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奇怪的壁畫人物


    陳泰陽被周儀姝的嘀咕吸引過來跟著看了起來。兩隻電筒照亮一麵壁畫。壁畫的人物很奇特與我們現在看到唐以後的壁畫完全不同。上頭的人物穿著是民族服裝,不是我們現在知道的36個民族服裝而是古代民族的胡服。胡服款式與唐時又有區別,是窄袖交領。畫的人物塗了白粉臉頰兩側畫了兩個紅點,人物的眉毛刮得隻剩下眉頭,人物頭上頂了一定王冠,是t形王冠,冠上垂下三縷珠串,冠兩側兩條紅色流蘇垂下來;人物手上拿著一個長條形狀玉笏。這牆上的玉笏不是畫上去的而是用真玉笏鑲嵌。周儀姝奇怪的就是這個玉笏,她看了其他的壁畫,其他壁畫上麵也有玉笏但是隻有這個玉笏是真玉笏鑲嵌。這個玉笏的材質是象牙質,透過光線可以看到玉笏整體通紅。周儀姝無語的看到陳泰陽直接把玉笏從牆上摳下來放手電筒下翻看。


    “這應該是個王侯墓。《禮記?玉藻》記載‘笏:天子以球玉,諸侯以象,大夫以魚須文竹。’”周儀姝把手電筒掃向其他壁畫繼續說道。“你看其他壁畫衣著是殷商時期的。我記得《太公金匱》有記載關於一個王侯的傳說。說的是武王伐紂時丁侯不朝,尚父畫其像於策,射之,丁侯懼怕投降並獻上自己封地。之後就有傳說商丁侯大塚,其中有鼎、甗、瓦。”


    周儀姝邊說邊用手電筒掃射四周果然在其中一個墓室裏看到一座小鼎,這個鼎是普通青銅質,鼎周身有兩麵人麵紋。這個鼎雖然很小也有38.5m高23.7cm寬。


    陳泰陽也看到了這個鼎,他有些失望。手電筒剛照到這口鼎時他有些驚喜以為自己找到了當年潘定錫藏的大鼎卻沒想到隻是另外一個特別的丁侯人麵鼎。


    兩人四處看了會兒走到主墓室看到一個石頭棺槨。周儀姝對於開棺不是很熱衷,但是想到人都進來了就很想見見牆壁上那個塗脂抹粉的丁侯真人是什麽樣子。陳泰陽雖然熱衷於找鼎,但是一直沒有錯過周儀姝任何的表情變化。他看出這個女孩似乎對屍體很感興趣。他從背後裏拿出一根15cm長棍子,他按住開關稍微用力把棍子兩頭分別揮了兩下,棍子兩頭嚓嚓嚓分別發出三聲後兩頭伸出50cm的長刀。兩頭長刀分別分成三節伸出。陳泰陽讓周儀姝讓開自己走上放置棺槨的高台把長刀的一頭刀片插入棺槨的縫隙裏,他沿著縫隙一點點的把棺槨撬開,撬開第一層下麵還有木頭棺槨兩層。陳泰陽打開最後的棺材,那個奇怪的丁侯出現在周儀姝麵前。棺材打開時掩麵撲來一股臭氣。陳泰陽和周儀姝倆人捂鼻閉氣待氣味散去後稍稍喘了口氣繼續捂上口鼻。這屍臭是慢性毒氣,吸多了人會生病。


