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和江母瞬間覺得自己高攀了。


    江念吟半開玩笑道:“酥酥,那你豈不是我兄長的夫子了?明天他看到你,肯定很驚喜!”


    久酥無奈,“希望不是驚嚇。”


    女友爆改老師?她想起一人,“蘭院長說,之前學院裏也有一個女夫子,叫什麽易徽,伯母聽過嗎?”


    江母想了想,恍然大悟。


    “好像侯爺夫人的閨名就是這個。”


    天!侯爺!比陳兆還厲害,行行行,久酥覺得自己也是入了十分之一的上流圈子了,誒!等離開陵城,也可以去見見世麵了,不過圈子越大,被盯上的可能就越大。


    還是得實力過硬才不會被欺負。


    “原來如此。”


    盛京是苦痛的,江母不願再提及。


    這個話題就終止了。


    江念吟幫忙收拾碗筷,但她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久酥,見她離開廳堂,獨自迴院,跟母親交換了一個眼神,從袖口拿著一個長盒,小跑追了上去。


    “酥酥。”


    “念吟,怎麽了?”久酥轉身,看著她氣喘籲籲,抬手示意她不要著急,“慢慢說,我不走。”


    江念吟緊張地摸著手裏的錦盒,鼓足勇氣後,臉色微紅,雙手遞過去,認真道:“酥酥,這是最新款的頸鏈,送給你,希望你能喜歡。”


    “啊?”久酥手頓了頓,她還迴去道,“俗話說,無功不受祿,我不能收。”


    江念吟略微著急道:“不,酥酥你有功!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你就收下吧,好嗎?”


    “謝謝啦!很好看!”


    久酥當著她的麵,便將頸鏈戴上,這傻姑娘,新款應該花了很多銀子吧?沒事,等她以後開年終獎的時候,給念吟多補一點。


    這一番,她的情緒給的很足。


    江念吟笑意加深,“你喜歡就好。”


    少女提著裙擺朝院子裏哼著歌,心意送出去後,一身輕鬆,陵城也是個開心的地方啊。


    夜裏,燭光搖晃。


    久酥翻來覆去睡不著,當學生的時候害怕被提問,她以為當了老師會享受這種快樂,卻仍舊緊張,“哎,我怎麽就答應了呢?這裏是古代,對我肯定有很大的意見。”


    說著說著,心情竟異常澎湃。


    “好!他們越是看不起我,我就要越努力證明,他們對我的意見確實真的很大!”


    與此同時,華庭書院六號宿舍起了爭執,江璟緩緩放下書,走到錢原明身邊,看著雙手環胸生氣的洪永望,道:“書院規定亥時熄燭,其他屋子也都亮著,我想,平日裏,你也是會挑燈學習的吧?更何況,我這裏有牆麵擋著,你要休息,燭光應該也不影響你,我想不是燭光影響你了,是我江璟影響你了。”


    洪永望被戳穿,黑沉沉的臉上浮現一抹怒紅。


    “對,我就是討厭你,你憑什麽可以在這裏念書?你在這裏一天,我就惡心的不行!”


    “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你。”江璟眸光一沉,對於他的辱罵並不理會,見洪永望點頭,“進入書院念書,必然都是些想要入朝為官的吧?”


    洪永望翻了個白眼,抱拳:“那是自然,誰不想出人頭地,誰是王八蛋。”


    江璟淡淡道:“同朝為官,你卻極其討厭身邊的同僚,總是三番五次找他麻煩,好聽點叫真性情,難聽點叫離砍頭不遠了,做實事容易,天下官員哪個不是經過層層選拔,但能站住腳跟,才是真本事。


    你當然可以討厭我,但也要在規矩範圍內,把我趕出學院才算本事,而不是隻會在這裏亂找事,不僅影響你,還會影響大家。”


    有些事情,他沒細說。


    其實他很想告訴所有人,犯了罪並非真的殺了人、是十惡不赦之人,皇上發怒,看誰不順眼,誰就有罪,但不能說,說了那就是妄議皇上,是真的有罪了。


    父親背了鍋,也不過是皇上殺雞儆猴了。


    洪永望低頭,大腦飛速旋轉,抿了抿嘴,一言不發地便躺迴被窩裏了,可牆上的燭光,令他怎麽也睡不著,他不努力固然可氣,但別人在努力,令他渾身刺撓。


    他坐起來,看了一眼江璟,滿腦子都是那段話。


    當官,很難嗎?


    “喂,你為什麽又用我的蠟燭?”


    “啊?哦,我用錯了,不好意思。”向科端起燭台放在他的桌子上,賠笑道,“洪兄,你不是休息了嗎?怎麽起來讀書了?”


    洪永望看著已經用了很多的蠟燭,他沉默了,他記得他舍不得用燭台就放在這裏,平常都是用油燈,怎麽蠟燭用的這麽快?他胳膊壓在書上。


    “向科,你不是說,我們一起孤立江璟,他就會走嗎?


    為什麽我躺下了,你還在這裏用功讀書?孤立我呢?”


    向科下意識看向對麵的兩人,他小聲道:“洪兄,我這不是睡不著嗎?你別生氣了,這江璟是個流犯,可別讓他挑撥了咱倆的關係。”


    這一夜,倒是睡得平安無事。


    第二天一大早,方遇見宿舍敞開,便進去了,摟著錢原明的肩膀,對兩人說:“聽說,學院裏新增加了一門課,院長都要來親自聽呢,走,吃飯去。”


    三人還沒走。


    向科收拾著筆墨,聳聳肩,“還以為我們宿舍五個人呢。”


    錢原明小聲地在方遇耳邊說了昨晚的事情。


    方遇同情地道:“江兄,沒事的,還有我跟原明呢。”


    “嗯。”江璟嘴角微微勾起,禮貌地點了點頭,他道,“我們去吃飯吧。”


    一炷香後。


    講堂內屋裏,這裏相當於老師辦公室,聽說院長加了女夫子,他們不服氣,今天到的很齊,隻是現在都被手中的算數之道,以及武俠小說給吸引了。


    久酥看著準備好的教案,微微歎了口氣,到底是給她的勇氣,她撐頭問:“要是他們罵我,我能罵迴去嗎?”


    燕夫子從不慣著:“罵什麽罵,直接過去,戒尺打手心極疼。”


    蘭院長揉揉眉心,看著暴力的燕夫子。


    他勸道:“和氣生財,和氣生財,久夫子放心,一會兒,我們就在這裏,也聽你的課,要是他們不聽話,我們就出去,燕夫子一個人站在那裏,他們就不敢說話。”


    夫子們笑著,燕夫子確實是出了名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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