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電話問清楚情況,確定顏汐懷.孕一個多月了,放下電話,陸啟正不知是該欣喜,還是氣憤!她為什麽不告訴他?!懷.孕一個多月快兩個月了,為什麽不告訴他?!


    陸啟正此刻的情緒複雜得很!懊惱又激動!更多的還是氣憤,氣憤她不告訴他,心裏沒他!更氣她這些天來對他的冷漠!她難道不知道他在京城有多忙,麵對的事情,壓力有多少嗎?!


    這麽一想,陸啟正在心裏怨恨起顏汐來——


    忍住打電話給她的衝動,他丟下手機,去了浴.室。顏汐握著手機,一晚上,一夜無眠。


    時間又一天天過去,眼見著元旦要到了,陸啟正也要複職了,這幾天,關於他跟穆氏千金聯姻的消息再被被傳得沸沸揚揚的,陸家的公司也順利上市,這樣一來,陸家的勢力又穩固了。


    顏汐看著每一篇報道,看著陸啟正跟那個叫穆雪兒的合影,心一點點地下沉。她想,陸啟正會不會早就知道她懷.孕了?如果他還不知道的話,那代表,他真不關心她。


    仔細想想還是前者的可能大些,那麽,既然知道她懷.孕了,為什麽不聯係她?


    ***


    陸啟正踏進多日沒迴的家,剛進門,隻見老爺子在客廳喝茶,母親朱秀蘭也在,見著他迴來,朱秀蘭僵硬地笑笑,“啟正,你打算什麽時候複職?”,朱秀蘭露出鮮少有的和藹的笑,上前問道。


    陸啟正明白,他這次幫陸家擺脫了危機,讓母親大人很滿意,而且,那家公司的法人也是她,看著他跟穆一諾走得近,也就更滿意了。


    “元旦過後——”,陸啟正淡淡地說道,內心沒有一點的喜悅,在沙發上坐下。


    天啟不更。“成!那公司這邊以後就交給戴維打理,你安心上班吧!現在是副局長了,不要太拚了,機靈著點!”,朱秀蘭在一旁坐下,對著對麵依靠在沙發上,揉著鼻梁的兒子說道。


    陸啟正不置可否,根本不願搭理她,自小到大,他一個人自由慣了,他們約束不了他!


    陸老爺子一直不說話,朱秀蘭想問陸啟正跟穆雪兒的事情,不停地對老爺子使眼色,想讓他說句話。


    陸啟正豈會沒察覺到朱女士的心思,“怎麽,這個事情完了,又催我的婚事了?”,陸啟正嘲諷地開口,抽.出一根香煙,給自己點上,翹著二郎腿,眯著眸子睇著對麵貪心不足的母親!


    “陸啟正你——你什麽態度?!”,朱秀蘭心想,這兒子跟他就是克星,自小到大就沒聽過她一句話!


    “母親大人,您見好就收!我該幫這個陸家做的,都做了!陸家的實力鞏固了!就算沒有聯姻,也不會有人再敢造次!”,陸啟正瞪視著朱秀蘭,一字一句,冷硬道。


    “那你的意思,還想娶那個顏汐?那你最近跟穆雪兒走那麽近做什麽?!”,朱秀蘭厲聲反問,一臉的氣憤。


    “我一直都要娶顏汐的!穆雪兒就是煙幕彈——”,陸啟正厲聲道,站起身,“甭管你們答不答應,這次,我娶定了!”。


    “陸啟正!你怎麽這麽冥頑不靈?!就算我們答應,你姑姑叔叔們答應嗎?死去的老太爺答應嗎?!”,朱秀蘭一連問道。


    “誰敢不答應,試試!”,陸啟正瞪著朱秀蘭,發狠道。是有一定的能力,他才說出這樣的話的,“把我逼急了,我把陸家整垮的心思都有!信不信,各位就試試,大不了魚死網破!”,走到門口前,陸啟正轉首,又補充道。


    那一臉狠戾的樣子令朱秀蘭心顫——


    “得!你給我安分點!阿正翅膀是真硬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別弄得最後這個親兒不認你這個親娘!”,陸啟正走後,陸老爺子陸榮卓開口道。


