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他的孩子啊!


    就算再怎麽不喜歡薛長軒,不喜歡雲家的任何一個人,可一個尚未出世的孩子,始終是無辜的!


    「我對你從來就沒有任何的感情,一開始就沒打算給你機會。償」


    「薛長軒,話已經說到此了,我希望從今往後,別再***擾我,也別讓雲水溶來***擾我辱罵我,更別利用你的身份指定我去做什麽事情,也許你也是知道的,容承禎是琉笙的好朋友,我在致遠發生的事情,絕對隱瞞不了琉笙。攖」


    簡水瀾又喝了幾口咖啡,看到那一杯咖啡的價格,掏出了一張五十元人民幣放在了桌上。


    「我覺得我和你有aa製的必要……」


    簡水瀾剛要起身的時候,突然覺得後背一冷,隨即有液體從她的後背順勢滴落下來。


    「簡水瀾,你怎麽可以這樣不要臉,明知道他是我孩子的爸爸,你還不知羞恥地勾引他,一邊與顧少結婚,另一邊與長軒哥哥偷偷地幽會,你說如果顧少知道了,還會要你嗎?」


    身後簡水溶的聲音響起,簡水瀾隻覺得身後一陣冰冷,黏膩的感覺透過薄薄的襯衫貼在了後背上。


    她緩緩地迴頭看著,此時簡水瀾的手裏正端著一杯溫熱的咖啡,想也沒想直接朝著雲水溶那一張臉潑了過去。


    她潑得又準又狠,一下子雲水溶整張臉都是咖啡,就連臉上還有身上,全部都是。


    精緻的妝容也花了,右邊的假睫毛也掉落下來,少了假睫毛的襯托,右眼平淡了許多。


    雲水溶顫抖著手撫上臉上的咖啡,似笑非笑地盯著眼前的女人,眼裏的恨意一展無遺。


    隨即目光落在軸上那一束包裝精美盛放得剛剛好的香檳玫瑰上麵,那是薛長軒準備的吧!


    有多久,股長軒沒有送她花朵了?


    有多久,他們兩人沒有在一起好好地喝一次咖啡了?


    雲水溶狼狽地笑著,帶著悽厲與厭恨,臉上有些發疼,因為那是一杯帶著溫熱的咖啡。


    看到雲水溶出現,又見她一過來就端著後麵的咖啡潑向簡水瀾,萬一那是一杯熱咖啡,那豈不是要燙傷了簡水瀾的後背?


    好好地約會,竟然讓這個女人給破壞了!


    薛長軒陰鷙地盯著雲水溶,最後起身朝她走去,一巴掌狠狠的甩了過去。


    「雲水溶,誰允許你這麽做的?誰允許你這樣說她的?你就這麽確定我是孩子的爸爸?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誰知道你在外頭跟多少個男人發生了關係?」


    咖啡屋的人不算多,但這邊的動靜不小,還是引起了不少人的視線。


    簡水瀾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的鬧劇,若不是被雲水溶潑了一杯冷咖啡,她很樂意成為這裏最好的觀眾。


    看著眼前的兩人鬧起來,她說過雲水溶這個女人不值得她去動手除掉,一個薛長軒就足夠將她徹底給毀了。


    薛長軒不愛她,還是選擇與她在一起,不過是為了雲家大小姐的身份罷了。


    當初說愛她愛得要死不活,可最終不也是選擇了權勢?


    看到她這個雲家真正的大小姐被逐出雲家,他馬上就見風使舵,選擇了雲水溶。


    這一巴掌絕對沒有比之前她撕了簡水瀾所有照片而得到的那一巴掌輕上多少,一個趔趄,雲水溶直接摔在了地上。


    被打過的臉火辣辣地疼著,很快就腫了起來。


    雲水溶捂著臉,嘴角上因為咬到而流出了血跡,不可置信地盯著眼前又甩他巴掌的男人。


    就因為她潑了簡水瀾咖啡,所以他這樣打她?


    上迴是因為撕了她的照片,這一次是因為潑了咖啡。


    薛長軒打她的兩次,全都是因為簡水瀾這個女人!


    而這一次,薛長軒竟然連她肚子裏的孩子也顧不上!


    他怎麽會顧得上呢?


