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啊,我說你還沒打累嗎?”林凡感覺麻的不行,他是萬萬沒想到和佩圖拉博的一戰會演變成如此的樣子。


    佩圖拉博則是冷冷笑了幾聲,“怎麽?剛才你不是還叫囂的很厲害嗎?現在就不行了是吧?”


    “你這武器但凡力氣輕點,我都隨便打你的,福根還真是給你造了個好東西啊。”


    “我現在對你的記憶感到越來越好奇了,你還懂多少事情?”


    “如果我說我知道你尿床你會信嗎?”


    佩圖拉博臉色一黑,隨後用破爐者狠狠砸著林凡的腦袋,他知道這麽做沒什麽用,但看著林凡飛來飛去的樣子確實很解壓。


    林凡惆悵的飛在半空中,他隻能從口袋空間裏掏些神奇的寶貝來對付佩圖拉博了。


    一個小巧的球形裝置,其中填充著沉重的黑石,這是俄德邁爾給他製作的蓋勒場發生器。


    林凡本是不想用這東西的,他不知道現在和亞空間聯係如此緊密的佩圖拉博會不會在滿功率的蓋勒立場下直接猝死。


    不過就這麽被打來打去幹耗著也不是個事啊,俄德邁爾那邊還忙著對付鋼鐵勇士層出不窮的跳幫和突擊,還有鐵血號製造出來的亞空間汙染,一時半會是騰不開手了。


    “你看看這是什麽!你要再敲我腦袋一下,我就要啟動它了!”


    林凡警告了一聲,得到的隻是佩圖拉博掄過來的錘子迴應。


    將球形裝置護在胸口處,用胳膊抱起來,林凡才避免了佩圖拉博針對蓋勒立場裝置的毀滅性打擊。


    他迅速的啟動這一裝置,並將蓋勒立場的輸出功率拉滿。


    佩圖拉博感受到自己的身軀正在走向死亡,不僅如此,時常在他的視野裏盯著他的碩大眼睛也消散不見。


    “這是...”佩圖拉博感到自己對於身體的控製力下降了,他奔跑的速度變得緩慢無比,就像是他曾經被熵武器命中,一瞬間衰老了幾千歲的感覺一樣。


    “哈哈!你終於停下來了!現在輪到我收拾你了!”


    林凡笑了幾聲,然後他就注意到佩圖拉博開始字麵意義上的融化了,就像是被地獄槍齊射過的納垢惡魔一樣。


    “我的老天!”


    趕緊終止了蓋勒立場的運轉,林凡撲到佩圖拉博融化的塊塊上,這位鋼鐵之主緊緊的閉著眼睛,麵容帶著平淡解脫的色彩。


    “這...這可怎麽救?納垢的老湯?”林凡用手捧著攤散的佩圖拉博,他唯一能想到的隻有自己肚子裏的生命之水還帶著點亞空間能量。


    摳著嗓子眼嘔出了一口納垢老湯,林凡將其潑到了佩圖拉博的身上,終於製止了他融化崩解的過程,但這一攤子爛肉也很難說佩圖拉博已經緩過來了。


    正當林凡一籌莫展之時,他聽到了帝皇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迴蕩。


    “將聖像置於他的身上。”


    林凡聽罷,將脖子上掛著的聖像按到了佩圖拉博的腦門上。帝皇的力量從聖像內湧現,纏繞在佩圖拉博崩解的身體上。


    林凡能看到混沌的力量和帝皇的力量以佩圖拉博的身軀為戰場,互相爭鬥吞噬著。


    帝皇的力量清理掉了佩圖拉博身上的混沌腐蝕,甚至在一陣金光燦爛之中將佩圖拉博融化的肉身又捏了迴去。


    隻是這次佩圖拉博的身軀正常了許多,不再是一個散發著絕望氣息的慘白巨人了。


    “如果你下次還能找見其他原體,那個蓋勒立場能不用就不用吧,在亞空間中尋找靈魂並不輕鬆。”


    “好好,都聽你的,你這當爹的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林凡詢問著帝皇,並沒有得到任何的答複,看來他也不知道要以如何的情感麵對佩圖拉博。


    看著佩圖拉博昏迷不醒的樣子,林凡覺得佩圖拉博和帝皇是真的相似。兩個人都足夠的狠,一個狠到能將自已從一個理想主義者逼成適應殘酷戰爭的瘋子;一個狠到能坐在王座上忍受了萬餘年血憐人大師都要汗顏的折磨,也要等待翻盤點到來的人。


    而且二者對於子嗣的態度都是如此的相像,帝皇給科茲最後的靈能降語明確表態過:“他不希望任何一個兒子受苦,但銀河的殘酷不容許他做出改變。”


    佩圖拉博也和帝皇差不多,他對於自己的子嗣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愛的,他雖說搞十一抽殺這種魔怔事,但在大遠征早期對手下人還算是愛護,至少不會平白無故讓他們去送死。


    隨著戰爭的進行,越來越多的死傷讓佩圖拉博越發麻木,他每每看著慘烈的傷亡數字都會下意識的選擇逃避,他試圖將子嗣們當作純粹的消耗品以擺脫內心的糾結和痛苦。


    某種意義上,帝皇完全可以被稱為大號的佩圖拉博。


    想想帝皇和佩圖拉博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兩個人的相處還很是融洽,結果後來就演變成了如此糟糕的結局。


    那時候帝皇對於佩圖拉博有著高度的評價和期待,他語重心長的對佩圖拉博說。


    “你的道路會很艱難,但很少有人值得於此。我有許多任務,永遠不能疲倦的,永遠不能屈服的,永遠不能有感情的交付給你。你將是我的鋼鐵之主。”


    佩圖拉博那時候毫不掩飾的歡唿起來,感受到了毫無警惕的接納,感受到了從帝皇身上散發的愛籠罩到他的身上。佩圖拉博在真正的歸屬感中喃喃說道,“希望能永遠如此...”


    在佩圖拉博接手軍團後,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沒什麽意義的十一抽殺,這種暴行被其他兄弟上報給了帝皇的耳朵裏,但帝皇也隻是表達了對於佩圖拉博決定的尊重。


    佩圖拉博走到如今的姿態,既有帝皇的原因,也有他自身的性格缺陷。


    佩圖拉博的家庭環境僅次於基利曼,養父雖然是個暴君,但一直試圖以奧林匹亞的傳統將佩圖拉博接納進他的家庭之中。


    義姐就更不用說了,能讓佩圖拉博心動的女人,在陪伴佩圖拉博的歲月裏一定為他提供了大量的情感關懷。


    但很可惜的是,這也就成為了佩圖拉博悲劇的根源。


    佩圖拉博永遠是幹活最賣力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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