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子悅被他這麽一吼,心裏更氣了,拍了下桌子,猛地站了起來,“是,我動過,怎樣?!夏靜初的號碼是我刪掉的!你跟她發的短信我也刪了!”,鬱子悅仰著小臉,瞪視著他,氣憤地吼道。


    什拍仰號。“沒經我的同意,你憑什麽動我的手機?!”,淩北寒聽了她的話,氣急,一臉黑沉地瞪視著她,低吼。


    他沒想到她會是個不尊重人**的人!


    鬱子悅很想吼,她之前有跟他打過招唿,也是無意中看到夏靜初的短信的,但,她也是心虛的,因為刪掉夏靜初的號碼,確實是她不對。


    心裏悶堵著,她瞪著他,“怎麽?刪了她的號碼你心疼了是吧?!”,她氣憤地吼完,隨即奔進了臥室,在看到桌子上那束粉紅玫瑰時,想起那串風鈴,她氣憤地上前,捉起那玫瑰,狠狠地摔在地上。


    “誰稀罕!誰稀罕!誰稀罕!”,她發了瘋地踩著那束玫瑰,看著花瓣凋零,被她碾成花泥。


    淩北寒怔怔地愣在那,直覺她簡直太不可理喻了!


    原本的好心情因為她的無理、野蠻而消散,拿著手機去了陽台,打了個電話給淩北燁,問夏靜初的號碼。


    “老大!你跟夏靜初還聯係啊?就不怕小嫂子吃醋?”,淩北燁在電話裏調侃道。


    吃醋?淩北寒嘴角微揚,他也知道鬱子悅是因為吃醋才刪掉夏靜初的號碼的,但,他也是個理智,有原則的人,不可能因為她這樣霸道,吃醋而覺得她是因為喜歡自己才這麽做,他仍然覺得,她還太任性,太衝動。


    “甭廢話!趕緊的!有事!”,淩北寒幹脆利落地催促道,淩北燁報了一串數字給他,他記下。


    “你跟啟琳還好吧?”,淩北寒淡淡地問了句,隻聽著電話裏的淩北燁一陣沉默,“我跟她,正常啊!”,淩北燁愣了幾秒後才迴答。


    “得,就這樣,掛了。”,淩北寒若有所思地點頭,隨即切斷了電話。又給夏靜初打了過去。


    在撥號時,他心裏是猶豫的,想起關在臥室裏的鬱子悅,無奈地舒了口氣。


    “咳咳——”,夏靜初沒想到淩北寒會主動打電話過來,看著他的來電,她欣喜若狂,坐在床上的她,虛弱地咳嗽兩聲,才接起電話。


    “咳——喂——”


    虛弱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淩北寒微微蹙眉,客套的話沒說出口,直奔主題:“崔雅蘭剛打電話過來,說她表哥早上去領車,城管的人又變卦了,不讓領!”。


    聽著淩北寒機械化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夏靜初心裏泛酸,雙眸看向窗口處的那隻風鈴,她又虛弱地咳嗽了聲,擦了擦鼻子才又開口:“好,我一會去過去處理,你放心吧!”,她故意清了清喉嚨說道,因為感冒,帶著濃濃的鼻音。


    淩北寒不是沒聽到,但他隻是冷硬地開口:“好,麻煩你了!”。


    夏靜初心裏又一陣淒楚,“沒事,這是我應該做的!”,她故作笑意地說道。


    淩北寒知道,夏靜初是在義務幫助崔家,這也是他欣賞她的地方,而且,她還堅持以法律維護正義公平!


    此刻,他又覺得自己小心眼了,“你要是身體不舒服,這事,我找別人去幫忙——”


    “淩北寒,我還是那句,我相信法律!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就這樣吧,再見!”,夏靜初連忙打斷淩北寒的話,說完,迅速地掛斷了電話。


    夏靜初看著那串風鈴,嘴角微微上揚,“阿寒,我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淩北寒也沒再多想,迴到室內,看了眼餐桌上的早餐,又看向臥室,他蹙著眉。。


    門鎖昨晚就被他撬壞了,淩北寒推門而入,看到的是地上那一地散落的玫瑰花瓣已經被碾成花泥的殘渣,看著自己的心意被她糟踐成這樣,淩北寒心口一陣抽疼。


    再看向坐在床邊,低垂著頭,一言不發的她,真想拖她過來,狠狠地揍一頓!


