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沒見過力氣這麽大,還這麽心狠手辣的女人,還真的是越美的女人越厲害啊!


    小混混感覺自己都要被這個女人給打死了。


    不過,他想多了,楊舒穎可不會因為這麽個東西毀了自己,毀了自己的家庭。


    她打人都是有技巧和分寸的,就算這個人去醫院檢查,驗傷,她打的這個,可能連個輕傷都算不上,但疼痛卻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楊舒穎嫌棄小混混身上髒,所以都是用腳的。


    小混混家裏發生的一切,都被薑子戎盡收眼底,隻是卻沒有一個人發現他的存在,也再沒有第四個人看到小混混家發生的事情了。


    楊舒穎停下的時候,小混混張偉已經像是一條死魚一樣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了,額頭上滿是疼出來的汗水。


    楊舒穎忍著惡心,把他嘴裏的那一坨東西薅了出來。


    而後冷冷的道:“說吧。”


    小混混張偉身體抽搐了兩下,沒有出聲。


    楊舒穎蹙了蹙眉,踢了踢他的腰,“怎麽,還想挨打嗎?”


    小混混身體顫了顫,身體的痛楚,讓他不得不聽話,他轉動著眼珠子看向居高臨下看著他的女人,張了張嘴,聲音嘶啞的問道:“說,說什麽?”


    楊舒穎對上他的眼神,眼裏一片駭人的冷意,麵無表情,聲音寒涼:“把你做的,看到的,知道的,一字不漏的給我說出來。”


    小混混身體慢慢的蜷縮起來,頭埋進自己胸口,瑟瑟發抖,結結巴巴的道:“你,你家那,那些死老鼠,死蟑螂,蟲子,還有今天下午的,那些,那些都是張洪他家二小子,放,放的,我,我親眼看到的……”


    張洪就是和她搶生意的人之一,也是生意最差的一個,有顧客說他家做的鹵味又不幹淨又難吃,這種人真的是又蠢又壞啊!


    自己不好好做,反而怪別人做的比你好,嫉妒,怨恨別人賺的錢比你多,真的是無恥之徒。


    不過,這種人為什麽隻是這樣嚇唬她,惡心她,而並沒有做什麽實際性的動作呢?


    楊舒穎想了想,又踢了一腳小混混,問道:“張洪跟我的房東張文柱是什麽關係?”


    小混混疼的呲牙咧嘴,想了想,老老實實的答:“是一個院的關係,張洪要叫張文柱一聲大爺的,他們不是親的。”


    楊舒穎明白這個關係,又踢了一腳張偉:“說,你都幹了什麽?”


    張偉立刻搖搖頭,“我,我什麽都沒幹,我真的什麽都沒有幹……”


    楊舒穎加大力度又踢了一腳小混混。


    小混混瞬間閉嘴了,瑟瑟發抖,結結巴巴的道:“我,我是進了你那個院子裏,可我真的什麽都沒有幹,我根本就打不開窗戶,也打不開門,你那個院子前麵的人家養了狗,張發那小子已經驚動了那條狗,所以我也沒敢多留……”


    楊舒穎:“是你先進去的,還是他先進去的?”


    小混混:“是他先進去的,我那天出去玩了,迴來的時候都已經後半夜了,我看他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就跟了上去,就看到他翻牆去了你那個院子裏……”


    “那今天的呢?”


    “我昨天,無意間看到他在抓蟲子,今天,天還沒亮的時候,我去你那個院子裏,就看到蟲子的屍體,死老鼠,死蟑螂,今天下午,我看到那小子往你那個院子裏扔了個袋子,後麵,後麵沒過多久,你那院子門口就來了一輛軍用汽車,那個男人是你男人吧!”


    楊舒穎又踢了他一腳:“不該問的別問,張發他發現你,或者知道你知道的嗎?”


    “他沒發現我,也不知道我都知道他幹了什麽……”


    “你屋裏那個相機還能用嗎?”


    ……


    楊舒穎和薑子戎迴去的時候,薑佑橙他們還在院子裏玩耍。


    看到爸爸媽媽迴來了,薑佑橙開心的問:“爸爸,媽媽,咱們什麽時候迴家呀?”


