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理應如此。”奸奇迴答著,“但已定的棋局中,產生了新的變化。”


    “你是說戰帥的競爭?”


    “嗯...這個也算,但沒有那麽關鍵。”奸奇沉吟道,“聖吉列斯的參與不在我的計劃之中,他應該成為第二帝國的皇帝,而不是在這裏和他的兄弟們競爭,他不是那種爭強好勝的性格,荷魯斯和萊恩兩人已經夠了。”


    “嗯...”納垢雖然象征著腐朽和停滯,但祂並不愚蠢,很快就明白奸奇這麽說另有所指,“所以聖吉列斯不是主動競爭戰帥的?他是帝皇推出來,用來掩蓋自己目的的幌子。唉,用自己的孩子當誘餌,多麽狠心的父親。”


    納垢的優柔寡斷讓奸奇感到惡心,祂忍住嘲諷的衝動繼續說著,“而且剛才,我徹底失去了馬格努斯的聯係,我看不見他了,也聽不見他了。雖然之前帝皇察覺了我和馬格努斯的秘密關係,但他隻能做到暫時的屏蔽,無法永遠隔絕我的目光,畢竟馬格努斯的眼球可是獻祭給了我,隻要我握著這個,他就不可能擺脫我...”


    “帝皇將他藏起來了,藏在了我們都不知道的地方。”


    “還有安格隆...雖然我對那個蠢貨沒有任何期待,但他的平靜也很離奇。”


    “嗯...”納垢聽後陷入沉默,祂正在思考,即使是在亞空間這時空無序的地方,祂的思考也會長到讓奸奇無法忍受,於是奸奇抬手向納垢射去一道光芒,加速了祂思維的運轉。


    “我似乎想起來了什麽...”納垢說著,奸奇不由得往前探著身體,“莫塔利安和他軍團麵對的戰爭壓力大了許多,但他的思想告訴我沒有人會支援他,有一些軍團被帝皇莫名其妙的調動,集結在另一個星域之中。”


    “你能確定地方嗎?”


    “暫時不能,但我會讓泰豐斯試探一下莫塔利安的。”


    “我等你的好消息。”


    納垢擺擺手消失不見,奸奇的目光閃爍一陣後也是陷入猶豫之中,祂想著自己要不要現在就讓埋入懷言者軍團的釘子發揮他的作用。


    科爾法倫...艾瑞巴斯...


    現在用會不會有些浪費呢?


    奸奇看向洛嘉,這個在信仰上堪稱狂熱的原體麵無表情,甚至帶著些絕望感,而導致這一切的都是因為帝皇下令讓基利曼毀滅了他讚美帝皇的完美之城。


    “我得準備後手了...”


    ......


    “我們得將重心放在後方了。”藏在地下中的迪米烏哥斯向安茲匯報著情況,“請饒恕我的無能安茲大人,人類帝國公會的推進速度太快,即使我將他們預估的極高也是如此。”


    “無妨迪米烏哥斯。”水晶球中的安茲大手一揮,“雖然我們的布局在他們的炮火下毫無用處,但我們收斂到了大量的靈魂,還讓那些龍族們意識到了人類帝國是個遠比我們強大的危害。”


    “感謝您的仁慈,安茲大人。”


    “說說你的計劃吧,為什麽要將重心放在後方?”


    “安茲大人,我遵從您的指示在人類帝國的控製區中培植反抗勢力。雖然一直不成規模,但也成為了一個放血的創口,敵人的士兵也在往後調動,駐守在一個又一個新建的碉堡之中。如果您能給我更多的支持,我可以讓這裏成為第二處戰場,盡可能的拖延人類帝國進攻的腳步。”


    “這樣嗎...那你稍等一會。”


    安茲的身影在水晶球上消失,過了一陣後重新出現,他利用特殊的傳送道具將一件類似水晶的物體送到了迪米烏哥斯手中。


    “安茲大人,這是?”


    “這是真龍王們用始源魔法製造的一種道具,可以極大的增強使用者的實力,而代價就是徹底的失去理智,成為一個混亂無腦的野獸。”


    “哦!這真是太神奇了!安茲大人!”迪米烏哥斯驚喜說著,他並不是因為道具的功能神奇才這樣激動,而是他從這個道具上意識到了大墳墓和龍族的合作更加緊密了,傲慢的真龍王甚至願意將始源魔法的製成品和安茲大人分享。


    “嗯...”安茲點點頭,“你就拿去隨便用就是,不夠我們這裏還有...”安茲停頓了一下,“你知道那些真龍王說什麽嗎?人類帝國在一個月內消滅的生命比八欲王肆虐的整個時代都要多,他們從沒有見過靈魂如此密集湧來的場景,而我預感,這僅僅是個開始罷了,獸人聯邦的毀滅是注定的,隻希望剩下幾國能在被消滅前拖延人類帝國一年...甚至是半年也可以。”


    “安茲大人!”迪米烏哥斯向安茲發誓,“即使我會又一次死在那些所謂的原體手下,我也會將人類帝國的後方攪成人間地獄,讓他們無暇繼續向前!”


    “你有這份心就好。”安茲滿意的點點頭,然後中斷了和迪米烏哥斯的交流。


    水晶球恢複平靜,迪米烏哥斯深吸一口氣,他離開自己的密室往更上層走去,很快他就來到了一個有些昏暗的洞窟之中。


    照亮這裏的都是迪米烏哥斯攻破人類帝國安設在村落哨站的士兵,有輔助軍,但更多的是動員兵,他們被改造成了活的蠟燭,被倒吊在空中,一根燭芯插在他們黏合住的兩腳之間緩慢燃燒。


    一些人被火焰燒到了心髒處才痛苦死去,另一些人則在長達數天的痛苦中哀嚎,在這些活蠟燭下麵,乃是迪米烏哥斯找到的好苗子,都是堅定的反人類帝國主義者,仇恨人類甚至超過珍惜自己的生命。


    一見到迪米烏哥斯出現,這些奇形怪狀的亞人就丟下了手中血淋淋的人肉,跪在他麵前,像是個淳樸學生看著自己的人生導師一樣望著他戴著麵具的臉。


    “我這裏有個能幫你們更好複仇的好東西,但你們用後就會失去自我...”迪米烏哥斯拿出了那塊消耗了數萬靈魂才形成的水晶給這些人展示了一下,“你們誰願意?”


    亞人們毫不猶豫地舉起手,眼中燃燒著複仇的烈焰。


    迪米烏哥斯滿意的輕笑幾聲,帶著他們來到了一座城市的邊緣,他指著城市中新建設起來,但還沒安裝上重型武器的行政要塞說著,“毀滅那個地方,讓人類感受家破人亡的痛苦。”


    就在城市的中心,隻有腦袋能動的安格隆正在麵見一群帝國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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