    “吃飯!”,他忍住怒火,瞪著她,低聲喊道。


    她不理他,低著頭,生著悶氣。


    淩北寒終於忍不住上前,在她麵前蹲下,仰著臉,看著她氣得通紅的小臉,“鬱子悅,喜歡歸喜歡,吃醋歸吃醋,但不代表我會喜歡任性無理取鬧的你!你未經我的同意,拿我的手機,就是你的不對!”,他蹲在她的麵前,對她說教。


    “我就是任性,無理取鬧!就是這樣的!你喜歡我,就該包容我的一切!”,鬱子悅終於開口,瞪著他,賭氣地心酸地吼道。


    原來,兩個人相互喜歡,並不代表過日子就是順風順水的,兩個人相處,還需把彼此身上的棱角磨掉,相互磨合,相互包容……


    “包容?我是名軍人,我工作上的事情都處理不過來,還要受你的任性,無理取鬧?鬱子悅,如果你喜歡我,想跟我在一起,就改改你的臭毛病!有些問題是原則上的問題,我是不會打破我的原則和底線的!”,他雙手按住她窄小的肩膀,搖晃著她,氣憤地說道。


    漸漸地冷靜下來,她看著他,心口抽搐了下,想開口,他已經鬆開她,起身,大步離開。


    鬱子悅心酸地下床,走到那束粉色玫瑰邊,蹲下身子,小手一顆顆地撿著花瓣,“對不起啊——我剛剛是太氣了……”


    她一顆顆地撿著花瓣,滿心的心疼。


    這是淩北寒送給她的第一,不對,第二束花啊……不過第一束她沒收到。


    挨個撿起,她將他們放進桌上的編織筐裏,然後又出門,拿起掃帚進門,將地上的花泥掃幹淨。


    迴到餐廳時,隻見他坐在那吃飯,她默默地走到桌邊,在他對麵坐下,“我,我剛剛有跟你說,你在做飯,可能沒聽見……短信也是無意中看到的……”,她低著頭,小聲說道,對不起三個字就是說不出口。


    淩北寒一言不發,大口地喝著米粥,沒看她一眼,那隻手機就放在他的右手邊。


    臭當兵的!竟然無視她!鬱子悅心裏一陣憋屈,覺得自己這樣,就是在拿著熱臉貼他的冷屁股!


    她什麽也沒說,自顧自地吃起早餐來,淩北寒以為她會繼續說下去的,可她竟然——


    她是無意中看到的,他信。但刪掉夏靜初的號碼,就是她的不對了,就算是吃醋,也該有個度吧?說到底,她還是太衝動!


    看樣子還得繼續冷冷她!


    淩北寒心裏這樣想,對她開始用起戰術來。


    兩人默默地吃完早餐,淩北寒丟下飯碗就去了書房,鬱子悅對著他的背影白了眼,自己收拾餐廳,還勤快地去廚房洗了碗筷。


    上午十點,老宅打來電話,說是叫他們迴去吃午飯。


    淩北寒看了看時間,換上軍裝,敲了書房的門,在溫習課本的鬱子悅出來,看著他那身軍裝,心裏咯噔了下,明白,他下午就要走了。


    突然鼻頭泛酸,她主動地上前,抱住了他的胳膊,“對不起啦——”,仰著頭,她看著他,半撒嬌地說道。


    再多的氣,被她這麽句軟聲軟語的對不起衝淡,但他也還強抑製住心軟,看著她,“我不會原諒你,這是原則問題!鬱子悅同誌,再給你次機會,如果再衝動,任性——”


    淩北寒低著頭,看著她,嚴肅地說道。


    “會怎樣?”,鬱子悅生怕他會說離婚,心口顫動著。


    “把你送部隊當兵去!”,淩北寒嚇唬道,誰知她的小臉上竟然揚著笑意,“那也好啊,這樣我就可以天天見到你了!”


    “啊——”,話音才落下,他在她的頭頂彈了下!


    “想得美!”,他勾唇,寵溺道,拉著她朝著門口走去。


    “去哪啊?”


    “迴老宅!”,他為她套上厚實的外套,將她圍得嚴嚴實實地,才出門。


    在鬱子悅眼裏,淩北寒對他的家人好像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尤其是對肖穎,母子倆見麵跟仇人似的。


    老太太這次見到她,倒是很貼心,可能是為前天冤枉了她而愧疚吧,不過鬱子悅也真的沒多在意,換位思考一下,她覺得他們真的是在為淩北寒好。


    她不知道當初肖穎為什麽要逼走夏靜初,可能是因為門第觀念吧,這樣有權有勢的家庭,找兒媳婦也應該是要門當戶對的。


    聽說挑上她,也是因為鬱家在商界不可撼動的地位。


    鬱子悅本來和老太太在樓下聊天的,硬是被淩北寒拉了上樓,“幹嘛啊!你不跟他們親,還不準我和他們親嗎?!你下午就要走了,我以後還天天在這呆著呢!”,關上房門,鬱子悅氣唿唿地說道。


    徑自走向那些槍.支模型邊,又好奇地拿了隻槍在手裏把玩,淩北寒也沒說話,上前,從她背後圈住了她的腰,他不過是想跟她獨處一會罷了。


    “對了,你這隻櫃子裏裝的是什麽啊?我想用來盛東西用!”,鬱子悅被他這麽抱著,有些不自然,看著玻璃罩下的那緊鎖的櫃門,好奇地問道。


    她一直好奇很久了,裏麵到底裝的是什麽?也問過婆婆,她支支吾吾地說那是淩北寒的寶貝,不能碰的。


    明顯地感覺淩北寒的身子微微僵硬,鬱子悅迴首,仰著頭,隻見淩北寒雙眸複雜地盯著那櫃子上的銅鎖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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