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前往乾縣旅行


    “我想知道原因。”周儀姝堅持陳泰陽給個答案。她不想自己糊裏糊塗。她希望事情能說清楚再行動。她很明白自己必須參與沒得選擇。


    “你給我的感覺不一樣。”陳泰陽說著。


    當初陳泰陽第一眼見到周儀姝時對她的感覺就不一樣。這種可能就是人們常說的眼緣。他很想拉近自己與周儀姝的距離。他想把這個女孩培養長大,培養成為可以站在自己身邊與自己並肩作戰的女人。他的王國如果必須需要一個女主人,那麽這個女孩很合適。陳泰陽有這個想法後第一時間通過陳興深認識了周氏本家堂兄。這個堂兄心裏藏了件與周儀姝相關的事情。周氏本家堂兄與陳泰陽第一次見麵時倆人就有種英雄相惜之感,同時倆人對周儀姝的事情不謀而合。陳泰陽想培養周儀姝而周氏本家堂兄卻是為了另外一個人。周氏本家堂兄平時對周儀姝非常照顧也是與這個人有關係。關於周氏本家堂兄的故事在周儀姝成為獨當一麵陳氏帝國女主人後展開。


    陳泰陽隻對周儀姝說明自己是促成她去周氏本家大屋參加集中營的幫手。關於周氏本家堂兄的事情他沒有透露,這事還待多年後周氏本家堂兄自己說明。陳泰陽在陳興深的匯報中知道周儀姝的性子喜歡把事情說得清楚透徹才會信任別人。


    “就因為這樣?你什麽時候見過我?”周儀姝捉摸不透陳泰陽。


    “三年前。高鐵站。”陳泰陽露出絲微笑,而他自己沒感覺。他迴憶起當時那個長發女孩驚詫的目光從他臉上轉移到手鐲上時有幾秒鍾的出神。很少有女性能不盯著他臉看而看手鐲的。而潘園園和周儀姝是兩個特例。周儀姝這個女孩他在那時記住了。那個發絲被微風吹開露出恬靜閑適側臉的女孩。他想如果是這個女孩進入他的世界他不會排斥。


    周儀姝一直在觀察陳泰陽的表情,發現他在講她的時候表情有些變化,似乎帶了點笑意。周儀姝皺起眉頭想再看個仔細陳泰陽的表情已經又變迴原來的麵無表情。


    inthf印章安靜的被放置在茶幾上,倆人一個坐在沙發上托著腮翹著腿看著,一個人坐蒲團上皺眉沉思。倆人一時間都找不到話題,沉默在倆人之間蔓延著。這時周儀姝的門鈴響了,在可視屏幕中出現了陳興深開朗的臉。


    “周小姐,開門吧。我帶了些炸雞和啤酒。”陳興深是個工作非常認真負責靠譜的人,但在生活上非常浪漫開朗。最近他看了《來自火星的你》覺得女主角的下雪時喝啤酒吃炸雞很有意思。而今天他送潘園園去了單位迴來時天空中突然飄起了雪花。他剛巧路過了一家炸雞店。於是他也剛巧路過便利店買了些啤酒來周儀姝的家。


    周儀姝看到陳興深的臉時突然很想笑,她也哈哈的笑了出來。陳興深這個人給她的感覺一直是很開朗,看著會很開心的那種。現在再一次見到並很貼心的帶了吃的,她心裏覺得有些溫暖。而且周儀姝與陳興深倆人在集中營就認識,是難友也是老友。


    陳泰陽看著周儀姝從戒備到放鬆再至看到陳興深開心的大笑,心裏一時間千迴百轉的變化。


    陳興深進入時為室內帶了絲涼意。他把大衣脫下在外麵把雪花抖落才遞給周儀姝。周儀姝順便接過掛在了大門邊上的小收納室內。這個小收納室是周儀姝專門設計用來收納出門要穿的外套,還有一些雨傘雨鞋和出門的鞋子。


