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迴到酒店,電梯停在17樓,韓美美注視著房門在自己眼前關上,隱約好像看見了房間裏老闆將陸承熠推倒的畫麵……


    嗨呀,這是客廳呢,這麽等不及的嗎!


    房間客廳裏。


    「你怎麽了?」被撲在沙發上的陸承熠接住身上的人。


    「陸承熠……」


    「嗯。」


    「陸承熠……」林洛汀沒有迴答,隻是一聲一聲喊他的名字,語氣和平時的從容不迫大不相同。


    「嗯。」陸承熠也一聲聲熟練地迴他。


    嘴唇急切地在男人脖子上蹭、弄,嗅到香味卻遍尋不著。


    「陸承熠……」


    終於,唇張開在脖頸上舔、舐般地咬了一口。


    舌尖觸到皮膚,沒有長出犬齒的牙齒叼著軟肉吮、吸。


    「呃、」


    男人渾身一抖,扶在腰間受傷的手頓時用力。


    濃鬱的香味隨著鮮紅溢散開來。


    他找到了。


    「陸承熠……」紅唇在頸間讚賞般地輕啄,林洛汀:「給我。」


    作者有話要說:林總:身為血族沒有犬齒的我過分可憐了:)


    第25章


    蟲鳴鳥語, 陽光明媚。


    時間接近正午,拉開的窗簾陽光從窗戶透進來一半, 灑在客廳纖塵不染的紅色地板上, 也灑在擠著兩個男人的沙發一角。


    沙發上,兩具男性身體上下交疊, 兩雙腳糾纏移動, 腳上明亮的金色陽光也隨之輕移。


    隨著那句「給我」的尾音消失在空氣中,林洛汀緩緩撐起身體。


    陸承熠立刻鬆了口氣,刻意不去注意脖頸處的感覺, 黑眸望向坐在身上的人, 「……要什麽。」


    話一出口便發現林洛汀此時的狀態不對。


    林洛汀皮膚很白, 這種白就好比白玉般瑩潤中透著冷,但此時他眼尾處卻泛起淡淡的緋色。眸中剔透的茶色氤氳濃鬱, 像是開出了紅色的花。


    他意識到不對,「你怎麽了?」


    林洛汀沒有答話,看著男人有些失神, 視線慢慢轉到掐在腰間的手上。


    是這裏……他瞳色愈發濃。


    香甜的氣味在鼻間縈繞不去, 比以往品嚐過的都要誘人。


    拉過腰間的手在眼前攤開。蹭傷的掌心靡紅一片, 一顆顆細小的血珠子玫瑰花苞一般挨挨擠擠地趴在男人掌心。


    林洛汀舔了舔掌心的玫瑰花苞。


    純粹,香醇, 濃烈。


    他嚐到冷杉的曠遠, 雪鬆的冷冽,也嚐到朗姆酒的醺醺然,各般滋味一瞬間在腦海中炸開。


    仿佛一壇封存多年的老酒在眼前摔碎, 琥珀色的酒液流淌,香氣瀰漫。


    誘人的醉意通過神經末梢傳遞到中樞,再通過中樞迅速蔓延至身體的各個角落。


    不,不止比以往品嚐過的香,而是比以往所有品嚐過的加起來還要香。


    林洛汀滿足地眯了眯眼睛,迴味過後發現麵前的玫瑰花苞沒有了。循著香味看去,對上男人有些複雜的目光。


    「你有異食癖?」陸承熠問他。


    「異食癖?」偏了偏頭輕笑,笑聲中帶著對人類世俗規定的嘲諷,「你是指我剛才舔血的行為?」


    漫不經心的,林洛汀道:「我可不是誰的血都能看上。」


    食指抹過男人握緊掌心後滴落的血珠,含、進嘴裏吮了吮,眼神緊緊攫住男人的視線,他俯身低語:


    「至少目前為止,我隻想要你的。」


    陸承熠心情更加複雜,但他很清楚那並不是對林洛汀或者林洛汀這一行為的厭惡和噁心。


    他也不想去理清這些複雜是什麽,隻道:「髒。」


    「不,很甜……」聲音這麽說。


    拉著男人起身讓他靠著沙發,林洛汀滑下男人的大腿坐在對方腳上,低頭湊到那誘人的香味前,垂眸輕喃,「……給我。」


    完全不擔心、不介意、也不怕自己的特性暴露。


    埋在腿間的頭顱如嬰孩吸食母、乳般舔、吮著他的掌心,傷口被反覆吮開,去啜吸那毛細血管裏細小的血珠。


    有些疼,卻也不是那麽明顯,陸承熠更多地感覺到的是酥麻和癢,然而即使是這些感覺也比不上眼前這一幕帶給他的衝擊。


    細碎的黑髮在腕間散開,發心的旋很白,髮絲掃在腕上很癢。


    陸承熠放在身側的另一隻手動了動……


    不知過了多久,指尖撥開碎發,還藉口是因為太癢。


    ……


    「嘀嗒……嘀嗒……嘀嗒……」


    指針逼近正午,偷溜進來的陽光也趁著主人不注意偷挪了位置。


    一扇窗戶隔開房間內外,室內安寧靜謐,室外喧囂繁華。


    街旁的行道樹高大蔥鬱,一隻小鳥兒跟著大部隊啾啾鳴叫,隨後忽然停住叫聲撲騰著翅膀飛起,跌跌撞撞往酒店樓上飛。


    2樓,3樓,4樓……最後停在17樓的某扇窗戶外。


    窗簾沒有拉,客廳裏沙發處的一舉一動都倒映在那雙小小的黑豆眼裏。


    小鳥兒呆立半晌,又撲騰著翅膀往裏飛,「砰」的一聲撞在透明窗戶上。


    響動引起了房間裏兩人的注意,卻隻有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偏頭看它。眼神平靜,隻淡淡一瞥便收迴目光,仿佛吝嗇於多浪費幾分時間。


    被擋在窗外的鳥兒卻並沒有因撞了窗停止之前的舉動,仿佛感覺不到痛般一次次往裏飛撲,窗戶被呆頭鳥撞得砰砰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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