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香江太平山別墅區山腳某幢別墅。


    “可以笑的話,不會哭。可找到知己,哪會孤獨,偏偏我永沒有遇上。問我一身足印的風霜,怎可結束……”


    睡得正香的霍欣宜被電話鈴聲吵醒。


    電話另一頭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


    “霍小姐你好,我是香江警方,你是不是有個叫陳生的朋友。”


    霍欣宜愣了下,醒了八分。


    “是的。”


    “他現在涉及一場聚眾鬥毆案件正在接受警方調查,他說你是他朋友,想你為他申請一位律師做辯護。”


    “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霍欣宜拍了拍睡得死豬一樣的丈夫。


    “胖子,陪我去一趟新界警局。”


    ……


    新界警局。


    陳生揚了揚手中的鐵扣子,語氣誠懇的說道。


    “兩位啊sir,我隻是路過迴酒店的無辜路人,路見不平見義勇為,你這樣對一個做好事的無辜民眾是不是不太好。”


    那男sir臉色陰沉,對陳生顯得很不耐煩,他把一本資料甩在桌麵上。


    “打暈二十五人,打傷三十四人,大陸仔你說你是無辜的?我看他們就是為你而來的吧。”


    “說吧,他們為什麽找你,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恩怨,老實交待坦白從寬。”


    大陸仔?


    陳生一聽這三個充滿蔑視性的字,眉頭一挑眼露寒光。


    “啊sir,別忘了你今天站著的土地是我華夏的土地,香江是華夏的香江,不是你約翰牛家的香江!”


    “你記住了!這是你家鐵娘子走著都腳軟的土地,不是你可以亂吠的地方。”


    在港城,當年約翰牛遺留下來的毒瘤很多,顯然這位啊sir也是其中之一,這些人普遍看不起華國人,陳生也不慣著他們。


    那男sir被陳生一駁訴,頓時火冒三丈,但這裏是審訊室,周圍都是監控他想發作都不行。


    把陳生拉到小黑屋整他?別開玩笑了,這小家夥能打得幾十號人哭爹喊娘,拉他去小黑屋還不知道誰整誰呢。


    “小子,你好串,打傷幾十號人足夠你坐好幾年大牢了。到時我看你點串(囂張)!”


    “這就不勞你掛心了,有什麽事我律師自會和你們聊。”


    陳生冷笑。


    “你一個過來香江探親打工的窮逼還想請律師?你請得起嗎!還有你知道你今天打的那些人都是什麽人嗎!那是13o和親義的人,你就等著在牢裏被修理吧。”


    那男啊sir同樣冷笑,把台上的探照燈直照在陳生的臉上。


    陳生被燈光照得微眯起眼,這樣侮辱性的行為讓他心裏火冒三丈,但他沒有發作,隻是冷冷看著他。


    “,我記住你了。”


    他知道這啊sir是故意的,如果動手吃虧的隻會是他,之前被圍毆打傷人可以說是自衛,襲警可就麻煩大了。


    男啊sir臉色陰沉得出水,他原以為對方不過十八歲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被他一激肯定忍不住做出出格的事,那時還不是任他拿捏。


    然而眼前少年的沉穩超乎他意料之外,那鎮定的樣子反而讓他有種隱隱不妙的感覺。


    “打傷五十幾人,這條你怎麽洗都洗不掉,這牢你是坐定了,如果坦白或有帶罪立功的機會我們警方可以給你申請減刑。”


    眼看威脅不行,警員一改之前說辭,他和陳生本無私仇,隻是看不慣他大陸仔身份還那麽囂張。


    之前兩人的對話這種看不慣已經上長升到厭惡,給陳生減刑?做春秋大夢吧!


    陳生冷笑,根本不吃他這套。


    “我記得香江有一條法律是,當你感覺生命受到威脅時,自衛反擊無罪,麵對幾十號拿著西瓜刀和鐵棍的混混,不反擊難道坐下來請他們吃夜宵啊。”


    麵對油鹽不進的陳生,那警員也頗無可奈何,這家夥完全不像十八歲的人,反倒像老幾十歲的老油條。


    號啊啊sir正想發作,審訊室的門被推開,一位女警員拿著一杯咖啡走了進來,他頓時收斂起嘴臉。


    陳生給了他一個不屑的目光,拿過女警員的咖啡喝了一口。


    “警察姐姐,謝謝你的咖啡,味道不錯。”