    說不定薛長軒還指望這一巴掌可以將孩子給打沒了!


    雲水溶捂著火辣辣的臉,悽然地望向簡水瀾。


    「你滿意了?姐姐,看到長軒哥哥這樣打我,你滿意了是吧?你看看他現在為了你連我們的孩子都不要了,你是不是心裏頭很舒服?」


    簡水瀾嗤笑了聲,「雲水溶,誰是你姐姐了?別每次一見著麵都要我提醒你!」


    簡水瀾想到自己後背上的咖啡黏膩得難受,又見自己也給雲水溶潑了一杯咖啡,她拿起自己的包包朝著薛長軒望去。


    「薛長軒,關於產品找誰拍攝的事情,我希望你別再動用自己的職權,否則,我會動用顧家的權力,到時候難看的還不知道是誰呢!」


    她再也不看他們一眼,朝著外頭走去。


    薛長軒想要挽留,然而看到簡水瀾後背的咖啡汙漬,他很快脫下了身上的西裝外套朝著她走去。


    隻是就要披在她的肩上,卻讓簡水瀾很快地躲開了,她迴頭看著薛長軒的動作,眼裏閃過一絲怒意。


    「你應該明白,我不稀罕!」


    沒再去看薛長軒受傷的眼神,她推門離開。


    薛長軒還保持著剛才的動作,看到簡水瀾離去,心裏有些不甘,他想說,「我送你迴去!」


    然而話卡在了喉嚨裏,怎麽都發不出來。


    迴頭看著還坐在地上捂臉痛哭的雲水溶,薛長軒折迴去,取過簡水瀾放在桌上的那一張五十元,塞在了錢包裏,而後取了一張卡付了帳。


    見著薛長軒要走,雲水溶起身朝著他跑了過來,揪住了他的袖子。


    「長軒哥哥、長軒哥哥……」


    薛長軒很快甩開了她的手,神色默然。


    「你搶奪走屬於水瀾的一切,我隻恨當初眼瞎,才會選擇跟你在一起,簡直就是我這一輩子最大的恥辱!」


    也是最大的遺憾。


    好不容易可以有一次見著她的機會,沒想到全讓這個女人給破壞了。


    薛長軒沒有再理會狼狽的雲水溶,很快離開了咖啡屋。


    她是他這一輩子最大的恥辱……


    薛長軒,你真這樣想,我倒不是不介意真讓你實現!


    恥辱,是嗎?


    我會給你更大的恥辱!


    她冷冷地笑了開來,一張平日裏柔美的臉,此時猙獰一片。


    將來你最好別怪我,這可是你自找的!


    感覺到周圍朝著她看來的目光,她狠狠地瞪了迴去。


    「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


    三個人都走了,剩餘桌上那一大束香檳玫瑰暗自散發芬芳。


    周圍一片狼藉,服務員過來清理了一番,見那一大束香檳玫瑰最終沒有被取走,索性就放在了櫃檯上。


    **


    簡水瀾迴到西江月圓的時候,顧琉笙已經迴來了。


    他看到簡水瀾後背上濕漉漉的一大片汙跡,部分頭髮在後背粘成一股,還有一股咖啡的味道。


    看到她朝著房間走去,直接拉住了她的手。


    「怎麽了?誰潑你咖啡?」


    在身後,不可能是她自己潑上的,而且還是這麽大的麵積。


    「除了雲水溶還能有誰?」


    簡水瀾輕嗤了聲,隨即一笑,「她也沒占到多少便宜,我朝著她正麵潑了一杯熱咖啡呢!」


    可惜雲水溶來得有些晚了,否則剛上來的熱咖啡必定要潑得她一臉火辣辣的滋味。


    「燙著了嗎?」


    一聽到是雲水溶,顧琉笙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


    「沒有,我去洗洗。」說著朝著房間走去。


    顧琉笙很快撥通了朗月的號碼,「怎麽保護少夫人的?沒看到她被人潑了咖啡?」


    「少夫人被潑咖啡的時候我人在外頭,沒能及時阻止,是我失職了!」


    「到底怎麽迴事?好端端的少夫人在哪兒被那女人給潑的咖啡?」


    幸好不是熱咖啡,否則這麽下去,她的後背可承受得住?


    這個女人就這樣不會照顧自己,還不願意他接送上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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