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宵夜時,顧灼喝了一聽啤酒,還是那種小罐裝的,卻十分上臉,臉頰早已是緋紅一片,眼神迷離,眼裏像是含著水兒似的,就連手指的溫度都燙的驚人。


    林白更是一點酒都不敢沾,反正她肯定是得把顧灼安全送到家才行的——她覺得顧灼已然是喝醉了。


    顧灼喝了酒話也不多,就靜靜坐在那兒,讓人的目光忍不住老是往她身上瞟,她自己竟還嫌熱地將衣領扯得更開。


    小張經常對著孟晚都沒覺得那麽不好意思過,哪怕同樣身為女性,她也是看得麵紅耳赤的。


    這裏要屬最著急的還是林白,她現在恨不得趕緊拿一件大意罩住顧灼,免得顧灼這副模樣被更多的人看見。


    可要說顧灼有露骨和大尺度的行為嗎?那似乎也沒有,就像是心懷不軌的人自己生出邪念一樣。


    告別孟晚,顧灼乖乖跟在林白身後,林白怕她站不穩,便伸手牽住顧灼的手。


    顧灼的手指很長,比林白的還要長一點,手掌卻又小,握在手裏軟軟的,就像觸碰的是嬰兒的小手一樣,林白莫名就開始手心出汗。


    她把手抽出來,在褲子側邊搓了一下,把汗水擦掉——就這麽一小會兒的工夫,顧灼就打了個晃,嚇得林白又趕緊拉住她。


    隻一碰到,林白就又開始出汗了,她小聲道:「真是要人命了。」


    顧灼一路上卻沒怎麽說話,乖巧得不行,林白甚至懷疑顧灼到底有沒有喝醉——因為不管喝沒喝醉,顧灼似乎都是非常乖的,隻是這會兒話少得可憐。


    林白叫了車,把口罩遞給顧灼,顧灼盯著看過兩秒,就自己戴上。


    還好這一路上都沒再出什麽問題,上了車,林白就趕緊鬆開手,她怕自己再牽一會兒就該捨不得放開了。


    被鬆開手的顧灼沒有吵鬧,她隻是依靠著車窗,像是陷入沉思,林白也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還是該失落。


    如果,如果姐姐硬要牽她手,也不是不可以的,隻要顧灼再伸一次手,她肯定不會拒絕的。


    不等顧灼有什麽行動,林白就自己一個人胡思亂想起來。


    終於到公寓小區,顧灼這會兒像是酒醒,走路不至於搖搖晃晃,但依舊是沒什麽話。


    林白有些擔心,她問:「姐姐醒酒了嗎?我這裏倒是常備醒酒的藥。」


    顧灼搖搖頭,她捂著額頭,晚上濕熱的風吹在身上很舒服,就像是被心愛的人抱住一樣,讓人產生莫名的安全感。


    也可能是酒精作祟的原因,顧灼想著,她還挺喜歡這種微醺的感覺,整個人都輕飄飄的,那些煩惱都一下隨著遠去。


    淩晨的街上沒什麽行人,顧灼走路慢吞吞的,林白就跟在她旁邊。


    顧灼眨了眨眼睛,眼神分外清明,她對林白說:「你先迴去吧,我沒事的。」


    林白哪兒放心,她怎麽說也得把人送到門口才會放心。


    顧灼點點頭,也不阻攔,隻是經過小區外的那家花店時,她駐足兩秒後,又繼續往小區門口走,林白倒也沒在意。


    結果顧灼走到小區門口又折返到那家花店門前,花店早就已經關門,隻有清冷月光和路燈照亮下的玻璃反光,以及裏麵的花束。


    林白知道她喜歡花,猜測顧灼大概是真的有點迷糊,她說:「姐姐,花店已經關門了,先迴去吧?」


    顧灼盯著店裏麵的花看過兩秒,就點頭。


    被林白送迴家以後,顧灼直接躺倒在沙發上,臉頰還有些發燙,她伸手用手背遮住自己的眼睛,隻覺得耳膜隆隆響,一時間想不起任何東西。


    躺了一會兒不僅沒有睡著,甚至更加清醒,顧灼幹脆坐起身,藉著月光,隻打開了小吧檯那裏的射燈。


    慘白的燈光從頭頂照射下來,顧灼坐在高腳凳上,整個人頹廢地趴在吧檯上,她忍不住迴想起夢裏那些破碎的片段,似乎很久都沒有再夢到過。


    隻趴了一會兒,顧灼就又坐起來,她目光掃過房間裏的花瓶。


    花瓶裏的花好像很久沒有換過,也可能是燈光太暗看不清的緣故,也可能隻是因為顧灼想要丟棄換新花。


    她起身朝那幾個花瓶走過去,她對一切事物都顯得懶散,卻又在對這些花上麵格外上心——又似乎沒有那麽上心。


    顧灼伸手就將那些枯萎的花拿出來,丟棄在塑膠袋裏,她把花瓶都洗幹淨,不留一點點滑膩的手感,然後才趿拉著拖鞋,在深更半夜的時候乘坐電梯去丟枯花。


    這麽晚了,也就隻有顧灼在,她乘坐電梯下樓走到垃圾桶的位置,把枯花扔進去又站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神經質。


    有三五成群的人似乎剛從外麵迴來,他們穿著酷帥的服裝和化著精緻的妝容,高談闊論地從顧灼旁邊路過,在意識到垃圾桶旁邊站著個人時,幾個人討論的內容就變成了顧灼。


    漸漸的,那聊天的聲音就離得遠,顧灼察覺到一點涼意,她才想著迴去。


    這時候的顧灼腦子已經很清醒了,隻是她走得比較慢,她在想,這時候她會不會遇到夏星眠呢?


    正想著,她就聽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或許還是不夠清醒,顧灼不太確定這人是不是夏星眠,她轉身迴頭望去。


    果然是夏星眠。


    夏星眠旁邊還站著一個女人,對方看上去有些眼熟,顧灼一時半會兒混沌的大腦沒有想起來,她狐疑地看向對方,就見對方看著她的目光裏滿是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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