    周儀姝待氣味散得差不多了才探頭去看丁侯的屍體。屍體在幹燥的環境下保存得比較完整。丁侯屍身是古銅色的,身上的肌肉鬆弛的下垂凝固顯露出屍體的四肢骨頭。屍體的臉和五官很清晰,臉上皮膚沒有腐化。屍體的眼睛已經腐蝕成空洞,牙齒也隻剩下幾顆。也許這丁侯死的時候牙齒本來就不多。周儀姝從頭看到尾再一次發現這丁侯很奇怪。陳泰陽也發現了怪異的地方。他感覺墓內空氣越來越稀薄,唿吸有些困難,知道這是開了棺後屍臭散開導致的。他閉氣扯了扯周儀姝的衣服指指盜洞讓周儀姝先出去他把棺槨蓋上。周儀姝搖頭手上已經把棺槨蓋抬起來,陳泰陽馬上過去把棺槨另一頭抬起,兩人合作慢慢把棺槨蓋合上。倆人做完這一切快速的從盜洞爬出。爬出後陳泰陽從背包裏拿出一罐灌裝氧氣給周儀姝吸上,自己打開另一罐也跟著吸上氧。


    在墓室內接觸過屍體必須吸幾口氧氣不然很容易因為缺氧導致身體病變。周儀姝掐著表吸滿二十分鍾後把氧氣蓋上放到自己包裏備用。經曆了這次的探墓周儀姝對陳泰陽又多了一層認識,她可以肯定陳泰陽的身份與盜墓相關。


    “玉笏不簡單。”陳興深在陳泰陽出來時就聽陳泰陽把在墓室裏事情說了一邊。他拿著陳泰陽從墓室裏帶出來的玉笏翻看發現這玉笏在光照下通體血紅。這種玉笏在古代很少。這種玉笏的象牙必須得在大象活著時割下來才能保持牙體內顯現出血紅色。現存的很多古象牙製品都是大象死後割下象牙製作而成,牙體呈現的一般是微黃,好些的是黃裏頭偷些紅。這與古人的使用工具有關係。


    “這玉笏不是古物。”在墓室裏陳泰陽已經把這玉笏看了幾遍,墓道內的壁畫他也研究過。這樣的結論並非隨意猜測。


    “主君的意思是這玉笏是後人放進去的。”陳興深馬上理解陳泰陽的意思並給周儀姝解說。周儀姝也覺得是這樣。在古象牙製品裏很多現存的都因保存不當而出現裂痕,而這個玉笏卻表麵光滑帶了層胞漿。這說明這玉笏被鑲嵌在牆壁上前被人隨身攜帶並把玩了很長一段時間。隻有隨身攜帶隨時把玩才會出現這麽漂亮的胞漿。


    “我覺得壁畫上不是丁侯。”周儀姝迴想在墓道裏看到的丁侯畫像覺得非常的奇怪,並且壁畫的顏料很新不像是千年前染上去的,倒是很像近些年做的畫。周儀姝當初想看丁侯屍體也是想驗證自己的想法,壁畫畫的不是丁侯。果然在她看到丁侯臉後得到驗證。丁侯的臉是標準的男子國字臉型,臉上並沒有塗脂抹粉,並且與牆上人物完全不同。這牆上畫的人她總覺得在哪兒看到過非常眼熟覺得不太記得。


    “我們打開棺材看了丁侯的臉。牆上畫的人物臉型圓潤豐腴而丁侯的臉卻是男子國字臉型。兩人完全不一樣。”陳泰陽在說開棺時有些無奈。在陳氏集團曆史上從未出現無故開棺。陳興深聽到開棺也吃了一驚。他驚訝的看了眼陳泰陽想說話又顧及到周儀姝在場而又馬上閉嘴。陳興深原本開朗愛笑的臉突然很嚴肅,他幾次想開口都閉上了嘴,最後決定待周儀姝睡覺時再找陳泰陽聊這事。陳泰陽也用眼神製止陳興深。雖然在開棺時他毫不猶豫,但內心還是很掙紮。在陳氏集團有一條鐵律,除非必要不能驚擾先人。據說這條鐵律與陳氏集團開創人陳文培做過的一件事有關。陳泰陽想那件事就是陳文培挖自家祖墳盜鼎吧。


