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距離萬裏,兩位大乘階的威壓,山碰海撞一樣,分散的威壓餘波,衝擊天地,千萬裏內外的各階修士,能逃都逃了。逃不了就成了巨象腳下的小草,壓成了肉餅。


    元讓不屑道:“道友有意爭執,不妨到虛空一較高下?”,對方傲慢道:“求之不得!” ,兩人閃形光縱,皆達到界壁之下!那人手上多了一隻惡蛟,竄長十丈,撲了過來。元讓手一拂,攝出火孩兒,原本兇悍的惡蛟一見“雷骨火金獸”,嚇唬住了,火孩兒衝上前,一爪按住蛟身,張口咬斷蛟頭,跟嘬麵條一樣,吃著蛟身。


    “孽畜,看老夫收了你”,那位大乘,祭出一枚碗大的血球!火孩兒多機靈,一瞅那血球彌散血光暈,一蹬腳,化為火線遁迴主人元讓的袖裏。血球釋大成了百丈圓輪,血光暈擴開,籠罩萬裏,成了血色煉獄。


    元讓一指腳下,頓時由腳下生起一朵紅蓮,冒出了十丈的“冰天血噬真火”,完全護住了元讓。又祭出龍皇鍾,金光泛爍萬丈,將血暈消磨掉。一靠近血輪,龍皇鍾噴出龍紋鎖鏈,跟海中的章魚妖一樣,纏縛了血輪,拽入了鍾內,血色煉噬之力消失。龍皇鍾化金光,鑽入元讓袖內。元讓袖一揚,千柄“青虛雷蛟劍”,魚貫而出,盤列在那位大乘階準仙身周,布列劍陣。


    “葬天魂劍”的煞域令那大乘心驚,忙抖開一件怪紋圖袍,披在身上,高聲道:“道友已占上風,何畢趕緊殺絕!”,元讓冷笑道:“下界凡修到這萬靈界,道友又豈是留有餘地?你那血球,恐怕不少於用一千個修士的血魂祭煉吧!自作孽不可活!” ,說罷,元讓手一揚?,釋出三萬三千把“金雷竹葉劍”,由上方貫入,將困在“葬天魂劍”之中的那位大乘準仙,萬劍穿心,不但肉軀削成泥粉,道韻都噬盡,可憐苦修數萬載,幸升此準仙之境的人修頂端,在兩套劍陣的圍裹絞決下,死得不能再死了。元讓雙手一招,收了金雷竹葉劍與青虛雷蛟劍,將存留的幾枚死者納戒,歸為己有。


    幾步縱橫乾坤術,元讓已出去了幾千萬裏,後麵虛空中,一位耄耋老叟,手拄一短杖,似動又未移,卻已距元讓不足千裏。是“半仙天人”!元讓大駭,揮手祭出龍皇鍾,懸於自己頭上,雙手大?並攏,嚴陣以待,問道:“前輩,是要對在下有指教嗎?” ,老叟枯瘦如柴,不悲不喜,說道:“小友既為大乘,何以下痛手滅掉同階呢?” ,元讓麵無表情,道:“那人以下界凡修為螻蟻,一點不講人族之道義,我袁某由凡古界而來,為凡古界之修士,出個頭,不算過份。” 老叟微異,道:“小友出之凡古,如此骨齡又成大乘階,怪哉!” 元讓一笑道:“單憑在下,自然是不可能,無非是得到一位前輩大能點撥,略有小成!”


    老叟越發驚訝,問:“小友可否告知,那一位大能道號?” ,元讓道:“在下未得前輩大能允許,不敢到處用前輩名號招搖!” 元讓頓了下,說道:“不過前輩倒是叫在下,給半仙天人,以及大乘階傳個話,‘古魔越獄在即,萬靈首當其衝’,人族應盡快防備。”


    這一句,半仙天人境的老叟,都有點身子一顫,失聲道:“小友,此言當真?” ,元讓道:“前輩大能的話,在下豈能亂言。當真不當真,不久後必有應證。那一位前輩大能也隻是,出於同族之憐而已,才開金口提示!信與不信,各有天命!” ,老叟聽罷,默然不語,身形後閃即自行去了。


    元讓心放下一半,運用縱橫乾坤術,又出去了億裏,才潛入地下,掘一地穴,布了四個雷木化身,自己才進入儲匿鐲空間內,到了金雷竹林裏,向竹君仙施禮道:“多謝仙君有所袒護,否則晚輩說話的底氣都沒有!” ,竹君仙道:“你不用謝我,我在這,什麽忙也沒你!對了,你說的如是真的,為何你卻誅滅一個人族大乘,這不是少了一份力量嗎?”


    元讓嚴肅道:“我今天如不殺那匹夫,以他的蛇蠍之性,到魔族攻來時,他也會投降魔族,成為魔人!早殺早除大患。說不定,這種後患,還有不少。” 竹君仙點點頭,道:“看來你不止識時務,更善於決斷!比我強太多了!” ,聽這沒頭沒尾的話,元讓隱隱覺出這位仙君,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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