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手雷的爆炸破壞了下麵還在運轉的巨大風扇,這個用來擊穿載具重裝甲的武器麵對這些運轉的風扇屬於是殺雞用牛刀了。


    爆炸摧毀了旋轉的葉片並癱瘓了傳動核心。塔羅跳了下去,從戰術腰帶上取出一瓶綠色的針劑,滴到了自己的鋼刀上。


    刺入縫隙之中,這些綠色的液體強化了卡塔昌軍刀的穿透性,並隨著塔羅的用力撬開了縫隙。


    “笨笨拉開這裏。”


    笨笨一腳踹了上去,將這個封著風扇的蓋子踹開了。


    “好吧,這樣也行。”


    從笨笨製造出來的缺口鑽出來,塔羅觀察著空氣淨化站。裏麵除了戰鬥過的痕跡還有留在地上的血跡以外什麽都沒有,那個為審判庭服務的識別標識,蓋在淨化站品牌下的紅色i字也被粗暴的劃去了。


    “嘖...這是看到審判庭的人就殺嗎?哪怕是掛名幹活也不行?”


    塔羅用軍刀微微挑起窗戶邊上還沒被扯下來的窗簾,從一個小縫隙裏觀察著淨化站之外的情況。


    街道上空無一人,隻有幾個立起來的十字架,上麵綁著一些被燒成碳的人,脖子上掛著的鐵牌寫著他們是褻瀆聖人和帝皇的異端。


    不遠處的審判庭要塞依然還在戰鬥之中,那些風暴兵還有駐守在周圍的帝國衛隊依然在贖罪軍的衝擊下防禦著。


    塔羅叫上笨笨趕緊跟上他的步伐,他可是算不準那些防守的士兵還能在叛變的戰鬥修女麵前撐太久。


    這時候可是不能走正門了,塔羅在卡塔昌星球養成的好習慣派上了用場。


    就像是每個狡猾的野獸會為自己留下數條退路一樣,卡塔昌人會在他所待著的地方探尋所有能走的路線。


    跑到牆壁的邊上,抬頭看到了200米高的一個射擊窗,塔羅知道自己隻要將一顆熱熔炸彈塞進裏頭就能製造出來一個能進入的缺口。


    但是要去哪裏找熱熔炸彈呢?必須得找上一隊落單的贖罪軍伏擊才是。


    “笨笨你站著,我上去看一看。”


    又丟給笨笨一個罐頭,塔羅將鋼刀用牙咬住,攀附上了這已經垂直的牆壁上,就像是猿猴在叢林中攀附藤蔓、岩羊在峭壁上跳躍奔行一樣輕鬆。


    塔羅能僅僅用他的手指頭就能支撐他的身體不要掉下來,但這沒什麽可吹的。每個卡塔昌人活過了成年他都能做到這一點。


    蹲在一個金屬塑造出來的鷹頭裝飾上,塔羅眺望著他所能看到的一切。


    周圍的街道上滿是進行宗教審判的贖罪軍,他們拉出所被定義為異端的居民,不管男女老少,要麽直接亂槍打死,要麽就掛在十字架上用烈火淨化他們。


    但是你看他們的行為舉止上也沒有那麽瘋狂的樣子,和塔羅所見到的色孽教派的瘋子完全不同。


    色孽教派的瘋子們為了取樂會一邊用刀砍下你的頭的同時,給自己開導。那些滿腦子隻想著變態玩法的神經病隻有濫交和殘殺。


    色孽瘋子們會一邊吃掉你的肉一邊強奸你,然後還要把你的皮剝下來給自己穿上去。整條大街會變成他們發泄欲望的屍坑。


    他們沒有盟友這種概念,追殺正常人的同時還會自相殘殺,那些瘋子也樂於這樣,似乎被殺戮和虐待的折磨成為了他們問好的一種方式。


    塔羅跟著審判官處理過一次那種情況,堪斯221采礦行星基地就是那樣的。


    除了在屍體裏發泄野獸欲望和用屍體殘肢往自己身上的所有孔洞插進去的瘋子以外就沒幾個正常人了。


    下去調查情況的暴風兵都瘋了兩個,迴來就給自己腦袋來了一槍。


    最後審判官隻是淡淡的說:“別管他們了,他們會自己解決掉自己的。”


    最後那些縱欲的瘋子們真的如同審判官所說,他們先是殺正常人,然後殺自己人,最後開始殺自己。他們用盡了一切方法來追求快感。


    一邊點燃屍體一邊撲上去發泄欲望,絲毫不在意自己也被火燒的痛感。


    但是這些贖罪軍,他們除了將非贖罪軍的人全拉出來殺掉以外,就沒有做過更多出格的事情了。


    那些子彈的射擊完全沒有任何折磨的意味,反倒是仇恨和徹底的毀滅感更多一些。


    純粹的挫骨揚灰。


    是恐虐的腐蝕?但這也不像,他們的處理手段太幹淨了,幾乎沒有血池和屍坑,隻有不斷的掛在十字架上燒成灰燼的市民們。


    “這我真的看不懂了...”


