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師終於到了定邊,這個她夢中出現過很多次的地方,很多東西僅靠語言根本無法表達。當李師師見到大漠黃沙古道瘦馬時候,心裏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這就是定邊,楊家啟航的地方。


    定邊之於楊家,怎麽重要都不為過。定邊軍就是楊家軍。


    李師師是和陳氏一起到太原,她在太原沒怎麽停留,就是陪了家人三天。潘金蓮為此還喋喋不休很久,她們在開封那段日子是兩個人最珍貴的記憶,潘金蓮很想和李師師在太原也如此。隻是李師師的理由讓潘金蓮實在不能留,她最合適的日子快到了,她想要相公的孩子。


    定邊沒想到李師師會這麽匆忙就過來,都以為她會在太原呆上一段日子。夏荷跑出來接李師師的時候,滿臉的不可思議。


    夏荷說:“師師,你……哎喲,快點進來先的。”李師師一臉的風塵仆仆。


    楊興武從衙門迴來時候,李師師剛剛吃了點茶點。李師師大致把太原的情形說了一下,陳氏很好,謝姨也很好,潘金蓮亦然如此,兩個小女娃楊垣蘊和楊憶苦身體很壯實,就是壯實這個詞。


    陳氏安排楊元幸年底去開封,明年開春國子監可能有恩科,這個原因在於高太後的身體,冬天特別難度過,高太後熬不熬得過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解讀。她要是走了官家親政,那國子監開恩科可能性就非常大。


    楊興武問:“怎麽來的這麽急,你這樣子都讓我擔心路上是不是不安穩,這可是定邊的失職。”邊境小股西夏蠻子是可能掠過定邊城的。


    夏荷在楊興武旁邊耳語幾句。


    楊興武說:“燕小乙在定邊,今天剛好迴清風寨,你和他是開封故人,要不你和他一起直接去清風寨?”


    李師師點頭致歉:“謝謝公公,這段時間就不在定邊呆著了。”


    楊興武嗬嗬搖手。


    ……


    燕小乙和李師師開封一別已是經年,帶著一隊定邊禁軍精銳的燕小乙威風凜凜。燕小乙跳下馬給了李師師一個熊抱,他們是兒時的同伴。


    燕小乙說:“好久沒見!你瓶兒姐姐的事,我給你賠罪了!”


    李師師哼了一句:“你不提我都忘記這茬,反正丁姐姐也幫我出過氣了。這次看在燕小樓的麵子上饒過你。”


    燕小乙問:“怎麽不在定邊休息幾天走?”


    李師師自然不好意思說閨房的事,她在太原拖了三天,這趕路就很急。李師師說:“想見他!”


    燕小乙嗬嗬的道:“我們一路過去,不過兩個時辰,入夜應該就到清風寨,你身體撐得住。”


    李師師點頭:“有什麽事路上我們路上聊就好。”


    ……


    清風寨。


    楊元奇正坐著椅子上閉目享受白鷺的按摩手法。


    聽到燕小乙讓哨騎提前過來的傳音,呆了良久。騰得起身就往外出去,這個小妮子怎麽來的這麽急,不是從開封陪母親先迴太原小住麽。


    燕小乙和李師師一路說著清風寨的模樣,指著遠處燈火道:“那兩處就是清風寨,前山那個是風寨,火光較亮,其實那人住戶不多,一來相對集中,二來它更是頂在前麵的一個堡壘,多燃起火把好警戒。遠處那塊燈火若隱若現的地方是清寨,就是原來的清風寨。大部分農戶還有士兵家眷住在那裏。”


    遠處,馬蹄聲疾馳而來,燕小乙正自惱怒,他們從定邊過來,哪怕李師師這麽著急,他都沒有讓騎兵放馬。夜間非公事不允許騎馬急奔,太容易傷馬。


    “師師,你來了?”楊元奇的聲音已經傳來。


    “相公!元奇!”李師師喊道。


    李師師倒在楊元奇的懷裏,很溫暖,她慢慢閉上自己的眼睛,眼皮好沉。


    ……


    李師師千算萬算都沒想到她一路風塵趕到清風寨,見著自己的相公,半睡半暈就過了兩夜一白天,她真的太累了。


    其實,第二天李師師醒來過,她纏著楊元奇想要,楊元奇給她喝了一碗苦苦的粥,她唿唿又睡過去了、。


    楊元奇很容易知道事情的由來,實在不忍責備,不過為她身體計,他用上了蒙汗藥。這哪是為了懷孩子,她這是想不要自己的命麽。


    李瓶兒和丁都賽都過來了,從燕小乙這裏她們也能猜到什麽。


    丁都賽說:“少爺也別怪師師了,她就是倔,看著姐姐們一個一個都有了,她怎麽會不著急!”


    李瓶兒捧著肚子道:“我是不是不該信中和她說我肚子的事。”


    楊元奇道:“我怪她幹嘛,心疼還來不及。不過這事我不說她,你們得說她。這種事情來日方長。我還想看她白發的樣子。”


    丁都賽和李瓶兒點頭。


    楊元奇轉頭卻是對白鷺說:“白鷺,你要是敢這樣,我也一碗蒙汗藥給你。”


    白鷺吐了下舌頭:“師師也是為了楊家嘛!”


    楊元奇怒了:“就怕你們都為了楊家。”


    楊元奇嘴上這麽說,內心卻非常震動,或許他真的錯了,關於李師師,他的確不想她過早懷上,她不就這麽大年紀麽。楊元奇心中對歲數的定義比這個年代要來得晚很多。


    ……


    李師師再醒來的時候,發現屋子裏有白鷺和丁都賽,就是不見自己的相公。


    白鷺和丁都賽手忙腳亂的圍了過來,丁都賽說:“醒了?也不惜命的。”


    白鷺一邊過來把枕頭給她墊起,一邊讓人去告訴李瓶兒,她身體有孕,不能一直守著。


    李師師轉頭迷茫的問:“相公呢,明明他在我身邊的。”


    白鷺說:“相公守了你兩個晚上一個白天了。今天禁軍升帳,他怎麽都得先過去。不過晚上估計不會駐守大營了。”


    李師師啊了一聲,她發現她累了自己一輪,不但事沒辦成,似乎還影響了相公的軍務。


    白鷺說:“師師別亂想,定邊軍再多規矩那也姓楊。再說,主將就不能輪休。楊頭到來這兩個月,兵營沒少去,晚間迴來就迴來。”


    李師師道:“他不會惱我吧?”


    丁都賽嗔道:“他再惱你又能怎樣,你可是他媳婦!”


    白鷺說:“怕是聽得你問這句話他才會惱你。”


    李師師轉念嘻嘻,也是,他惱我多了去了,還不一樣愛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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