    “我——我還不是為了他好!他也不想想那個顏汐是什麽人!要是她的底細被抖出來——”


    “你在說什麽?!什麽底細?!”,看著朱秀蘭欲言又止的樣子,陸榮卓站起身,對她質問道。朱秀蘭臉色驚慌,“那,那顏汐不過是個沒家世沒背景的農村女孩——”,朱秀蘭連忙扯了個理由說道。


    “恐怕沒那麽簡單吧?!”,陸榮卓瞪著她,沉聲問道,朱秀蘭背脊又一寒,“哪有什麽複雜的,農村女孩,配不上阿正!不說了,我去美容院——”,朱秀蘭故作鎮定地說完,連忙離開。


    陸老爺子挑著眉,隱隱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的。


    ***


    十二月底,滿城飄雪,顏汐穿著厚實的外套,防滑雪地靴,裹得嚴嚴實實地出門,亦步亦趨地去了銀行,取了錢,又去了郵政局,將一筆錢打給家裏。


    “媽,這次該全部還清了吧?”,邊走路,邊問道,嘴角擎著輕鬆的笑,終於把欠下的債還清了,她心裏也鬆了口氣。


    “可能還有餘剩,剩下的給你舅送去!”,電話裏,母親啞聲說道,顏汐挑眉,“舅舅的病怎樣了?”,提起舅舅,腦子裏不禁蹦出陸老太爺的臉,顏汐心口悶堵。


    “不好不壞,就那樣,家裏兒媳不省心啊,三天兩頭吵鬧!”,顏母又說道。


    “幹脆跟表哥離婚了拉倒!”,顏汐想起表嫂那無理取鬧的樣子,氣憤道。


    “離婚了,小孩怎辦?汐丫頭,這些你別管,就當沒聽到。天冷了,多穿衣服,別省吃!媽,對不住你——”,顏母心酸地說道,顏汐聽著老媽的話,心裏也不由地泛酸,喉嚨哽咽,看著蒼茫的天,手不自覺地撫上肚子,很想告訴她老人家,她懷.孕了,不知道該怎麽辦?


    但說不出口——


    “媽!說這些廢話幹嘛!我過得挺好,不信問我弟啊!”,顏汐大聲道,報喜不報憂,一貫如此。。


    顏母歎了口氣,沒再多說什麽,母女倆掛了電話。顏汐獨自走在街上,雪花還在飄飛,滿心淒涼,唯一欣慰的是,幫母親還完了債……腦子裏不禁浮現起父親的麵容,一顆心,酸了酸。


    子欲養而親不待……


    吸了吸鼻子,抑製住心裏的酸澀。


    陸啟正站在十字路口,遠遠地看著走在馬路左側,穿著一身黑灰格子羽絨服,圍著黑色圍巾,穿著深色雪地靴的她,眸子下移,睇著她的肚子,還看不出有身孕。


    她好像還沒發現他,一身黑色的陸啟正就那麽站著,看著她,一步步地朝著自己的方向走近。他知道,她離開那天,母親找過她,也知道老太爺的律師也找過他。


    他想,她肯定是被威脅了,才故意疏離他的!


    這樣的認知,教他不堪,心裏更氣,更怨她!在她心裏,他究竟是不是她可依靠的男人?!


    顏汐被斜對麵,十字路口處的一道高大的黑色身影吸引視線,心裏猛地悸動了下,眸子看著他,一股酸意湧上,她駐足,陸啟正也在看著他,嘴裏還叼著煙。


    陸啟正見她發現了自己,他走到一旁垃圾桶邊,丟掉煙,朝著她走去。


    顏汐見著他走來,心止不住地顫抖,悸動。心想,他說不定還不知道她懷.孕了呢……


    內心複雜得很,各種心情交織在一起,陸啟正還沒走到她身邊,那股淡淡的煙味已經竄鼻,看著麵無表情的他,覺得有點陌生。陸啟正終於走近,睇了她一眼,然後,捉住她的衣袖,拉著她,朝著小區方向走去。


    顏汐心顫,他的步子很大,令她忍不住撫上腹部,“你放開!”,生怕孩子被碰到,顏汐氣惱地吼道,陸啟正沒管她,拉著她一直向前走。顏汐怕引來路人的注目,沒有喊,邁開步子,跟上他。


    一路上,她一心為孩子擔憂,沒法思考他現在對她是什麽態度!


