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天洲玄海內的隱墟,就成了南北修仙聯盟的爭戰源頭!高階上修在墟外打,能進去的築基修士在墟內打。


    更重要是墟內會找到凡古界沒有的仙靈材植,運氣好還有仙器。這就成了修士最大誘因。故兩南北修仙盟都把五十年一次的隱墟戡查,當作重大戰事。但對築基小修士來說,是機遇,更是劫難!墟內的兇險超出人想象,進去百人出來十幾個,是多年的概率。在凡古修仙界,築基修士算是中堅力量,消耗掉,就如斷一個宗門或家族的根。故而各宗門派勢,對進隱墟的人數人選,是通盤考慮,慎重決定。


    仙遊宗慣例,進隱墟的修士出來,每人需交一百之數的仙靈草,或仙靈花之類!不夠或沒有,會搜身,確實無隱藏,便要交一萬靈石一數的補虧。真有運氣差的,一株仙靈草都沒有,傾家蕩產湊一百萬靈石,上交宗門。當然,如果你交出了一百之數的仙靈材植,宗門便不過問,你其餘收獲。這種獎罰機製,是調動築基小修士們的冒險積極性。


    像這八位首座大長老,都是在築基期時,進入隱墟得了機緣,知其益,更知其險。如何讓自己派係獲利,對立派係損人,是大佬們心照不宣的算計。大羅殿上八位首座大長老,有公開爭執,更有私下傳音!頗此勾連針對另一頭。


    公孫容朗聲道:“既然都照以往,每一峰係各派十名築基修士!我淼台峰願空出一席,召龜蛇峰的袁讓,加入淼台峰一隊!”


    “不可!”,有兩個人同時出聲。雷台峰首座大長老聞正是其一,另一位,是地台峰首座大長老劉鶴真。公孫容冷笑道:“喲!兩位還真是難得,異口同聲!怎麽袁讓那小子是你們心頭肉?” ,聞正瞪了劉鶴真一眼,哼聲道:“袁讓是我雷台峰係胡塗長老的弟子,自是雷台峰一隊!” ,公孫容諷喻道:“龜蛇峰的弟子,能入雷台峰?袁讓是可造的丹師,當入淼台峰,這對仙遊宗都有好處。”


    一旁的劉鶴真道:“袁讓是可造的丹師,但他與公孫師妹座下弟子有衝突過節,公孫師妹是出名的護犢子!強召袁讓入淼台峰一隊,師兄我擔心,師妹你脾氣上來,毀了一個大丹師的好苗子。”


    被劉鶴真一揭底,氣得公孫容站起來,指著罵道:“劉二彪子,你是揭老?吧?好啊!我容姐兒,豁出去了,那個王八蛋,當年來敲我門,死皮賴臉求我…”,頓時,大羅殿上亂作一團。


    吵鬧半天,最後合議,袁讓仍在雷台峰的進隱墟的名額中,同時決定,淼台峰與地台峰以後,都可以栽培袁讓。三峰係共領一人,這就是逆法丹師的貴重價值。


    作為當事人的袁讓,幾天後得到宗門告知,他要去隱墟一趟。元讓便著手準備,此去的行頭。又煉好“築基丹”給了師父胡塗愚兩顆,由他判斷胡塗星築基時機。到洞府裏,叮囑胡塗星幾句,撤了禁製。侏儒胡塗星已達煉氣圓滿,心境專一準備築基,自然不會去貪玩了。


    仙遊宗內,八大峰係籌備了半月,在大羅殿外,一艘八九十丈長的飛雀舸停在廣場上。此舸有二十麵符帆,舸兩邊有十丈機翅,靠靈石驅動,比元讓的“幻鱷戰舟”,是差了十萬八千倍,但在凡古界,這飛雀舸,則是一流大宗的頂配。


    八十位築基,由三位金丹大長老護送。登上飛雀舸後,一片祝福聲中,雀舸靈力旋起,直上高空,一聲雀嘯,展帆往西北方飛駛而去。公孫容、劉鶴真、聞正,三位共處舸後尾的木閣,以往都是他們仨作護送,今年也不例外。三位金丹,可以說從小就在九台山成長的,是對頭,更是幾百年的夥伴。相互內爭一粒米,聯手外爭一陀肉!這三位的生死冤家關係,是仙遊宗的本色寫照。


    元讓對於這次的隱墟之行,是有期待的!把墟內的仙靈植物,拿出來,以凡古界這種凡氣重,靈氣少的界麵,仙靈植物的品質一定衰減大半。而元讓則打算在墟內,就地取材,煉些仙靈丹藥,比攜帶出來再煉丹,好多了。估計其他丹師也有過這想法,隻是在墟內,築基期的丹師難以煉製丹藥。元讓則不同,他是逆法丹師,又熟悉仙靈氣環境,並且還有一點“混沌之氣”作後手,在墟內煉丹,十拿九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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