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雷鳴!雷電千裏之池,元讓連番使用“雷結遁空禁”,跨過了兩陸三海,到了浮土巨陸的西海!正要再施展雷法,進西域嵩州去。


    突然!元讓頭一暈,滿眼血光衝天,時空扭曲,元讓大駭,忙止住去西域嵩州的念頭。就地鑽入海底,掘一洞穴,設上禁製,趕忙劃出“隱匿鐲空間”,進入空間金雷仙竹林,詢問竹君仙,是何因故。


    竹君仙,掐指推算一下,歎口氣道:“西域之地,與你有關連的人受血咒之束,你若進入,你的血親之人必死得幹幹淨淨,連神魂都無存!這是魔道最毒的血咒。你小子是幹了什麽事?讓人立下如此同歸於盡的毒誓!”


    元讓想起“深血宗”少主列衝,以及自己與梅倩的交合,列衝快瘋了的狀態!元讓後背發涼,訕笑著辭別竹君仙!出了隱匿鐲空間。


    想了半天,元讓都不敢越過浮土巨陸的西域,轉而向南,繞一大圈,到南域登陸。


    他必須要去的一個地方!問天崖。


    懸浮立於崖壁前,元讓看著自己刻在上麵的“此情天地知” !旁邊的藍玥所刻的“君無忌妾無名”! 往事曆曆在目,甜憶中摻入酸楚。


    正在此時,有一雙男女修士飛遁來!元讓便隱形斂息。片刻間一對築基初期的俊男美女,到了崖上。女修興奮道:“哇!這就是問天崖。洛哥,咱們快看崖壁上的題詞!” 二人如鳥飛下崖頂,觀覽崖壁上的字句。


    女修誦讀:“此情天地知!君無忌妾無名!君無忌妾無名!君無忌妾…” ,女修魔怔了一樣,反複念後頭那一句,眼淚奪眶而出。男修連忙攙扶女修,飛上崖頂,寬解道:“沁妹妹,你又替古人多愁善感了。” 女修擦淚道:“洛哥你不覺得,後一句很哀傷嗎?君無忌妾無名,兩位前輩相愛的如此深,卻不能光明正大,二人必有忌憚,男的才以無忌!女的因無忌而不求名!世上有如此隔亥,仍能彼此相愛示於天地,這麽不讓我感動!好討厭,眼淚又下來了。”


    男修忙道:“哎呀!我的泌妹妹,人家是問天崖前‘情盟結誓’!你是在倒淚海的,你再哭,洛哥我先淹死在這了!你不能顧了前人,丟了今人!好啦!別流淚了,咱們迴去吧!可是瞞了爹娘到這,他們急死了。” 男修哄著女修,二人離開了。


    現出身形的元讓,發著呆!女修那番感言,對元讓的觸動極大!他木然抬手指,指氣如筆在後序又刻下幾行字“長生未得長久,月無影願難平。生生死死,死死生生,一人獨留淚河。”


    在問天崖逗留了良久,元讓方才離開,沿著當年與藍玥遊曆的線路,輾轉思憶!一路上,風景依然美好,卻是人非往昔,當年的甜蜜,今時的苦澀。


    元讓心情很不好!這時,遠處有靈氣波動,有修士鬥法!元讓神識探去,幾百裏外,有一夥築基修士圍追兩名男女築基修士。好巧不巧,那男女二人,正是昔日在問天崖上演繹情侶故事的一對!叫洛哥的男修受了重傷,但仍拚死護佑叫沁妹的!而女修亦是與男修共進退。


    照他倆這種死一起誰也不先走的打法,殞落是必然的事。一個粗漢修士,拋出一把毒沙,正中男修,袍破肉爛!“洛哥!” 女修驚叫!男修忍住蝕身之痛,法劍刷風,擋住敵手,扭頭急道:“沁妹,你快走!” ,女修瘋了道:“不!我要與你一起死!”


    眼看兩人要成亡命鴛鴦!突然強大威壓下來,粗漢修士驚魂脫口:“嬰境老怪!” 嘭嘭…現場七八個修士全爆血,飛起天火,形神俱滅!兩男女修士也不見蹤影。


    一陣眩暈,再到清醒,男女二人就發現自己置身於洞窟中,麵前一位青年俊美的修士!男修忙拉女修跪地,拱手道:“多謝前輩出手相救,晚輩許洛與尤沁才得以不死!此恩,永生不忘。” 元讓 瞅了他一眼,道:“你算是個男人!就是本事小了的!差點讓你心愛之人,一起死。” 許洛愧色道:“前輩教訓得是!”


    一旁原本不知所措的尤沁,反駁道:“前輩冤枉洛哥!修為是有高低!洛哥護我之心,比天大!晚輩與洛哥同死,又何妨。”


    元讓笑道:“修仙之人,當以長生為願!你這姑娘隻想與你洛哥死!是想做鴛鴦嗎?”


    尤沁直腰道:“前輩可也聽過,隻羨鴛鴦不羨仙的話嗎?” ,元讓愕然,苦笑點點頭,又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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