊入座。


    「我沒說要讓你們斷得幹幹淨淨,當然了你們若是斷得幹幹淨淨那是再好不過,但我也知道這幾年來他陪在你們母子身邊,意味著什麽,隻不過我希望你們不要頻繁地來往,你現在有我在你身邊,懂嗎?」


    簡水瀾卻有些不耐心,「不懂,你出去吧!」


    顧琉笙看到她那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想了想還是別在這個時候吵她,萬一惹急了,豈不是讓她將自己推得更遠?


    雖然心裏吃味她為了別的男人如此煩躁。


    深唿吸了口氣,顧琉笙點頭,「好,我給你時間空間冷靜下,有什麽事情你喊我一聲,我就在門外頭等著,記得別下地行走,等一會兒我給你重新上藥。」


    顧琉笙也沒有多待,起身就朝著外頭走去。


    畫室裏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她本來不想哭的,此時卻忍不住將臉趴在了自己的臂彎裏輕輕地抽泣著,也不知道自己在難過什麽,是為了應寒嗎?


    她知道應寒一定很難過,可是他難過的時候從不在自己的麵前表露。


    顧琉笙將畫室的門輕輕地掩上,站在門邊沒有離開。


    似乎聽到了從裏麵傳來的低低的抽泣聲,不禁覺得心裏一陣陣抽疼,她這是在為別的男人而哭嗎?


    若是以前他定然直接進去質問她,並且要求她,可是現在他隻有隱忍。


    沒過多久,應寒就下來了,手裏提著一隻包,走到顧琉笙的身邊,他停下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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