    三人收拾了工具把盜洞上做了個陷阱以便後人發現這個墓葬可以進行搶救性挖掘。丁侯墓在一周後被砍柴的農人發現並上報國家。在這墓葬內挖掘出一個高38.5cm寬23.7cm人麵紋大鼎。現在這個鼎在藏於湖南省博物館。


    三人沒在這座山停留而是聯係了直升機來接迴上海。周儀姝在這一天來迴折騰得有些疲勞,迴到家中後馬上泡了個溫水澡。當她閉眼把腦袋放空時陳泰陽的一舉一動浮現在她腦海裏。她對陳泰陽的身份有點頭緒。在集中營訓練中也包括了對幾大家族身份背景的記憶強化。


    陳泰陽所做的事情與其中一個神秘低調的大家族不謀而合。那個家族是在1939年發跡,他們第一任主君與這潘家殷商鼎有著莫大關係。


    周儀姝迴到家中後修整了幾天準備去找新工作,以前的工作因為突然不辭而別而被炒魷魚了。她上網瀏覽著招聘網站,看著網站上那成千上萬的崗位她看的有些眼花。她想著自己也沒有什麽遠大的追求為什麽不自己開個小店做做小生意呢?


    周儀姝有了這個想法後馬上開始尋找店麵和規劃自己現有的資金。我找了很多地方要麽是非常偏僻但優點是店租便宜,有些地方人流量大店麵卻非常昂貴。她想著自己不圖賺錢隻求穩定的收入和自由。她突然想到以前吃過的一家飯店,它開在非常偏僻的地方,但是非常多的人慕名去那裏吃飯,吃飯時還得提前一天預約,預約上還得排兩小時隊。她覺得可以學習這家飯店。


    周儀姝在網上找了很多地方甚至是其他城市最後她在上海偏僻的郊區一個風景優美的大湖邊上買下了一個兩層小屋進行設計改造。她把自己在上海的房子賣了才買下這房子。這臨湖小屋一層被改造成西點屋,小屋層高5米,在一層與二層間周儀姝又增加了一層越層,越層增加了一個閱讀上網休閑吧。小屋的二層改造成周儀姝的公寓,二層與一層一樣增加了一層越層供周儀姝使用。為了吸引人流周儀姝特意在最近的地鐵站增加了免費的班車接送客戶。


    周儀姝的小生意開業後她一直忙著廣告和小店的推廣,陳泰陽和陳興深這倆人逐漸的被周儀姝淡忘。但是陳泰陽這人絕不會讓周儀姝把自己忘記。周儀姝每天的行動都被陳興深派人盯著並匯報給陳泰陽。在周儀姝小店開業當天他安靜的出現在小店內。陳泰陽找了個有盆栽遮擋的地方叫了服務員點了杯黑咖啡坐著。他觀察到周儀姝對小店的開業非常的興奮和愉悅。這愉悅的心情保持了一整天。他看到店內自然與現代化的結合,整個設計簡單輕鬆。店內請了兩個服務員,一個服務一個收銀。開業當天被廣告吸引來一些年輕人,這些年輕人與他一樣一待就是一整天。一種口味的咖啡換成另一種飲品,西點從小蛋糕到加肉麵包。


    這一天陳泰陽在喝完第五杯黑咖啡後離開周儀姝的小店。周儀姝的小店點名就叫小店,陳泰陽記住了。在陳泰陽關顧之後的第二天小店裏突然客盈滿座,兩個員工加周儀姝忙得團團轉。


    一周後周儀姝突然在某個大品牌廣告下看到自己小店的小廣告和微信公眾號二維碼。她看了許久後微微的輕笑著。她不知道這代表什麽。此後她把員工培訓上崗後自己開始忙碌其他的事情。周儀姝自那天後有件事情她一直想搞清楚,現在她終於有時間了。這件事就是陳泰陽的身份。而這大品牌的廣告就是陳泰陽給她拋出的線索。周儀姝知道陳泰陽在逐漸告訴她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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