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dink的貼心,想到顧亦宸對她的冷落,淩北杉心裏一陣不平衡,酸澀得很。不過,驕傲如她,不會允許自己過多得去在意,將那股難過壓下,她同dink一起迴去了公司。


    得罪了公司兩大客戶,淩北杉隻得登門謝罪,好在知道她的背景,也沒人敢怎麽為難她。


    不過,少不了飯局。


    “姚總,你——”,一位她帶來的女同事被姚總調戲,淩北杉看在眼裏,心裏不禁來火,不過嘴角還擎著淡淡的笑意。


    “姚總,我們家程程雖然是公關,可不是您想的那種——”,淩北杉冷笑著說道,不怕得罪這個姚總。隻要對方無理,她一定不會讓對方好看!


    “淩總啊,那你說我想得是那種啊?哈哈——”,中年男人笑著邪惡地問道,這話明顯是在調戲淩北杉。


    “啪——”,淩北杉氣憤地起身,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她的忍耐限度從來不超過五分鍾,“姚連成!別給臉不要臉!我淩北杉開的是公關顧問公司,不是妓院!程程,陶陶,我們走!”,淩北杉厲聲說完,喊兩名女同事離開,那姚總連忙上前,扯住淩北杉的胳膊。


    “放開!”,淩北杉厲聲道。


    “賤`貨!你以為你什麽東西?!看在你淩家的份上,老子給了你臉,你可——”


    姚總的話還沒說完,淩北杉揮手就要朝他打去,她的手腕被金總拉住,“淩總!”,兩個女同事上前,喊道,這時,包廂的門也被人踢開。


    “把她放開!”,隻見歐陽澤站在門口,對著金總,姚總厲聲道。


    那一刻,淩北杉心裏一震,在無助的時候,被人解圍,心裏肯定是有所觸動的。歐陽澤上前,將她拉到自己身邊,護在身後,“怎麽,我的麵子也不給?老金,老姚,你們可別吃不了兜著走!”。


    “哪裏哪裏,歐陽總裁,誤會,完全是誤會——”,兩人連忙賠罪道。


    “可你們讓淩總受驚了!”,歐陽澤又低聲喝道。


    “那,那怎麽給淩總壓驚?”,金總麵露怯意地說道,歐陽澤冷笑了下,轉身,低下頭,雙手扣著的淩北杉的肩,柔聲問道,“你說怎麽壓驚?”。


    那柔和的笑容令淩北杉心悸,“算了,我不想看到他們——”,她迴神,淡淡地說道,掙脫開他,朝著門口走去。


    “還不快滾!”,歐陽澤冷聲道,追上淩北杉,脫下西服外套給她披上。淩北杉點點頭,她的外套在車裏,沒有拒絕。


    “還好我今晚在這邊有應酬——”


    “歐陽,謝謝你!”,停車場,淩北杉對他又感激道,其他兩女同事已經離開。


    “跟我客氣什麽!難道你沒把我當成老朋友?”,歐陽澤一臉受傷地說道。


    “不,當然是朋友!”,淩北杉連忙笑著說道,今晚如果歐陽澤不及時出現,她還真不知道怎麽招架,dink沒跟過來,她還是第一次麵對這樣的事情。


    歐陽澤笑笑,眸子裏卻明顯地染著失落,直直地睇著淩北杉,“怎麽了?”,她小聲問道。


    “杉杉,你幸福嗎?”,歐陽澤淡淡地問道,這時,停車場有車燈亮起,一輛轎車朝著這邊駛來,歐陽澤連忙體貼地將淩北杉拉開,拉著她上了自己的車!


    “我,我的車在——”


    “陪我去吃點夜宵!”,歐陽澤強勢地說道,沒等她答應,已經開車離開。


    淩北杉也沒再拒絕,坐在歐陽澤的車裏,滿心的複雜。剛剛他為什麽問她一句,幸不幸福?


    幸福嗎?


    她不知道,也許是,自小到大一直生活在幸福裏,所以也就不知道什麽叫幸福了。就像現在,讓她描述幸福是什麽,她描述不出來——


    沒想到歐陽澤還帶她去了一家很偏僻的私房菜館,他給她點了很滋補的鴿子湯,兩人坐在包廂裏,歐陽澤也在優雅地吃著自己的宵夜。“杉杉,剛剛那個問題,你還沒迴答我——”。


    歐陽澤抬首,看著對麵的她,淡笑著問道。


    “我幸福啊——”,她笑著迴答。


    “可是你那憂鬱的眼睛告訴我,你不幸福——”,歐陽澤淡淡地卻十分篤定地說道。淩北杉局促地別開視線,她昨晚喝醉時,歐陽澤也打來過電話的,肯定覺得她難過才喝酒的。


    “挺好的啊。”,她笑笑,又說道。


    “你為什麽,為什麽突然要嫁給他?!”,歐陽澤忽而一臉痛苦地看著她,那深邃的眸子裏盡是苦痛,看著她。


    淩北杉被他的樣子詫異住,現在說不明白他的意思,是不可能的。。


    “歐陽,我們隻是好朋友!”,理智告訴她,必須這麽說,她是有夫之婦,不可能跟他糾纏。何況,她心裏的人是顧亦宸。


    “為什麽不給我機會?!我們差點就——”,歐陽澤衝到她身後,抱住她的頭,激動地說道。淩北杉心裏猛地一震,腦子裏浮現著顧亦宸的臉,“你別說了!放開我!”,她大聲道,努力讓自己不為歐陽澤所動。


