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誌霄!你兇什麽兇?!”,迴到臥室,肖穎一臉悲憤地衝著淩誌霄低吼道,心裏原本就委屈得很,他非但沒安慰她們,還那樣發脾氣!


    這點,讓肖穎很氣憤!原本快要幹涸的眼眶,這下更加濕.潤了。


    “兇什麽?你不好好安慰悅悅,還跟她一起哭,像什麽話?!”,淩誌霄黑沉著臉,瞪著她,斥責道。見著淩誌霄這樣,肖穎心裏更加委屈!


    “我的心也是肉做的!北寒是我兒子!他消失那麽久,你讓我怎麽平靜?!”,她也壓抑太久了,即使在事業上是個女強人,但她也是個普通的母親!她覺得,她撐得夠久了——


    肖穎沙啞著,氣憤地吼道,一張臉漲紅,臉上掛著晶亮的淚水。在淩誌霄的印象裏,肖穎哭得次數屈指可數,堅硬的心柔軟下來,“北寒不會有——”


    “不會有事!你總這一句!你自己都沒底!”,肖穎氣憤地打斷了他的話,然後去了洗手間,重重地甩上門。


    鬱子悅站在他們房門口,一顆心因為婆婆的那句話,沉了沉,公告都沒底淩北寒是否還活著呢……心裏暗暗地想,她挪動步子,像是行屍走肉般,迴到臥室。


    看著那張雙人大床,清楚地記得淩北寒站在床邊脫軍裝那樣迷人的樣子,鬱子悅心口酸了酸,邁開步子上前。一顆心,絞痛著。


    “你為什麽食言?!淩北寒!你怎麽可以言而無信?!”,她衝著空氣,低低地吼道。鼻頭泛酸,心口悶堵,“我恨你,恨死你了!”,氣憤地,嘶啞地開口。


    “你迴來我一定不原諒你——”,走到衣櫃邊,打開櫃門,看著裏麵掛著的,她幫他買的衣服,襯衫,領帶,她伸手,輕輕地撫觸。好像看到了他一樣——


    他留在家裏麵的衣服就這麽幾件,天虹花苑那邊的衣服也很少——


    “你再不迴來,寶寶就不認識你了——”,鬱子悅喃喃地說道,聲音嘶啞,“它現在會胎動了,父母應該多跟它交流,培養感情的……你這個爸爸怎麽當的?!”


    對著他的衣服,她責備道,一顆心,難以平靜。


    “淩北寒,你再不迴來,我會絕望的,以後就算你迴來了,我也不原諒你了——”,平靜地說完,她關上櫃門。


    在床畔坐下,床頭櫃上的手機響起,她僵硬地接過,是顏汐打來的——一個多月沒聯係的人……


    “顏姐——”


    “悅悅,還好嗎?”,找不到任何關於淩北寒,陸啟正的新聞,她心裏不安,打來電話,問問,聽著鬱子悅低啞的聲音,便感覺到她心情不好。


    “顏姐,他還沒迴來,一個月零五天了——”,鬱子悅喃喃地說道。


    “悅悅——”,顏汐喉嚨像是被堵住般,不知該怎麽安慰她,這樣的事情,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種折磨!她覺得再怎麽安慰也無濟於事……


    “顏姐,我快絕望了——”


    “悅悅!你振作點!為肚子裏的孩子想想!”,顏汐激動地說道,一顆心止不住地顫抖著。她以為這個案子結束後,悅悅跟大叔就可以安逸了的,沒想到——


    “嗯,這個你放心,我會好好的,我隻是不想多想淩北寒了——不管他是生是死,我都會把孩子生下!就算他迴來,我以後對他也不會那麽依賴了!”,鬱子悅心酸地說道,越是在乎,越會傷心。


    “悅悅,別說這些氣話,大叔肯定還在抓壞人,一時半會兒沒法迴來——等他迴來,你好好懲罰懲罰他就是了——”,顏汐對她安撫道。


    “你呢?是想問老陸的事情嗎?老陸他還昏迷不醒,一個多月,並發症不斷……也可能會去國外治療——”,鬱子悅對顏汐直接說道,聽著她的話,顏汐的心猛地抽.搐了下。


    她沒想到他還沒醒,那麽嚴重……


    “是嘛……”,良久,深深地吸了口氣,才說出話來。


    “是,當時被救下的時候,就剩一口氣,沒死已經萬幸了,現在情況也不妙——你說他們這麽拚命,為的是什麽?”,鬱子悅苦笑著說道,為的是什麽,她心裏最清楚。


    為了這個國家,為了全國人民,為了那些像豆豆妞妞那樣的孩子,為了每一個普通人……


    就是,對不起他們的家人,愛人,朋友,孩子……


    了道裏眶。鬱子悅的話,令顏汐更心酸,至少,淩北寒是愛鬱子悅的,她呢,被牽扯進來的一個無辜的人而已。


    “悅悅,別這麽想,大叔是好人——陸啟正……也是……”,是吧,他也是好人,站在他的立場,他也不容易,十分不容易。


    兩人又聊了一會後,掛了電話。


    ***


    顏汐還是鬼使神差地來了京城,從西南的邊陲小城,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趕來。半夜十點多抵達京城,打了出租車,根據之前對鬱子悅的旁敲側擊,得知陸啟正在軍區總醫院。


    打車被司機宰了一百塊,她也沒理論,徑自去了醫院,按照樓層指示,去了icu重症加護病房區,她卻忘了問陸啟正在哪間病房了——


    “是啊,真感人,每次進去就不吃不喝幾天地守著——”。


    “你們說的是,8號病房那個病人的未婚妻?”


