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娃,你說什麽樣的聲骸比較威風呢?”


    城外,景燭四處打量。


    熾霞撓了撓頭:“讓我想想,首先長相要夠酷。”


    景燭點點頭:“有道理。”


    “其次,看起來要足夠霸氣。”


    “沒錯沒錯。”景燭連連點著腦袋,“那為什麽我們出來這麽久了,一頭殘象都沒有發現?”


    “嘶——”熾霞倒吸一口冷氣,她也忽然發現這個問題。


    沒記錯的話,今州城外晃悠的野生殘象應該不少啊。


    今天出來怎麽啥也沒看見。


    有種超市大甩賣看見空蕩蕩貨櫃的無力感。


    “難不成……有人把附近的殘象都清繳了?”潮妹也好奇道。


    雖然城外的確有夜歸的士兵巡邏,不過大體的巡邏路線都是在幹道旁,不至於連野地裏都看不見殘象蹤影。


    “淩安,今天你有出城,知道是誰做的嗎?”熾霞和潮妹的目光同時看來。


    淩安麵色不變,爪子按在葫蘆上左右打量:


    “對啊,是誰呢?是誰能抓走……啊不剿滅那麽多殘象呢?”


    “算了景燭爺爺,我們再往更遠的地方走走看吧。”熾霞無奈道。


    終於,一行人又走了十幾分鍾,幾隻輕波級的殘象出現在麵前。


    “是審判戰士!”熾霞驚唿一聲。


    “這個好,這個威風!就要這個!”景燭也激動道。


    他話音剛落,潮妹就如一陣風般衝了出去。


    而此刻她的手中還抱著淩安。


    “哎哎,這個女娃能打贏嗎?”景燭連忙問道。


    “放心吧爺爺,一九開。”熾霞叉著腰。


    “九成勝率,那確實……”


    景燭話音未落,潮妹已經抱著淩安結束了戰鬥。


    一秒鍾,審判戰士被拆成九塊。


    留在原地的是一座金光閃閃的審判戰士聲骸。


    雖然隻是區區輕波級的殘象,但淩安還是感覺到潮妹的瀟灑。


    真是好一個懷中抱貓殺,徒手拆殘象啊。


    景燭愣了一陣,搖頭歎了口氣,拿出終端將聲骸收進去,喃喃道:“老嘍……老嘍。”


    “這個聲骸夠威風了吧,景燭爺爺。”熾霞比了個讚道。


    “哈哈夠了夠了,咱們迴城裏吧,我這就去找淩寒去!”


    他笑的滿臉皺紋,急匆匆的催促迴城。


    淩寒奶奶,就是景燭爺爺的意中人了。


    在淩寒家附近,景燭躊躇著:“聽說現在年輕人都流行告白,我特地找了一些告白情話,你們都幫我參謀參謀。”


    “好啊!”熱心的熾霞立馬攬過了任何。


    “咳咳。”景燭輕輕咳嗽了一聲,一臉嚴肅正式,“你知道最好看的花是什麽嗎?”


    “什麽花?”熾霞好奇道。


    “金陽鳳?”潮妹看向淩安。


    淩安若有所思:“有錢花?”


    說著腦門上就挨了潮妹一記輕柔的巴掌:“別抖機靈。”


    景燭一擺手:“是我遇到你,猶如鐵樹開花!”


    ……


    難言的沉默,在幾人之間發酵。


    景燭一臉期待表揚的表情。


    熾霞麵色難明,打了個寒顫。


    潮妹一臉後悔的摸了摸淩安的腦門:“對不起,錯怪你了,還是你比較靠譜。”


    隻有淩安:“這是哪來的土味情話?”


    “土?”景燭撓頭不解,“這可是我專門從《瑝瓏熱門情話大全》裏找來的,說是當下都流行這麽說。”


    “呃……你這本情話大全,不會是三十年前的吧……”


    “是嗎?我迴頭看看。”


    “哎,我有一計。”淩安靈光一閃。


    “既然要土,那就盡量土的別致一點,剛才那句太普通了,我教你一句。”


    “哦?我聽聽這位貓貓小友的意見。”景燭期待道。


    “咳咳,那就這句:我對你的愛,就像拖拉機上山,轟轟烈烈!”


    話落,潮妹和熾霞一邊鼓掌一邊搖頭:“土,太土了!”


    “沒錯,這已經土到了一種境界,說不定淩寒奶奶反而會多看你一眼。”


    “真的假的?”景燭有些不敢相信。


    淩安搖搖頭,一臉滄桑:“信我的,等你到我這個年紀就懂了。”


    “好!”


    景燭完全沒聽淩安其他的話,隻是低喝一聲,不知從哪裏掏出來一捧夜息香,一臉決然的朝淩寒奶奶家走去。


    門口,淩寒正站在屋前曬太陽嗑瓜子。


    看見景燭捧著花到來,她愣愣的問道:“這是咋……”


    “淩寒!”景燭一抬手,把夜息香遞去,“我知道這是你最喜歡的花,還請你收下我的一點愛……心意!”


    見淩寒沒有反應,他接著道:“淩寒,你知道最美的花是什麽花嗎?”


    “是我遇到你,猶如鐵樹開花!”


    “錯了錯了,是另一句……”熾霞連忙在一旁提醒。


    “哦,哦……淩寒,我對你的愛,就像拖拉機上山,轟轟烈烈!”


    景燭大聲說著,順手將審判戰士聲骸展露,這一次淩寒終於有了反應。


    瓜子也不嗑了,太陽也不曬了。


    腰板也一下子就挺直起來了。


    她低聲說道:“啥都好,就是挫了點。”


    景燭也一本正經的點頭:“沒辦法,城外的殘象好像都被人清空了……”


    淩寒嚴肅道:“我沒說聲骸,聲骸挺好的。”


    “那你說的是?”景燭的目光在剩餘其他幾人中來迴打量。


    絲毫沒有看看自己的意思。


    “景燭,你真是個人才!”淩寒冷不丁憋出來一句,轉頭就進屋把門關上了。


    “嘶——看起來好像搞砸了啊。”熾霞低聲朝著淩安說道。


    “是不是不該亂出主意。”


    淩安尷尬的舔了舔嘴唇,想了想該怎麽安慰這老頭:“那個……”


    “不,你們不懂!”意料之外的,景燭滿臉笑容,一副欣喜若狂的神色。


    “她誇我是人才,她心裏有我!”


    呃。


    眾人無言。


    仿佛有一群烏鴉從天際飛過,落下幾個黑點——


    ……


    這已經不僅僅是戀愛腦這麽簡單了。


    或許得送去華胥研究院,白芷應該比較擅長處理這種情況。


    “謝謝你們!”景燭一臉感激,淩安看見他身上仿佛有熊熊火焰正在燃燒。


    “明天要再接再厲,我們再去抓更威風的聲骸!


    我看明白了,聲骸放出來不動確實挫了點,明天我要拿出養老金,舉辦一個今州聲骸訓練大師賽,到時候請淩寒來看,絕對夠拉風!”


    景燭滿臉亢奮,看向幾人:“明天你們一定要來參加捧場,我們一起鬥聲骸!”


    “鬥聲骸?”


    淩安喃喃自語,看了一眼在葫蘆裏睡覺的燎照之騎……和某隻大烏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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