    隻感覺陸啟正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冷意,陸啟正拖著她,直奔小區,上樓時,顏汐終於奮力地甩開他的胳膊,“我自己能走!”,她氣憤地吼道,一手死死地護著肚子。


    陸啟正仍然麵無表情,帶頭上了樓,顏汐心想,他應該是氣她這麽多天沒聯係他的吧?


    他沒鑰匙,等著顏汐氣喘籲籲地爬上,開門,“啊——”,門才打開,他進去,用力地將她也扯了進去,顏汐驚恐,護住肚子,一臉不滿地瞪著他。


    “你發什麽神經?!”,忍著心酸,她吼道。


    “懷.孕了?”,陸啟正揚著唇,深眸睇著她,嘲諷地開口。顏汐因為他的話,心驚,愣了下,他知道?


    “我媽又找過你?老太爺子也寫過信給你?”,陸啟正睇著她,又嘲諷地問道,臉上帶著冷笑,令顏汐心驚,她剛要開口,陸啟正又開口。


    “他們威脅你離開我,你就真放棄我了是不是?!顏汐!在你心裏,我他媽到底重不重要?!”,陸啟正一臉鐵青地瞪視著她,暴吼,額上的青筋猙獰。


    顏汐沒想到他在知道她有苦衷後,還會這麽地兇她,而且,在她有身孕的情況下——


    “我隻知道,我親人的生命安全最重要——”,顏汐喃喃地開口,看著他的雙眼說道。


    “啊——”,陸啟正揚手,朝著她的臉扇去,顏汐本能地驚唿出聲,不過,沒有疼痛襲來,那一巴掌,並未打在她的臉上。陸啟正終是沒舍得落下那一巴掌!


    “說到底!你就是不信我!你就沒把我當成是你可以依賴的男人!顏汐,我告訴你,現在京城的事情都解決了,我有能力娶你了,沒人敢幹預了!但我他媽不想要你了!這個孩子,你打掉吧!”,陸啟正一臉狠戾地瞪視著她,說著狠戾的話,一字一句,鋒利如刀刃,紮在顏汐的心上。


    她愣了愣,身子要倒下,不過,她及時穩住了沙發。


    從沒想過,陸啟正就算再氣,也不會對她這麽狠,她一臉受傷地看著他,“我也從沒想過嫁給你——這個孩子,我會做掉,你走!滾!”,顏汐心冷,被凍成冰塊,瞪著他,暴吼。


    她的話,也著實再傷了他,他沒日沒夜地忙著,人家倒好,從沒想過要嫁給他!陸啟正憤怒,如火中燒,恨不得上前,將她活活掐死!他也憤怒地衝上前,一把將她推倒,“啊——你——你幹嘛?!”


    “嗤啦——


    暴怒中的陸啟正像是發了瘋的獅子,一臉鐵青,猙獰,瘋了般邊撕扯著她的衣服,邊咒罵,“顏汐!算你有種!你也不配我那麽為你!算我陸啟正眼瞎了才會看上你!”。


    “陸啟正!你放開!孩子!你會傷到他的!你瘋了,你放開我!”,哪裏看過陸啟正這也暴怒的樣子,顏汐心驚膽戰地吼道,雙手發了瘋般地揮打。


    “掉了更好!你不是想離開我的嗎?!沒了這個孩子,就什麽都沒了!你該高興的!你這個自私自利的女人!”,陸啟正吼完,扯掉皮帶,分開她的腿——


    “啊——”,他直接進入,撕裂般的痛苦令她尖叫,雙眸圓瞪,呆愣著看著他,沒想到他會這麽對她!


