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早看著不爽的天劍道宗徐季饒仿佛找到了機會,“嗬嗬,陸兄之言正說道徐某心坎裏了,現在的很多大師都是圍著上流社會的人物轉,早就忘了他們修行的初衷,實在讓人遺憾。”


    洪啟和慕知白都懶得搭理他,這家夥像個混子似的總想整點事,什麽話到了他嘴裏就變了味。


    陸青天尷尬的和徐季饒寒暄了幾句,聽他們的對話,兩個人根本不在一個層麵上,聊起來也沒有什麽亮點。


    “賢侄啊,沒想到你大伯安排你來參加盛典,看來你的本事又精進啦。”侯傑和陸青天拍著老腔。


    “哪有,我這次去皇城是辦自己的事,至於去觀禮另有其人。”


    “哦,人在哪呢?”侯傑四下張望。


    “侯叔不用找了,他們和仲城的守備部隊一起走的。”


    侯傑暗自點頭,看來這陸家和守備軍之間的關係確實非同一般。


    “身後這兩位是?”


    “哦,他們是我的同伴。”


    看陸青山輕描淡寫的介紹,侯傑知道這兩人要麽無關緊要,要麽就是身份特殊,因此也不再問了。


    嗡~天舟啟動了,人們感覺窒息了一下,接著就恢複了正常。


    左右閑來無事,一群年輕弟子可沒有那些合體境的宗師那麽能耐得住性子。不一會就三五成群的聊了起來。


    在這公共活動區域唯有陸青山是一個人坐著,就連他的兩個同伴也在一處酒桌坐下自顧自的聊天。


    洪啟突然感覺這個家夥挺有個性,拎著一瓶酒走了過去。


    “陸兄,在想什麽。”


    “沒有,就是很矛盾。”陸青山並沒有對洪啟表現出如何親近的狀態,他一向對場麵上的應酬不感興趣。


    “哦,有什麽矛盾的?”


    “我是很不喜歡權貴的特權,不過自己卻使用著這種特權。”


    “多簡單的事。”


    “嗯?”陸青天覺得這個燭火門的家夥也自大了。


    “可不是,事物的發展總是有過程的,你剛才自己也說了,現在這些東西夠緊著權貴來,那麽,你作為陣法師,就努力把這種稀罕物變的普及了不就行了。”


    “。。。”陸青天被噎得說不出話來,眼前這個家夥口氣真是不小,“你知道要普及這些東西需要多少人力物力麽。”


    “很多嗎?”


    “把嗎字去掉,是很多!就算祁連國把國家賣了都不見得夠用。”陸青天翻了翻白眼。


    “這話可不像剛剛那個替社會底層叫屈的人說的,。就算困難再多,你不做,它還是擺在那,你做了,即便不成功,也會給後人一個努力的方向。再說了,你怎麽知道大千世界就你一個人有這種誌願。”


    洪啟說完,搖了搖頭走了,這家夥典型的死心眼,不能多聊,不然容易上火。


    陸青天望著洪啟的背影若有所思,陸家一直以來都在為國家工作,很少有人去思考應該做些什麽,陸青天是個另類,權貴做事情都會首先為自己考慮,可陸青天不同,他宗師喜歡站在下麵往上看,看的次數越多,越感到失望和迷惘。用他大哥的話說,“青天就是吃飽了撐的。”


    今天他發現自己遇到了一個和自己一樣有誌向的家夥,不過似乎這個家夥更願意說些便宜話。自己是時候離開陸家了。他拿起洪啟遺留在桌上的酒瓶,一飲而盡。


    洪啟不知道他一頓亂蓋會給陸青天、陸家和祁連國帶來怎樣的影響。


    “小師叔,怎麽了?”慕知白看見洪啟去找陸青天說話。


    “沒什麽,我發現這個家夥腦子可能不太好,喜歡鑽牛角尖,咱們還是離他遠點為妙,不定什麽時候他就整點大事出來。”


    撲哧!洪啟他們旁邊的桌子發出了一聲輕笑,引得三人側目。


    “沒想到燭火門的洪長老說話這麽損。”一個姑娘笑嘻嘻的對洪啟說。


    說話的是賀美,旁邊坐著同樣來自天劍道宗的李豐年和兩儀書院的郭千裏。


    人家主動打招唿,洪啟不能沒有禮貌的迴絕,畢竟兩家門派還是在兩儀書院的調停下擺脫了爭鬥。


    “真不是我嘴損,這家夥絕對是個有個性的主兒,而且好像還比較偏執,聽說天賦也很好。你打聽打聽這世界上,但凡又聰明又偏執的都能成大事,不過就看他往哪偏了。”洪啟聳了聳肩。


    “哈哈,洪兄這是個性情中人,想說什麽就說什麽,小弟佩服。”郭千裏喝了口茶抿嘴笑著。


    蕭鼎感到很詫異,按理說他們和天劍道宗應該是水火不容,可這群人怎麽都坐到了一起。不過既然洪啟肯跟天劍道宗的聊天,他蕭鼎有什麽還在乎的。


    “這個陸青天真的這麽邪門?”蕭鼎探頭縮腦的問。


    看似有些古板的李豐年開口了:“洪道兄看人真準,不過不僅僅是這位爺邪門,他們陸家整個都很邪門。”


    這句話勾起了眾人的好奇之心,慕知白也被李豐年的話帶起了興趣,話說來的時候萬山河交代過,萬事看洪啟的處事方式,所以對李豐年和賀美也沒有什麽敵意。


    李豐年繼續說:“你們知道陸家是陣法世家吧,但是你們肯定不知道陸家曾經是上一個王朝的追隨者。”


    “啥?!”上一個王朝叫什麽一直是眾說紛紜,因為這段曆史被刻意的抹除了,時間、名稱什麽都沒留下,隻是在野史中有一些記載。有說是一千年前的李氏王朝,有說是兩千年前的趙氏王朝,還有說是八百年前的秦氏王朝,等等大大小小的野史不勝枚舉。


    或許這種對前朝紛亂的消息也是有心人刻意留下的。秋海棠曾經對洪啟說過,隻有這三五百年的事是真實地,再往前隻剩下傳說,為了掩蓋前朝的一切,甚至連祁連國的開國時間都是隻知道月份不知道年代。


    現在李豐年突然提前前朝,這無疑就是一個令人著迷的話題,大家隻是對李豐年能了解這樣的事情感到不可思議。


    “你們不用這麽看我,我也是在小道消息中得到的這個,別打岔,還聽不聽了。”


    “聽,李兄你就快些講吧。”


    “話說這陸家曾是上一個朝代的追隨者,至於上一個朝代是什麽,別問我,我也不知道。當時上一個朝代的晚期,君王不知因為什麽事,將陸家滅了門,一個都沒有留。


    就在滅門的時候,空中突然落下來一個木頭做的大鳥,將陸家最小的六個孩子給叼走了,合體大圓滿的宗師都沒有追迴來,後來這六個孩子就是我們祁連國陣法世家陸家的六位祖師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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