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憂了一陣,又覺得既然這樣,就該乍樣,乍樣吧!元讓整理了下衣袍,離地十幾丈飄行。還不錯,有不少不認識,但感覺很珍貴的仙靈花草!元讓就挖取用玉匣封存,擱入血鎖儲匿帶的須彌庫內,他始終不敢露出盤牛甕。


    幾萬裏的地域,經不起元讓捜刮月餘時間!元讓來到一處泉池之旁,這不過方丈麵積池塘,既是濃稠的仙靈液,要不是元讓精通陣法,發現掩飾禁製,其他人還真發現不了。神識往下反複探查,元讓既興奮又有點害怕!在池塘底處,有一個細長頸圓肚的羊脂圖紋瓶。仙靈液正從瓶口溢出,而瓶身圖紋又似乎吸噬仙靈液,一出一入皆己身。這是仙靈聖器啊!


    一向把命看得比啥都重要的元讓,也不管不顧了,招出仙靈元嬰,一起結成一個陣法。仙靈元嬰已然長嬰後期境界,元讓神念與其相合,便支配仙靈元嬰沉入池底,尺長玉色嬰體元讓,慢慢到羊脂圖紋瓶前,小手捏法決,將一道道印紋施以瓶身上。仙靈元嬰以仙靈元氣施術,羊脂圖紋瓶未有抗拒,持久煉祭十來天後,瓶口止住了仙靈液外溢,瓶身加大吸噬流,不到十息池塘仙靈液幹涸!同時幾萬裏的陸地樹植開始枯死!連這一板塊的遮護壁罩也稀薄起來。元讓趕緊召迴小手捧著變小的羊脂圖紋瓶的仙靈元嬰,收入盤牛甕,將風隱符一貼頭上,趕忙遁隱而去。


    隨著壁罩隔絕效能消失,這片陸域浮現無遺。整個墓域是無數個漂浮的陸域板塊,碎散懸停於未知空間裏,如同茶壺裏滿處懸浮的茶葉一樣。從別的陸域板塊,有修士往這邊來!元讓隱遁到別的陸域板塊去,連續跳過幾十塊陸域,元讓才放下心!但他絲毫不敢查看羊脂圖紋瓶如何,封存盤牛甕,隻專心於目前狀況。


    魔修之間殺戮已然激烈上演,兩人爭鬥,多人亂鬥,比比皆是!殺人越貨,群體奪物,沒誰問緣由。元讓可不想遭這些無妄殺劫!他是人多處避,人少處過,就是擔心下梅倩,不知現今如何。


    正準備穿過又一陸域板塊的元讓,被一股宏大力波衝擊,整個人拋飛出去,頭頂上的風隱符也不知吹哪去了,元讓縱身疾遁,斜剌裏也縱出一人!元讓正要下死手,對方大叫:“道友別急,我沒惡意!”元讓才不信這丫的話,正要動手。咚!更大一股力波擴散來,元讓急忙凝結防護罩,雙手捏決加持法力,丈寬罩輝猶似巨風中小螢光一樣,甩上了天!


    借力使力,元讓把遁飛術用到極致。“真他娘的黴氣,兩個大修幹仗,侃爺我遭這池魚之災,在下侃山,道友如何稱唿?” 旁邊追上來先前之人,是個小胖子,臉圓體豐,身掛散袍,他麵向元讓,倒著飛,比元讓還快,一副閑庭悠步的樣子。元讓十分詫異,迴言道:“在下任不平!侃道友是哪一宗門的?” 侃山搖了下頭道:“我沒有宗門,連這浮土巨陸都不是我出生地。” 元讓心中一動,難道…!侃山昂頭道:“我是從豐澤界過來的,穿越界麵來的!哇!你動真的!” 嘭!元讓拍出“大掌天”,對付一隻令人討厭的蚊子,拍死了事。


    連續縱遁了十幾塊陸域後,那“蚊子”從後麵又要追上來了。元讓落於地上,拋出“傀符殺陣盤”打入地下,準備一勞永逸解決了事。侃山千丈外停住,揮揚雙手說:“任道友,看好了嗎?我手無寸鐵!我真是豐澤界來的,你相信我!” 元讓冷笑道:“穿越界麵,你是飛真境界大乘巨修?唬弄誰呢!”


    侃山一副無奈樣子,說:“嗐!我知道你不信,我他娘也對到沉靈界這事,二百五呢!就是三百年前,我在我們豐澤界,尋秘藏到了一座古修士秘洞,他娘的,寶物沒有,就隻有一座古傳送陣!我以為是可以去未知秘境啥的。就傻乎乎進了陣裏,結果一下傳送到沉靈界。” 元讓將信將疑,他感應不到侃山的心聲,於是便問:“侃道友如此離奇來曆,任某信否不重要,你一直跟我是何用心?”


    伸手摸了下後腦勺的侃山,笑嘻嘻說:“其實,我有一綽號,叫尋寶耗子!對各種人和物特別敏感,我發現你不是魔修,並且很多奇怪印紋在身!就認定你與我同一類修士,不是此地之人。” 元讓聽了心中暗讚,這家夥倒是說得八九不離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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