    女警員有些無語,那咖啡是我的……


    審訊室的另一邊,一老一青年警員正通過攝像頭看著審訊室裏的情況,那老警員看級別是督察級別的。


    年輕警員開口說道。


    “剛審問過那兩批人,他們本來奉命捉一個小孩子,卻被這小子攪了局,這小子確實是路過的,沒有人認識他。”


    “不過這小子是真的超級能打,當時一人麵對五十幾個人都麵不改色,基本沒人能在他手下走上一招的,麵對幾十人的圍毆還能毫發無傷,簡直是個奇跡。”


    那老督察看到這記錄也是驚詫不已,陳生給他的感覺簡直非人,電影都不敢這麽拍的。


    當年有位後來改信上帝的大佬三人對一百多號被砍了十幾刀,而這小子是毫發無傷,說他能以一敵百都不足為奇。


    “想到他的底細沒?”


    那年輕警員迴道。


    “根據入關處的資料他剛高考完來香江探親的,他大伯是本地人,是一名廚師,無不良記錄,其餘家人也無不良記錄。”


    老督察問道。


    “那兩個人還沒找到嗎?”


    年輕警員搖搖頭。


    “沒有,兩人好像消失了一般。”


    老督察眉頭微皺,沉吟不語。


    那年輕警員見狀試探著問道。


    “督察,那少年怎麽辦?”


    “先關兩天看情況吧,這小子如果混黑將來定然是個天大的麻煩。”


    能以一敵百絕對是香江有史以來最硬的拳頭,老督察當了四十幾年警察,從香江的黑暗年代到現在,就沒見過這麽能打的。


    這樣的強人混黑絕對一唿百應,如果稍微有點頭腦再狠辣一點,無論去到哪一方,絕對能讓香江地下世界風雲變色。


    從陳生進來的冷靜表現,老警員並不覺得他會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


    半個小時後。


    審訊室的門被打開,一位警員走了進來。


    “吳督警,鄭浩大律師要見他當事人陳生先生。”


    老督察和那年輕警官相視一眼,鄭浩可是業界出了名的百萬大狀,這人不是一般人能請得動的。


    這少年究竟是什麽人!


    審訊室裏,號仍不死心的對陳生進行著疲勞轟炸,可惜陳生直接選擇了沉默以對。


    均勻的唿吸聲響起。


    “他睡著了!”


    女警非常驚訝的說道。


    號警員臉漲成了豬肝色,但很快他的臉色就變得蒼白。


    “鄭浩來了。”


    “大律師鄭浩,他來保釋這位陳生先生。”


    號警員整個人直接麻了,整個香江能被稱為大律師的曲指可數,這個大陸仔怎麽可能請得動這樣的大律師!


    見到睡得不停正打瞌睡的陳生鄭浩多少有些意外,能在這裏睡得這麽香的沒幾個,虧得他三更半夜被吵醒覺都睡不好。


    “陳先生,我是你的辯護律師鄭浩,霍小姐讓我過來的。”


    他拿起警方對自己這位當事人的控告詞,頓時有種日了狗的感覺。


    來之前他原以為隻是普通的打架鬥毆事件,此時看到上麵的供詞頓時有種日了狗的感覺。


    被五十多號人控告毆打還把人幾十號人打傷了是什麽情況!


    看著那上麵的口供,鄭浩眼角直抽。


    不過還好陳生並沒有亂說話,還有很多迴轉的移地。


    “我出去打個電話。”


    十分鍾後,鄭浩迴到審訊室對兩位警員說道。


    “兩位有什麽想問我當事人的,請開始吧。”


    很快,陳生就見識到了什麽叫巧舌如簧。


    香江和大陸的法律不同,在這裏律師是可以見到審訊中的疑犯並為他們進行辯護,甚至在警方不合理的提問中提出反駁。


    幫派混戰路人糟殃,自衛無罪…


    幫會人員為了推脫責任汙告當事人……


    一人單挑五十多人有諱常理……


    將見義勇為者當罪犯是犯罪行為……


    鄭浩把警方的控詞一一反駁,最後反把警方給告上了。


    反告警方汙告就對了,陳生指著那位號警員。


    “剛才這位警官叫我大陸仔,還汙蔑我和那些混混同流合汙,多次誘導我承認有罪,還對我使用不正當逼供手法,我能不能告他?”


    報仇不隔夜,能當天報陳生不會等到第二天。


    “馬上安排上。”


    鄭浩扶了扶眼鏡。


    號警員勉強一笑,隻是那笑比哭還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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