    薑子戎笑了笑,溫和的道:“不急哈,媽媽還有點事情要忙,咱們在這裏等等媽媽。”


    “好噠好噠。”


    小孩們一個個乖巧的應著。


    陳秀環拉著楊舒穎到一邊,壓低聲音問道:“搞清楚了嗎?”


    楊舒穎就掩著嘴,在陳秀環耳邊把事情都跟她說一遍。


    陳秀環表情變了幾變,等楊舒穎說完,她道:“這事情絕對不能就這樣無聲無息的算了,要不然誰知道他們以後會幹什麽,這事情必須鬧起來……”


    於是,楊舒穎和陳秀環跟薑子戎說了一下,然後叫他好好把孩子們照顧好,兩人就悄悄地出去了。


    確定孩子們不可能聽得見了,陳秀環就一隻手拿著木棍子,一隻手拿著個鐵盆子,開始敲敲打打,一邊敲敲打打,一邊喊著:“大家夥都出來看看啊!大家夥都出來看看啊!給俺娘倆評評理啊!本地人欺負俺們外地人啊!俺沒法活了啊……”


    楊舒穎跟在旁邊,手裏拎著一個袋子,袋子散發著奇怪的惡臭。


    後麵,小混混老老實實的跟著,脖子上還掛著一個相機。


    一路,也就兩條街,大概也就兩百多米的距離,陳秀環一路敲敲打打,大喊著,引出來了不少人。


    疑惑好奇又八卦的人們都跟在了三人後麵,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就是一些剛從集市上收攤還沒迴到家的人,看到這熱鬧,也都顧不得迴家了,一個個興奮又好奇八卦的推著,或者騎著自己的車,跟在了人們後麵,一邊跟著走,一邊向前麵的人打探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前麵的人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咋迴事,隻得說,有人欺負了人家楊老板娘倆。


    總之就是到了張洪家門口的時候,楊舒穎和陳秀環後麵已經跟了相當壯觀的幾十個人了。


    男女老少都有。


    張洪家人也都已經迴家了,今天他們也出去擺攤了,隻是一份鹵味都沒有賣出去,哪怕他們已經把價格壓的很低了,也沒有人買他們家的鹵味,這讓他們一家五口的心情都陰沉沉的,對每天生意都很好,兩個多小時就能賣完,價格一直沒變,還推出了新產品,新口味,新產品,新口味依然供不應求的楊舒穎,楊老板更是咬牙切齒,心裏想著怎麽樣才能把她給趕走。


    聽到外麵的聲音,一家五口都跑出去查看情況。


    “大家夥兒都知道的吧,鹵味這個生意,是我們娘倆最先開始做的,張洪他們家,還有李萘他們家,看我們娘倆做的好,賺了點小錢,他們兩家就也做了鹵味,每天去街上賣,價錢都比我們家低,這都沒什麽,畢竟鹵味這個生意,又不是我們家的專利,大家想做都能做,這就是競爭也是要各憑本事的呀!那大家夥想吃誰家的就買誰家的,這都是大家夥兒自己的自由,對吧?”陳秀環看著一群八卦的人,真情實感的說道。


    “對,這個對。”


    “秀環大娘說得對,想買誰家的,這是顧客自己的自由,這是顧客自己的選擇。”


    “秀環大娘和楊老板做出來的鹵味,美味獨特,雖然貴了點,但又幹淨又好吃,我就喜歡吃她們家的。”


    “對對對對,我就特別特別喜歡吃楊老板前兩天推出來的香辣雞爪,那個是真的上頭,吃了還想吃,根本就停不下來,還特別幹淨……”


    人群中,幾個經常在穎記鹵味買鹵味的顧客紛紛出聲說道。


    楊舒穎看了眼呆愣在自家門口的張洪一家人,轉身麵對身後的人,微微一笑,大方又從容,“非常感謝大家夥兒對我們穎記鹵味的認可與支持,謝謝大家,穎記鹵味還會時不時嚐試推出新的產品和口味,到時歡迎大家來捧場,符不符合大家的口味,我不敢保證,但我可以百分之百的保證,絕對的幹淨衛生,食材也絕對是我精挑細選,絕對新鮮健康,我穎記鹵味,絕對真材實料,健康安全。”


    “好!楊老板大氣!”


