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皇宮。


    如今南越朝廷分成了許多派,朝臣們為了各自的利益,分別支持不同的皇子。


    但每一派的實力有所不同,其中以大皇子、三皇子、六皇子這三派實力最大,也實力相當。


    其中又數有長公主支持的大皇子暫時占了上風。


    此刻,大皇子正在長公主的宮殿內議事。


    南越長公主為已故皇帝的姐姐,年近四十的女人保養的非常好,麵若桃花,一顰一笑旖旎風流。


    此刻,她懶懶斜倚在華麗的軟榻上,三個俊美的男寵圍在身邊,一人打扇、一人捏腳、一人喂鮮美的果子。


    間或還打情罵俏,做出些不可描述的小動作,完全沒把大皇子當外人。


    大皇子忍著心中的不適,在心中默默做心理建設:我是瞎子、我是瞎子……


    隻想著說完正事趕緊走,垂眸道:“姑母,剛剛收到消息,去追段羨予的殺手死士全軍沒有一個迴來。”


    長公主段芝聞言,一把推開正欲喂她葡萄的男寵,麵容陡然猙獰起來。


    “本宮給了你那麽錢,你找的都是些什麽廢物?”


    大皇子心中不服,卻絲毫不敢表現出來。


    這姑母也不知給父皇灌了什麽迷魂湯,竟將國庫交由她掌管,且有三位重臣皆是她的入幕之賓。


    若想坐上那個位置,就隻能當她的一條狗。


    但這一切都是暫時的,等他坐上那個位置,第一個開刀的就是這賤人!


    抱著這樣的信念,大皇子將姿態放得極低。


    站起來微微躬身,一臉慚愧道:“是我無能,請姑母責罰,不過還有一事需向姑母稟告。”


    段芝見他態度端正,稍微消了點氣,不耐道:“講!”


    大皇子垂手低頭,小心翼翼地說道:“我收到的消息稱,段羨予如今跟薑緲在一起。”


    “薑緲?”段芝皺了皺眉,這名字好像在哪兒聽說過。


    大皇子見她一副失憶的樣子,心中鄙夷。


    整日就知道跟這些臭男人鬼混,這麽重要的人居然都能忘記。


    卻不得不趕緊解釋,“就是先罪後之女,冒充大豐宣遠侯的嫡女,最近事發後被趕了出來那個。”


    段芝終於想起這號人。


    確實,夷安前兩月還來信告知過她這件事。


    “是她?那又如何,一並殺了便是!”


    大皇子心中有句mmp有點想講,隻能想。


    還得繼續給這胸大無腦的賤人解釋,“據說那薑緲邪門得很,夷安父女倆在她手中都吃了不少虧,如今大豐百姓將她奉為神明一般,恐怕很難殺。”


    聞言,段芝像是聽到了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話。


    笑得花枝亂顫,胸脯亂抖,看得三個男寵直吞口水。


    大皇子瞧了一眼急忙斂下眼眸,yue……


    心中一陣暗罵,南越皇室的臉都被這賤人丟盡了!


    段芝的笑聲陡然收起,俏臉上一片陰寒,目光像是淬了毒的刀子,遙遙望向宮外。


    一字一句道:“那就將她抓起來,本宮倒想瞧瞧大豐的神明究竟有多神!”


    大皇子:“……%^*#@&*)@!!!”


    見他不吱聲,段芝氣不打一處來,猛地抓起一個果盤朝大皇子扔去。


    “蠢貨,你耳朵聾了嗎?”


    大皇子用了極大的控製力才沒表現出一絲憤怒,頓時惡向膽邊生,沉聲道:


    “侄兒鬥膽,向姑母借左威隊一用,還請撥一筆經費。”


    段芝眯著眼看著他,遲遲沒有答應。


    大皇子背後冒出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卻咬著牙穩穩站立當前。


    抬手用衣袖抹了抹腦門上的汗,戰戰兢兢地地說道: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即便那薑緲並非如傳言般這樣厲害,我們也不可大意。”


    段芝突然又笑了,柔聲道:“堯兒跟姑母說話不必如此小心翼翼,準了!”


    說著,段芝扔了塊銅牌在他麵前,“自己去取!”


    隨即朝他揮了揮手,打了個哈欠又窩進軟榻裏。


    大皇子彎腰撿起銅牌,垂首道:“多謝姑母。”


    便倒退著出了這座令他無比窒息的宮殿。


    待他走遠後,男寵甲笑著問段芝,“殿下,您怎麽會選他?”


    段芝捂嘴嬌笑,輕佻地用足尖摩挲他裸露的胸膛,“因為他長得跟你們一樣俊呀。”


    男寵的笑容頓時變得勉強,訕訕地笑著不敢再搭話。


    大皇子拿著銅牌,順利取到了大筆銀子,暫時獲取了左威隊的掌控權。


    匆匆迴到自己的府邸,連水都沒喝上一口,趕緊叫人請來自己的乳娘。


    揮退下人後,小聲朝乳娘問道:“阿母,你可還記得當年先皇後出事的時候,我母妃可有插手?”


    乳娘根本不用迴憶,便篤定地搖頭。


    “不曾,娘娘她生性善良溫和,對先皇後從來是恭敬有禮,絕沒有丁點嫉妒禍害之心。”


    大皇子猶不放心,再問道:“你再仔細想想,當年那件事,我母妃是怎麽說的?”


    提起這件事,乳娘幽幽歎了口氣。


    說道:“先皇後出事後,娘娘還曾跟老奴說過一嘴,她說她不信皇後娘娘是那樣的人。”


    隨即疑惑地問道:“殿下,您怎麽會提起這件事?”


    大皇子抹了把臉,抬眸望向窗外的藍天,緩緩道:


    “先皇後的女兒,要迴來了。”


    乳娘驚訝不已,“她、她怎麽敢?”


    大皇子笑了笑,像是說給乳娘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這天下恐怕就沒有她不敢的事!”


    旋即起身扶著乳娘往外走,小聲叮嚀道:“這件事您就當沒聽過,別跟任何人說,這皇都很快就不平靜了,您若是沒要緊事盡量少出門。”


    乳娘連聲應下,緊了緊大皇子的手,“殿下,您也要好好的啊。”


    大皇子笑道:“你放心就是,我還要給你養老呢。”


    送走乳娘,大皇子將自己關在書房裏寫信。


    寫好又覺不妥,連著寫了七八張都不滿意,最後長歎一聲,揮筆寫下一句:


    “做公主,還是做女王,都由你說了算。”


    隨後果斷裝進信封以火漆封好,召來自己最信任的親衛。


    “即刻出發,交給薑緲。”


    親衛領命而去,大皇子站在窗前望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神色複雜,眼神晦暗不明。


    希望薑緲是個聰明人,但希望她沒聰明到他害怕的那個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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