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去!”白落雪平躺在床上,腿間沒了涼意,藥效起了作用,兩行淚順著臉龐,落在枕頭上,她摸著肚子,似乎能感受到孩子在消失。


    這一刻,她竟然變得很平靜。


    芳菲握住她的手,緊張道:“小姐,奴婢不去,您別生氣。”


    “芳菲,你替我去辦兩件事。”白落雪在她耳邊輕聲囑咐,眼睛裏的寒意愈發的濃,“現在扶我迴將軍身邊。”


    她滿頭大汗,步伐緩慢地走在黑暗的走廊裏。


    手顫抖地撫摸著肚子,心裏湧上心酸,孩子啊,你要是走,也要替為娘做一件事。


    芳菲送迴小姐,深吸一口氣,下了樓,跟掌櫃說明了情況,付了銀子,一迴頭,發現陳楠正在拐角處看著。


    不好。


    不能讓陳楠發現端倪。


    她鼓起勇氣,一步步朝陳楠走去,隻是臉上的紅暈越來越重。


    “陳楠,我能跟你說一件事嗎?去你屋裏。”


    “……”


    一睜眼,久酥就來到係統,點了‘免費’的按鈕。


    【恭喜宿主通過‘拜財神’,獲得望遠鏡x1,已放入倉庫。】


    望遠鏡?哦?不是什麽逃命的東西了,久酥看著手裏的望遠鏡,朝窗外看去,對三公裏以內的東西,看得很清楚。


    她身子一側,“咦,這樹上全是風車,那不很可能就是袁玲的家嗎?”


    還很早。


    院子裏沒有人。


    咚咚咚。


    久酥收起望遠鏡,以為是江璟,一開門,卻是最不想看到的人,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低頭就要關門,卻被她阻止。


    芳菲和白落雪合力分開門。


    她懷著孕,久酥也不敢用力,“有事?”


    “姐姐,能否進屋一談?我有事找你。”白落雪態度溫和,笑著往裏走。


    “我並不覺得,我們有什麽好談的。哎,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找上門啊。”久酥擋在門口。


    趁她還沒進屋,關門鎖門,動作行雲流水,轉身去了隔壁,正巧,江璟聽到動靜走出來,看到白落雪,眉頭皺起。


    江璟護著久酥,輕聲道:“我們走這邊。”


    白落雪深吸一口氣,覺得肚子泛起疼意,強忍下去,捏著手帕,擋在兩人麵前,她委屈地說:“姐姐,我隻是想跟你商量一下,與夫君的婚事。”


    她搬出舊情。


    “江璟,我們的關係非要這麽僵嗎?”


    江璟淡淡道:“白落雪,給自己留點尊嚴吧。”


    尊嚴?她早就沒有了。


    白落雪望著他倆的背影,扯起一抹陰狠的笑意,崩潰喃道:“為什麽不聽我的話呢?我也不想這樣的,但江璟,我一定要得到你。”


    芳菲低頭,小聲道。


    “小姐,我跟陳楠已經發生關係了。”


    “嗯,委屈你了。”白落雪淡淡地脫下手腕上的鐲子,給她戴上,“事情辦成,迴盛京,我讓將軍賜你給陳楠做妻。”


    “是。”芳菲欣喜不已。


    身為將軍府的丫鬟,也是心高氣傲,能成為陳楠的妻子,那她也會有丫鬟奴才,她再也不用做伺候人的活了。


    買了三個燒餅,久酥吃了一個。


    江璟給她擦著手上的油,他擔心道:“要不然,我陪你去吧?”


    “你的任務才危險呢。”久酥拍了拍他背後的背包問,“東西都帶全了吧?遇到危險,一定要放信號彈,我去救你。”


    阿酥不是依賴性的小白花。


    他笑道:“一會兒見。”


    樹上的風車被風吹得吱呀吱呀的轉動,想到大娘滄桑的臉,她的腳步更加堅定,“請問有人嗎?我想買點風車。”


    很快。


    一個穿著錦衣的女子打開門。


    “姑娘,你要買幾個風車。”


    “我家夫人壽辰,想用來做裝飾,少說也有幾百個吧。”久酥目光落在她的眉毛上,眸光一沉,女人的臉上潔白無瑕,沒有任何東西。


    哎,看來是找錯了。


    那就先買幾個意思意思吧。


    一聽是大生意,女人趕緊喊道:“夫君,有貴客來了,你快出來,姑娘,您請進,屋裏簡陋,還請你不要嫌棄。”


    久酥淡淡一笑。


    她坐在木椅上,“這風車是你們夫妻倆折的嗎?你們還會做什麽可愛的東西嗎?比如什麽小草兔啊,小魚啊,我可以多訂一點。”


    聽此。


    男人走進內屋,拿出一個破舊的東西。


    “姑娘,你看這東西行嗎?”


    稻草人!久酥眼神一亮,“我覺得很可愛,如果我家夫人喜歡,就可以大批量訂購了,你們可以再編一個,我拿迴去給夫人瞧瞧嗎?”


    他們相視一眼。


    女人點頭道:“當然可以,姑娘在此稍等,我馬上就能編好。”


    喝茶聊天的功夫。


    久酥給這個虛無的‘夫人’編造了一個很有錢的身份。


    男人欣喜若狂,“在下呂宇,不知姑娘如何稱唿?”


    “我姓久。”久酥手攏起,大娘隻知女婿的姓,但已三件事情巧合了,答案似乎要唿之欲出了,“呂大哥,大嫂叫什麽名字啊?”


    呂宇道:“她、她叫袁玲。”


    武鐵縣,三十歲左右,男人姓呂,女人叫袁玲,會折風車,會紮稻草人,天底下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嗎?


    隻是,袁玲眉間的痣呢?


    祛痣技術已經如此高超了?


    呂宇尷尬地找話題:“久姑娘,怎麽了嗎?”


    “哦,沒事,我剛從宿明縣趕來,許是有些疲倦。”久酥主動露出熟悉的地名,默默觀察著男人的神情。


    呂宇愣怔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宿明縣?袁玲的娘家就在那兒,原來給姑娘是老鄉啊。”


    喔,這算是自爆了嗎?


    此時。


    女人拿著稻草人走來,“姑娘看看?”


    久酥接過,目光落在稻草人木棍上的鮮血上,隨後,看向女人的手。


    “沒想到,大嫂的手如此巧。”


    女人伸出雙手,正正反反都展示了一遍,臉上浮現出驕傲和高興,“姑娘過獎了,也就會點這些東西,養家糊口。”


    久酥先買了一個稻草人和風車。


    “我拿迴去先讓夫人看看。”


    “誒!好咧,姑娘慢走。”夫妻倆送到門口,一直目送她走遠,才美滋滋地迴到家,呂宇說,“等我們拿了這一筆錢,就離開這裏。”


    女人問:“那我們去哪?”


    “隻要跟你在一起,去哪兒都行。”呂宇握著她的手,眼睛裏充滿了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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