    可這個男人似乎十分危險,又吸引人。


    他沒妄動,也沒鬆開她,“杉杉,我不會破壞你的婚姻的,我是有原則的人,我會默默地,關心你,不會讓你有負擔的。”,男人溫柔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頭頂上方響起,淩北杉的心顫了顫。


    “歐陽,你最好別對我有不該有的想法,不然我們連朋友都沒可能做!”,淩北杉鬆開他的手,沉聲道,不能讓自己陷進去。也不明白自己是不是太缺顧亦宸的關心了,以至於,歐陽澤對她說幾句溫柔的話,她便……


    “好!我答應,我一定不會給你帶來任何麻煩,隻要你還當我是朋友!”,歐陽澤連忙說道,臉上染著無奈,讓淩北杉沒法拒絕他。


    ***


    那晚後,歐陽澤跟她很少聯係,她知道,他是在努力跟她保持距離。生日,一天天地迫近,她的心也一點點地緊張起來。不知道他會不會迴來,去老宅探了幾次風,都說很忙。


    “嫂子,你這是要帶騰騰去哪啊?”,老太太找她,剛進院子,隻見著鬱子悅帶著小騰騰要上車,淩北杉上前問道。


    “去部隊看老淩去!”,鬱子悅笑著說道,淩北寒過幾天要開始演習了,她好說歹說地,說服他讓她帶小騰騰去部隊看望他的。


    看著鬱子悅一臉幸福的樣子,淩北杉羨慕不已,在小騰騰肉肉的小`臉上親了好幾口。


    “不跟你說啦,我們先趕路了,奶奶在家等你呢,快點去吧——”,鬱子悅抱過小騰騰,對淩北杉笑著說道,淩北杉跟他們揮手告別,看著他們的車離開,她進了老宅。


    跟她想得差不多,老太太問的是她跟顧亦宸的事,好像大家都清楚她跟顧亦宸不和一樣,又不直接點明。


    “咱淩家就你這麽個孫女,我這老太婆子當然希望你好,你幸福。你`爺爺也最疼你——”


    “奶奶!我知道,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淩北杉連忙說道。


    “別太傲氣,跟阿宸處好好的,老大不小了,早點要個孩子!”


    孩子……淩北杉心裏刺疼了下,做過兩次,第一次安`全`期,沒吃藥,第二次事後,她是吃了,不是維生素,是真的避`孕藥……她也是個理智的人,感情不和的情況下懷的孩子,她不想要。


    可剛剛看著鬱子悅帶著小騰騰去部隊看老大的樣子,她心裏覺得那樣的畫麵好幸福,好溫暖。不禁羨慕不已……


    跟老太太重重地保證了幾句,淩北杉開著車,有點茫然,明天是她生日,他一點音訊都沒有。開著車,不知不覺上了高速,朝著他部隊駐地駛去……


    在越來越接近他的部隊時,她放慢車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過來了——


    好衡澀客。拿著手機,想給他打電話,卻猶豫不決。很久,才打了過去,可並沒人接。想想現在是白天,他應該在訓練吧……


    忽而,一陣陣飛機轟鳴聲響起,她下車,仰著頭,隻見藍天上飛旋著好多架飛機,若她沒記錯,有戰鬥機,攻擊機,轟炸機……這些是顧亦宸以前教她的。


    隨著飛機地逐漸下降,淩北杉第一次覺得那些飛機看起來那麽威武,就像是雄鷹在空中翱翔,那麽,這裏頭有他嗎?


    顧亦宸坐在機艙裏,看著地圖,今天帶著士兵熟悉了下演習環境……飛機緩緩在部隊大院裏下降,一身藍色軍服的顧亦宸,頭戴白色鋼盔下來,朝著迎接的士兵敬了個軍禮。


    “報告!”


    “什麽事?”,還沒走去宿舍區,文書小葛跑來,對他報告道。


    “報告營長!您夫人,來了——”,小葛大聲道,顧亦宸似乎著實被驚住了,其他戰士們聽到小葛的話,紛紛歡唿起來——


    顧亦宸板著臉,轉身,那些士兵們果斷地止住笑意,“從現在起,一直跑到吃晚飯!”,顧亦宸大聲喝道。隨即轉身,邁開大步朝著宿舍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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