    陸啟正氣瘋,毫無理智,就知道她不相信他,她不把他當做能為她遮風擋雨的男人!覺得她不夠愛他,她付出的,愛的,沒他多!他發狠地動作,不顧她的疼痛,叫喊,直到感覺一股濕.潤沁了出來——


    刺眼的殷.紅,令他頓住動作,像是被人打了一棍子,清醒過來。


    “顏汐!”,迴神,他吼道,隻見顏汐像塊木頭一樣,一動不動著,陸啟正稍稍整理好衣服,也整理好她的,然後一把將她抱起,朝著門外衝去。


    她像根木棍一樣,僵在他的懷裏,感受不到那股溫熱的液體流出,隻見著她眼角的淚水在流出……陸啟正看著她,內心不知是心疼還是氣憤,“開快點!”,隻對著司機發怒,如果這個孩子再流掉,他們可能真的再不可能在一起了——


    車停下,他抱著她,衝出出租,瘋了般地衝進醫院。


    在急救室的門關上時,他一拳重重地砸在牆上,此刻,隻擔心這個孩子能不能保住!


    手背在流血,陸啟正不停地抽煙,眸子緊盯著搶救室的門,眸底,黑眼圈嚴重。他縱使再氣她,也不能傷這個孩子的,也不能對她說那麽傷人的話的——


    此刻,他懊悔說那麽狠的話——


    好在,不一會兒急救室的門打開,“孩子抱住了,不過,孕婦的下.體被撕裂,我們懷疑她遭性.侵,打算報警——”


    醫生瞪著陸啟正,不畏懼地說道,陸啟正心裏驚了下,隨即,將自己的警.官.證取出,那醫生不敢再多說什麽。叫人推著顏汐去了病房,陸啟正跟著,孩子沒事,他鬆了口氣,然而,她下.體被撕裂……


    陸啟正!你做了什麽?!你他媽對她又做了什麽?!


    他在心裏暴吼,痛恨自己的所作所為!


    ***


    絲絲的抽痛從下.身傳來,皺緊眉頭,“寶寶……疼……寶寶……”還沒完全清醒,一手撫上腹部,她本能地喊道。


    “顏汐——”,見著她似要醒來,陸啟正啞聲喊道,隻見她緩緩地睜開雙眼,雙眸無神地看著他,“孩子還在——在的——”,陸啟正喃喃地說道。


    聽說孩子還在,她終於鬆了口氣,然後,也真正地看清楚了懸在臉上方的俊臉,“你,滾。”,她看著陸啟正的眼睛,冷冷地吐出兩個字。之前的一幕幕,之前他說過的每句話,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我之前是——”


    “滾!”,陸啟正剛要解釋,顏汐暴吼,“陸啟正!沒答應跟你交往的時候我就說過,我的家人是最重要的!現在,你更是做了讓我惡心的事情,你滾!滾啊!”,她坐起身,雙手推著他的胸膛,拚盡了全身的力氣!


    護士聽著顏汐的聲音進來,看顏汐情緒那麽激動,會動了胎氣,連忙趕陸啟正出去。


    陸啟正擔心她會太激動,無奈地出去。


    他的身影消失後,顏汐才恢複平靜,雙手緊緊地捂著肚子,慶幸那個孩子還在——也痛恨陸啟正說了那麽傷人的話,做了那麽傷人的事情!無論她如何愛他,她最愛的還是他的家人!永遠都是!


    忽而,她像是想起了什麽,連忙拿起床頭的電話,又打了電話出去,陸啟正知道陸老太爺給他寫過信,那麽,其他人也該知道的吧?


    “媽——”,電話才接通,顏汐有點心慌地喊道。


    “汐丫頭,怎麽了?我剛睡下——”,顏母疑惑地問道。


    “媽,舅舅還好吧?”,顏汐看著窗戶,看了看時間,才發現,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汐丫頭,是不是有什麽事?上午跟你說過的,你舅還那樣,不好不壞啊——”,顏母直覺顏汐有事,又問道。


    “啊,沒事,剛剛睡覺做夢,夢到他了,就問問——”,顏汐這也才想起,上午才跟老媽通過電話,不過聽她這麽說,舅現在應該是安全的,應該還沒人發現陸老太爺的秘密吧……


    跟老媽說了幾句,掛了電話,然後,護士端著食物進來,顏汐隻見陸啟正的身影在門口閃了下——


    ps:今天更新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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