    “楊老板出新品,我一定去捧場!”


    “祝楊老板生意興隆!每天都紅紅火火!”


    楊舒穎笑著壓了壓手,示意大家夥兒安靜下來,大家夥兒立刻安靜了下來。


    “真的非常感謝大家夥兒對穎記鹵味的肯定,真的謝謝大家夥了……”楊舒穎再一次道謝,而後表情嚴肅了起來,她沉聲道:“我不害怕有競爭者,做生意本來就是各憑本事,各顯神通,尤其是吃食方麵就更甚了,但是你們自己沒有顧客,你們就對自己的競爭者施於威脅,恐嚇,破壞治安管理,私闖民宅,侵犯他人名譽權和人格尊嚴……”楊舒穎看向張洪一家人,直接把手裏一直拎著的東西扔了過去,一字一句的道:“這些都是違法的,我可以報警的。”


    袋子落在地上,散開來,露出的東西,眾人定睛一瞧,都被嚇了一跳,忍不住 吸了口氣。


    隻見那散開的袋子上有已經開始腐爛的老鼠身體,還有蟑螂的屍體,還有一些黏糊糊,黑漆漆,看著就很惡心,但看不出來是什麽的東西,還有一個小一些的袋子,也不知道袋子裏是什麽東西。


    總之都挺惡心,挺嚇人的,一些大姑娘小媳婦的都忍不住默默的移開了視線。


    張洪一家人的麵色都相當的難看。


    “秀環大娘,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這些東西是哪裏來的?”有人問道。


    陳秀環歎了口氣,麵上有些無奈和氣憤,解釋道:“我們娘倆都是白天在這邊做鹵味,出攤,到了五六點的時候就差不多把這邊收拾幹淨,門窗關好,鎖上門,迴家,昨天早上,我們娘倆過來了的時候,就發現窗台上有一隻死老鼠,我們娘倆還以為這是誰家吃了老鼠藥恰巧死在那的,我們娘倆仔仔細細的檢查了門窗,檢查了屋裏的每一個角角落落,檢查了所有的工具,都沒有發現有老鼠進去過的痕跡,


    但是為了大家的安全以及幹淨衛生,我們娘倆還是燒了水把用的工具,都仔仔細細的洗了,今天早上,我們娘倆再過來的時候,又發現了老鼠的屍體,還有蟑螂和蟲子的屍體,那蟲子還被弄斷了好幾節,真是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我們娘倆這才意識到,這是有人故意把這些惡心人的玩意兒放那的,隻是,當時我們娘倆還不知道這是誰放的,今天下午,三點多的時候,我兒子帶著孩子過來看我們娘倆,又在院子裏的牆角下看見了這個袋子,


    說實話,我們娘倆以前都是農村人,像是這種老鼠啊,蟲子啊,都是經常見的東西,害怕那是不害怕的,就是惡心,氣憤,寒心啊,我們娘倆是外地人,難道就隻能這樣讓人欺負嗎?我們也不知道該問誰,怕人家誤會我們娘倆懷疑人家,這不,我和我兒媳扔垃圾的時候,路過張偉家門口,看見了他,想著他不是天天在街上玩嗎,就問了問他知不知道是誰幹的,結果就問出來是張發幹的……”


    “你血口噴人 !胡說八道,滿口胡言,怎麽會是我兒子幹的,你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撕爛了你的嘴……”張母滿臉激動,指著陳秀環就破口大罵,一邊罵,一邊向著陳秀環的方向撲了過去,滿臉兇狠,怒目圓瞪,像是要吃人似的。


    楊舒穎上前一把抓住她的雙手,皺著眉道:“我們是有證據的,你們幹沒幹的,心裏不清楚嗎?”


    圍觀的人們聽了陳秀環和楊舒穎那麽多有理有據,條理清晰的說詞,差不多都已經相信了她們,都是街坊鄰居的誰還不了解誰的為人啊!


    這張洪一家人都不算什麽好東西,平日裏不講道理,不要臉的事幹的多了去了,這惡心人的事十之八九就是他們幹的。


    “空口白牙就想汙蔑我,兩個死女人,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張發怒不可遏。咬著牙衝向楊舒穎和陳秀環,還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張偉,兇狠的道:“張偉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我待會兒再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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