    陳泰陽看著他們的互動心思又是轉了幾千轉。他感覺到自己在不愉快甚至有點憤怒。他緊了緊拳頭又鬆開接過陳興深遞過來的雞塊啤酒。


    這時陳興深已經把東西放茶幾上自己找了蒲團坐下。陳興深的蒲團緊挨著周儀姝,兩人你一句我一搭的閑聊起來。


    “你還是叫我儀姝吧,或者叫我姝。這樣聽起來順耳一點。”在集中營時陳興深就是這麽叫她,她都聽習慣了。今天陳興深突然叫她周小姐讓她有些不習慣。


    “那你叫我晨吧。我的字是晨。”陳興深吃著炸雞說著。


    陳泰陽坐不住了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冷,就像外頭的冰雪使人冷得寒戰。他突然站起來把印章丟給陳興深示意陳興深可以離開了。陳泰陽拿起被隨意丟棄在沙發的外套套上,豎起領子抵禦門外的風雪,離開周儀姝的家。


    “收拾點簡單的行裝明天來接你去陝西。”陳泰陽離開前說道。他離開時步履矯健,步伐整齊而剛硬。陳興深快速套上外套與周儀姝說了幾句緊隨陳泰陽離開。兩人走得很快馬上就消失在漫天飛雪的夜晚裏。


    周儀姝站在陽台上看著兩人消失。她緊了緊裹著自己的羊毛圍巾靠在陽台圍欄上。她看著天空中的雪喝了口啤酒,她思考著。陳泰陽的身份?這個疑問在她腦中盤旋迫使她去找線索。但是陳泰陽似乎沒有時間讓她查。從三年前開始她就對這個人產生好奇,覺得這個帶了猼訑的男人很特別。


    第二天陳泰陽的直升機從天而降,低空飛行在周儀姝的陽台邊上。這一天天空灰蒙蒙沒有日光,天上的雪還飄著一些。陳泰陽一早與周儀姝通話讓周儀姝把東西準備好在陽台上等。那時周儀姝還因昨晚那罐啤酒而宿醉頭疼,陳泰陽的聲音聽在耳朵裏就跟蚊子嗡嗡嗡響似的有聽卻沒有入腦。當陳泰陽的直升機抵達時周儀姝才收拾好行裝撫著額頭慢吞吞從臥室走向陽台。陳興深看到這樣的周儀姝忍不住笑出聲來。他知道周儀姝的半杯倒的酒量,他買酒也是為了看周儀姝酒後的糗狀。在集中營訓練時是不允許喝酒。在他們畢業聚會時被允許少量的喝酒,那時他第一次見到酒後的周儀姝。那時的周儀姝與平時沉默寡言不愛笑的樣子完全不同,喝了酒的她會哈哈哈笑個不停還會找人聊個不停,他覺得那時的周儀姝很真實也很開心。


    陳泰陽在直升機上催促陳興深把周儀姝扶上直升機。當他們倆坐穩後陳泰陽看了過來。他看到不一樣的周儀姝,這個周儀姝紅著臉很不好意思的低著頭,兩隻手指因宿醉而頭疼得直揉太陽穴。他似乎聽到周儀姝低低的嘀咕著什麽,當他要側耳認真聽時已經被直升機的機械聲給掩蓋了。


    上海飛陝西非常快,一個多小時就抵達了陝西乾縣。直升機把陳泰陽陳興深周儀姝放下後就飛走了。陳泰陽陳興深著裝簡潔保暖。陳泰陽上身穿了暗綠色大衣裏頭穿了黑色輕羽絨服,羽絨服裏頭穿了針織馬甲和襯衫。他手上戴了雙羊皮手套。他下身穿了藏藍色格子直筒褲,腳上一雙皮毛一體皮靴。陳興深穿了灰色格子西裝外麵套了件黑色鵝絨羽絨服,手上腳上都是小牛皮材質的手套和靴子。