    塔羅從金鷹樁上爬下來,站在了笨笨的身邊。


    “走,我看到一輛犀牛運輸車正在過來,我們可以用我這個小寶貝炸開他,順便抓幾個修女。”


    “俺想吃飯。”


    歎了口氣,塔羅就知道笨笨不會聽懂那麽複雜的東西的,估計剛才笨笨除了走以外什麽都沒聽懂。


    設置了一個審判庭特供的三角幹擾器,調整到犀牛運輸車的通用頻率,這東西能倚靠著相似的源碼幹擾車輛上鳥卜儀的準確度,從而將笨笨和塔羅的身影從屏幕上抹除。


    手中掂量著那個克拉克穿甲手雷,塔羅正在計算著犀牛運輸車什麽時候能到他的投擲範圍。


    他必須計算好這一切,然後沒有任何的預瞄就投出去,畢竟那些操控犀牛上爆彈機槍的戰鬥修女們也不是好對付的。


    雖然那些婆子不穿動力甲塔羅能隨便跟她們摔跤,並把她們的骨頭掰斷,但是有了那副增強全身機能的動力甲,塔羅就要認真對待了。


    犀牛運輸車履帶碾壓地麵的聲音傳來,塔羅將穿甲手雷的安全栓拔掉,朝著天空投擲出去。


    “希望我在卡塔昌用石頭打鳥的手藝還沒丟。”


    手雷飛向天空,並被重力牽扯向下落去,正好砸到了犀牛運輸車的頂層裝甲。


    熱流擊穿了裝甲,意識到被襲擊的戰鬥修女們迅速下車,她們擺成了作戰陣型警戒四周。


    又一顆煙霧彈從天空落下,爆炸出了遮蔽視野的煙霧。


    “壓製射擊!”


    修女們3名戒備,3名開火,爆彈射向煙霧,並在換彈的時候換成另一支小隊繼續掃射。


    “但抱歉,你們打錯地方了!”


    塔羅和笨笨從戰鬥修女們的背後撲來,一把鋼刀直接切入動力甲的關節,輕鬆的砍斷了她拿著武器的手臂,並一腳踹翻了她。


    笨笨則是借著自己的力氣,將那個帶著重型刺刀的撕裂槍揮舞起來。


    修女們身上的動力甲扛不住笨笨的力氣,胸口的陶鋼甲凹陷破碎,狠狠的摔到地上,一時半會站不來。


    煙霧的爆炸隻是吸引修女們的注意力轉到另一個方向,畢竟她們的運輸車是從頂部爆炸的。她們無法在短短幾秒內迅速的判斷出來敵人具體的方位,而這也是塔羅和笨笨能偷襲成功的原因。


    修女們被打的東倒西歪,一個個躺在地上咳著血。塔羅沒有靠的太近,隻是用自己的肌肉擦了擦刀上的血。


    “嘿!說說吧,你們為什麽背叛帝國?”


    “住嘴!你這惡魔!我們絕不會屈服你們的。”


    “惡魔?看看這裏頭你們幹的事情吧,到底誰才是惡魔?”


    塔羅看著修女對他破口大罵的樣子,感到更加的奇怪,“你忠於帝皇嗎?”


    “你這惡魔!你有什麽資格褻瀆帝皇的聖名!”


    看著戰鬥修女激動的要衝過來和他拚命的樣子,塔羅歎了口氣,“走吧笨笨,看看她們車裏頭有什麽好東西,最好有個熱熔炸彈。”


    修女們對著塔羅的背影破口大罵,拚命挪動著自己重傷的身軀。而塔羅則是在運輸車裏找到了一串雕著經文的熱熔炸彈,他斜綁在了自己的身上,並拉著一個火箭背包從運輸車裏走了出來。


    “好了笨笨,這樣我們能更快的迴家吃飯了。”


    給笨笨的後背裝上了火箭背包,調整了一下飛行參數,畢竟他可不能指望一個歐格林掌握這種突擊類武器。


    雖說這東西產生的巨大衝力沒有動力甲的話難以承受住,但是笨笨皮糙肉厚的應該不會有事情。


    “聖人...帝皇啊...為了您!”


    一個修女顫巍巍的將腰帶上的手雷取下來,想向著塔羅和笨笨投過去,然後就被投來的一把飛刀擊飛了那個還沒來得及啟動的破片手雷。


    “嘖...瘋婆子。”


    塔羅吐了口唾沫,沒有選擇殺掉這些修女,她們不過是一群被開了心的塔納斯蟲罷了,還能做些什麽。


    啟動火箭背包,被笨笨抓著飛向了高空,並在停滯的時候用力的撇出了手中的熱熔炸彈。


    那麵留有射擊孔的牆體被炸穿了,塔羅和笨笨飛入其中。


    “我感覺有點燙。”


    “好了好了,都是錯覺,你不是燙了,你是餓了。”


    “哦。”


    塔羅趕緊將笨笨背上的火箭背包取下來,這東西雖然沒有拖斷笨笨的骨頭,但那個沒有連接冷卻器的背包產生的熱量則是讓笨笨後背的皮膚燙傷了。


    “好了,我們迴家了,可以吃飯了,但你還記得歐瑪爾教過你的嗎?”


    “記得,吃飯前要叫上他們。”


    “很好,我們去叫拉斯特,我們一起吃飯。”


    “嗯。”


    塔羅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判斷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帶著笨笨向著拉斯特的書房前進了,這裏詭異的動亂隻能靠那個靈能者來解決了。


    我們的領袖正在聯絡深愛的蟲巢意識,很快一個暴君會來到這裏。你覺得他們來了會做什麽?建立民主。沒錯。


    很多帝國百姓相信蟲巢意識的教派,是真的認為蟲巢意識會給他們帶來一個美好的生活,但很可惜的是,當真正的意識降臨到他們的星球,謊言被撕開,大量的信雞賊教派的人陷入了絕望。


    他們以為它是解放者,但它隻是個來吃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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