    “可不是,陸先生的未婚妻!淩小姐——”


    三三兩兩的值班護士在過道裏小聲討論著,顏汐怔了怔,然後從護士來的方向走去——


    似乎第一眼就猜出坐在床邊,穿著一身無菌服的人,就是淩北杉……顏汐偷偷站在窗邊,順著窗戶,看進去……病床.上的陸啟正,全身纏著紗布,她根本看不清他的臉,隻見淩北杉手裏端著杯子,拿著棉簽,不停地為他擦拭嘴唇……


    遠遠地望著,沒法接近他。她也覺得自己很可笑,竟然會來看陸啟正!他跟她本就沒什麽關係——!


    她也不是醫生,不是他的愛人,能幫得上什麽忙!現在,坐在他床邊,不離不棄守著他,照顧他的,才是他的愛人。她想,淩北杉一定很愛很愛陸啟正。


    比她愛得久,愛得深……


    淩北杉明顯地感覺窗口有人,迴首時,隻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窗邊走過,她愣了下,然後起身,剛出病房門口,隻見顏汐快要走到走道拐彎處。


    “站住!”,淩北杉大聲喊道,穿著無菌服出來。顏汐的腳步頓住,心裏一陣懊惱,氣惱自己被她發現了!


    她還是轉了身,這時,淩北杉摘掉口罩,頭套,眼底下有深深的黑眼圈,可以想象,她在這照顧淩北寒有多辛苦——


    對淩北杉,她敵意不起來。


    “你來看陸啟正?”,淩北杉問道,語氣微微上揚。好像她不該來的一樣,顏汐聽出她語氣裏的不悅了。


    也是,她是陸啟正的未婚妻,愛著陸啟正,當然不希望自己的男人被別的女兒覬覦。


    “隻是聽說他受傷了,來京城辦事,過來看看——”,顏汐平靜不卑不亢地迴答。


    “他在加護病房,一般人不可以隨便進去。我上次在醫院就想告訴你,他是臥底了——”,淩北杉對顏汐平靜地說道,“但他的身份不能被曝光,所以,也就沒法提醒你!”,淩北杉又揚聲道。


    “你告訴我這些,什麽意思?”,淩北杉的意思,她似懂非懂,又不想懂。


    “你聰明點就該明白的,他跟我退婚,是為了什麽——”,淩北杉又說道。


    顏汐心裏一塌,“不管是什麽原因,好像跟我妹關係,淩小姐,告辭——”


    “你聰明點,就不要再對他抱有希望!我不想欺負任何人——”,淩北杉拉住顏汐的衣服,對她說道,“明天他被送去美國治療,不想跑空腿,就別來了——”,想起陸啟正跟顏汐發生過關係,淩北杉心裏悶堵,一股腦地說道。


    顏汐用力掙脫了下她的手,“謝謝你的提醒!”,顏汐冷硬地說完,邁開步子,挺直背脊,離開——


    一顆心絞痛地沒法唿吸,喉嚨悶堵,強忍著眼淚,不讓其落下,朝著醫院電梯走去。


    陸啟正,你最好醒來!親自給我一個答案……


    對這個答案卻不抱任何期望了。


    光潔的電梯牆壁,反射.出她一臉淚水的樣子,那刻,顏汐還以為自己見鬼了。


    哭什麽哭!不自量力!自甘下.賤!


    她邊擦著眼淚,邊對自己斥責道,出了醫院,徒步走著去了火車站,當晚,決然地買了火車票,將再次離開這個傷了她一次又一次的城市!


    “陸啟正?”


    剛換好無菌服迴到病房,淩北杉驚喜地發現,陸啟正的手指好像動了動,她欣喜地叫了聲他的名字。可他卻還是老樣子,沒醒來。淩北杉叫來醫生,讓他們給陸啟正檢查了下,確定還是沒醒。


    “你要睡到多久?剛剛那個顏汐來過——”,淩北杉對陸啟正直接說道,明顯地感覺他的手指又動了動,不過剛剛醫生說了,陸啟正手指能動是正常的。


    “你做臥底歸做臥底,為什麽要跟別的女人——”,淩北杉氣惱地又問道,不過覺得這問題夠無聊的。也許,他是為了做掩護吧,應該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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