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你救我一命,就算是幫過了,現在我要用第二個要求了,你得幫我找找啟動這個聖物的能源核心。”


    “好吧,我會留心找找的。”


    林凡應了一聲,隨後問起塔拉辛這裏的情況,為什麽會突然出現這麽多的剝皮者。


    塔拉辛也很好奇這一點,雖說這個小王朝做出來的行為如同叛逆謀反,但剝皮者這種汙染源沒有任何一個王朝想要收留。


    雖然部分王朝是會召喚些剝皮者來當傭兵,但他們也不會和剝皮者近距離接觸,甚至在一場戰鬥結束後,他們還會清理掉遊蕩在戰場繼續尋找鮮肉的剝皮者。


    這個王朝的宮殿被塔拉辛打開,眾人行走在六千萬年前就已經造好的宮殿之中。


    比起塔拉辛幹淨整潔,時時都有聖甲蟲和人類仆人清理的索勒姆納斯相比,這裏的情況跟廢墟也沒什麽區別。


    如果有機械神教的探險隊來到此處,他們也會歎息一聲,感慨有人捷足先登。


    最大的廳室空空蕩蕩,隻有一個黑石鑄成的王座較為顯眼。在更遠處的黑暗角落中,存在著一些已經損壞的死靈。


    王座周圍堆積著脆如紙的絲綢、暗沉色彩毫無光澤的錢幣、已經看不清畫的是什麽的畫像。


    這些破爛堆積在王座周圍,碼放的並不整齊。而在王座之上,則是端坐著一個懼亡者霸主,他就是剛才和塔拉辛交流的貴族。


    這位霸主沒有對闖入者表現出任何的情緒,就這麽平靜的坐在王座上,看著塔拉辛走到王座周圍。


    當塔拉辛用權杖掃開王座周圍堆積的零碎時,他的幽綠眼睛才微微跳動了一下。


    “說吧,你這小貴族到底要幹什麽?謀反也就算了,還飼養著一群剝皮者?最新的王朝覺醒法令你是沒收到嗎?如果你願意談談,我還能在王朝法庭上給你美言幾句。”


    “狗屁的覺醒法令...狗屁的寂靜王...”


    這番言論讓塔拉辛越發不滿,這並不是一個好好交流的開始。他確實喜歡聊天和講道理,但是如果你給臉不要臉,塔拉辛也不建議展示他殘忍的一麵。


    “我的藏品中,有科摩羅出產的好東西,它能讓我們這群無魂的家夥也能感受到極端的痛苦。你是想嚐試一番嗎?”


    塔拉辛的權杖輕蔑的伸去,用長刃中間的缺口鎖住了這位王座上霸主的脖子。


    “哈哈...”霸主輕輕笑了笑,從姿態和語氣都是如此的輕蔑和不滿,他瞪著塔拉辛的麵容咆哮著,“你們這些狗屁的大貴族!給我帶來的痛苦已經這麽多了!你覺得我還怕那些幼稚鬼做出來的東西嗎?沉睡時我們沒有任何準備,也沒有任何人來幫助我們。我們的靜滯墓室在兩千萬年前就失效了。”


    “你們可以向其他大王朝尋求幫助...”


    “幫助?幫助個屁!這裏什麽都不出產!這裏的資源被你們這群大王朝的狗屁貴族吸幹了!你們為了麵子,在恆星的內部和各種空間的夾縫修建龐大的宮殿,又何曾想過我們這些王朝的掙紮?”


    霸主越說越激動,然後化為了一聲歎息。他抬起手指著大廳,也許是更加遙遠的廣場方向。


    “我還記得...我還記得這裏...曾經這是多麽好的一個地方啊。我們還沒鑽入這冰冷陰暗的地洞之前,我還能帶著我的孩子在地表的花園中漫步...其他人也可以在那片美麗精致的花園中唿吸,感受陽光的溫暖,還有腳下清泉流動的冰涼感...”


    塔拉辛沒有打斷霸主的話,他就這樣淡淡的看著霸主,等待著這個陷入記憶錯誤的霸主自我崩潰的時候。


    “許多人都喜歡養烏洛皮...我能看到我的管家...我的仆人...他們在和我一起圍著長桌,慶祝一個節日的到來...這個早上,我用分子清理儀器切割掉了新長出來的癌變組織...我...我...”


    霸主的話越來越沒有邏輯,聲音也開始失真。他的感知陣列和這個墳墓相鏈接,他能感受到這個王朝所有國民的存在,他的臣民就像是一個個數字一樣,忠實完美的守在陣列之中,等待著霸主的唿喚。


    霸主向他的臣民致意。


    沒有得到任何迴應,冰冷的數字閃動了一下。


    霸主向他的臣民表達祝福。


    沒有得到任何迴應,冰冷的數字閃動了一下。


    霸主向他的臣民講著生前的故事。


    沒有得到任何迴應,冰冷的數字閃動了一下。


    霸主的機械思維被冰冷的數據包圍,這些數據等候著霸主的命令。霸主心念一動,讓他們伸出左手,整個王朝的幸存者齊齊伸出左手。霸主又心念一動,讓他們原體跳起,整個王朝的幸存者又齊齊跳起。


    越是整齊劃一,就越是讓這個霸主感到濃濃的悲哀和絕望。在這個徹底崩潰的黑石墳墓之中,他是唯一一個有著較為完善思維的存在。


    霸主在數據之中越飄越遠,他記得那些編號是一群出生的嬰兒,現在他們成了一群佝僂一致的金屬骷髏。


    他記得那些編號意味著一群善於技藝的工作者,現在他們也喪失了所有的天賦,隻會呆板而僵硬的等候他的命令。


    幾聲絕望的笑迴蕩在數據中,霸主的精神已然崩潰。在他理智走向毀滅邊緣的刹那,他猛然抬起頭,死死盯著塔拉辛華貴到足以買下他整個王朝的軀體,一字一頓的,尤為清楚的說著。


    這些話如同詛咒一樣,包含著難以想象的怨恨,這些音節深深刻入了塔拉辛的數據核心中,並讓他感到不安。


    “如果我們不管什麽形態都是你們的柴火...那至少讓我們燒毀你們倨傲自滿的奢靡王座...”


    下一刻,霸主的數據徹底崩潰了。無法逆轉的虛無毀滅傾向和血肉饑渴同時出現在他的身上,他不顧自己的咽喉被塔拉辛鎖死的事實,直接撲了上去。


    哥特艦隊裏的斯派爾確實離大譜,大叛亂要是有這號人物,還守個坤吧泰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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