    周儀姝抱著微冷的手臂看著二人穿著暖和帥氣,她看著很紮眼。因為昨晚宿醉來不及收拾,早上出門匆忙隻收拾了平時用的日常用品和衣服,保暖的外套一件都沒帶。換做平時從正門出入她還能從小收納室拿上一件保暖的羽絨服。不至於像現在隻穿了件白色毛衣和九分牛仔褲在冷風中瑟瑟發抖。


    陳興深從自己背包裏拿出一件男款黑色輕羽絨給周儀姝套上。他看著冷得發抖卻不服輸不肯說的周儀姝忍不住想樂。他很清楚陳泰陽的做事風格。陳泰陽經常是不按牌理出牌。比如三年前第一次見潘園園車隊插隊。比如此次直升機低飛陽台。陳興深在和陳泰陽出行時都會提前計劃好物品和行程以應付陳泰陽的脾性。這次周儀姝沒帶外套的事情他也是預料到了,所以他多帶了一件男士輕羽絨以備不時之需。


    周儀姝順手接過陳興深的外套,暖和了些心裏有些感觸。她覺得陳興深真的很適合做男朋友,隻是交朋友太可惜了。但是這個想法她馬上從腦海中去除。但凡陳泰陽相關人士還是保持距離好些。陳泰陽在周儀姝的心中是個未知的存在,但凡未知都得保持戒心。


    陳泰陽雖然注意到陳興深和周儀姝的動作,但他現在心思都在研究殷商鼎可能所在的坐標上頭,這些小動作暫且被他擱在心裏醞釀。


    “乾縣目前能知道的墓葬多達200餘座還有未知的更不勝其數。光憑這印章上的坐標是很難判斷到底那座有可能埋藏了殷商鼎。”陳興深重新背上背包看著手中的超薄本說道。他手指沒停在乾縣地圖上尋找可能的墓葬。周儀姝把輕羽絨拉鏈往上拉了拉,把過長大袖子挽了一圈後背起自己背包向前方唯一一家民宅走去。她餓了,一早沒吃飯就被拉上直升機,剛剛下直升機還凍了會兒,不補充能量她接下來肯定會因為低血糖而暈倒。


    陳泰陽和陳興深收拾好手上的東西也跟了上去。他們早上出門前吃了點東西,但這天冷吃的那些早被消耗,現在跟著周儀姝尋著香味就進了民宅的大院門。這大院的門沒上鎖,這可能與民宅所在地理位置有關。一馬平川的平原,隻有草地和牛羊。


    他們剛進院子剛好民宅主人家從屋子裏出來,手上端著剛做好的鏌和羊湯。主人家見到有人進來也不急著嗬斥而是笑嗬嗬的詢問。


    “你們怎麽來的這呀。這地方很偏遠就我們一戶人家,你們怎麽想著來這啊。餓了嗎?我們剛做了鏌,來吃。”


    民宅主人家是個樸實的放牧人,對突然來的陌生人也不驅趕反而熱情留了周儀姝他們吃早飯。


    “我們是來旅行的。我們和旅行團走丟了。在上個景點導遊走了把我們丟那。我們走了很多路也沒找到旅遊巴士。剛好看到你們煮東西的炊煙就尋著氣味進來了。”陳興深和主人家套近乎,手裏捧著熱乎乎的羊湯喝著。周儀姝和陳泰陽沉默的吃著,兩人眼睛觀察著周圍。幾乎是同時兩人看到平原的不遠處有個連綿的山脈,山脈在陽光的照射下像一條龍臥在山頂。


    陳泰陽把視線收迴低下頭慢慢的喝著羊湯,耳朵聽著陳興深與主人家的對話。周儀姝也把注意力轉移迴來把鏌掰碎放在羊湯裏和著羊湯吃起泡饃。主人家發現周儀姝的吃法哈哈笑著說小姑娘會吃鏌。


    “這鏌就得這麽吃。我們陝西人都愛這麽吃。”


    “主人家,你知道這遠處的山是什麽山嗎?”周儀姝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


    “這山啊。你說我們屋子後頭那個山嗎?”主人家站起來指著屋後不遠處的山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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