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酥佯裝詫異地問:“你們勾搭在一起,謀害他的命,奪取財產?”


    眼看事情已經完全敗露,甚至,醜事都被抖露了出來。


    婦人臉上無光,但想到會死,她激動道:“大人明察,是這混蛋先勾引的,罪婦隻是一時鬼迷心竅,答應了他不堪的要求,他想獨吞我丈夫的財產,也想霸占我,於是想出了一個狠毒的辦法,在我男人每天必經之路,做了手腳,於是,他就跌進河裏了…嗚嗚嗚…”


    她掩麵而泣,十分悲傷。


    久酥不知道她是難過事情敗露,沒法跟小叔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還是後悔傷害了丈夫,無論是哪一個,都已經無法迴去了。


    人死,什麽就都沒了。


    男人麵露兇狠,揪住婦人的衣領,怒不可遏罵道:“賤人!明明是你勾引我,晚上,你穿著涼快的衣裳去我屋裏,明麵上是送東西,實際上是跟我訴苦,說我哥對你多麽不好,你喜歡的人是我,直到有一天,我們沒有忍住,背叛了我哥,我沉迷在你的溫柔鄉裏,你多次教唆我,將他殺死,這樣你就能嫁給我了,我是真的喜歡你啊,親手把我哥殺死……”


    迴憶起往事,就好像是一場夢。


    啪!他鬆開女人,不停地扇著巴掌,心裏的懊悔到達了極點。


    江璟輕抿嘴唇,眼底滿是晦澀。


    “人既已死,後悔無用。”他看著廝打在一起的男女,神情冷漠。


    婦人哭道:“二虎!你還我男人!要不是你一直住在家裏,我會變成這樣嗎?你為什麽這麽狠心殺了他,他可是你大哥啊!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讓我們孤兒寡母怎麽活啊,死的人怎麽不是你呢?”


    她萬念俱灰地跪在丈夫麵前。


    可他再也聽不到了。


    男人聽著她的話,字字紮心,他苦笑道:“你真想讓我死?要不是你一直挑唆,我怎麽會殺了大哥,毒婦,死的人,應該是你!”


    借著內心的掙紮和憤怒,他一把撲倒女人,死死地掐住女人的脖子。


    “我們一起死!一起去地下跟我哥懺悔!”


    “不…”婦人滿臉驚恐,可就是沒法掙脫開男人有勁的手。


    張縣令看看夠了戲,大手一揮,“大膽!衙門重地,不得喧鬧!把這一對狗男女拖下去,各大十大板。”


    外麵傳來痛苦的喊叫聲。


    不過都是女人,或許男人已經後悔了,害死了親哥,又被喜歡的人背刺,換作是誰,都對生活充滿絕望了。


    張縣令笑眯眯道:“久酥所說,就是本官所想,把江璟身上的鐵鏈全部打開,案件已經查清,江璟無罪!這女人心狠手辣,教唆他人謀害親夫,再打三十大板,二虎害死兄長,念在有所悔改,三日後押入刑場,斬!”


    他抽出一個牌子仍在地上,就離開了。


    王道誌被帶迴了陵城。


    一切都清淨了,什麽鳥叫,青蛙叫統統消失不見了,他繼續去美人懷裏,訴說心中的苦悶了。


    縣令一走,人群就熱鬧起來了。


    房嫂感歎道:“哎呀,原來你們沒死啊,哎呦,我不是那個意思,瞧我這嘴,我是為你們感到高興。”


    江璟簡單說了其中的原因,他們也都不再多問了。


    江母激動地握著久酥和兒子的手,含淚感歎道:“謝天謝地,終於沒事了,這幾天你父親問起你,我說你去外地做生意了,都沒敢告訴他,一會兒迴去了,可別說漏了嘴。”


    原本,他就因為自己牽連了家裏而感到痛心。


    若是再知道,又因為這個,差點丟了性命,恐怕心魔會更嚴重了。


    久酥愧疚道:“都怪我,他是給我去頂罪了。”


    “別胡說。”江璟抓住她的手,“是衝我來的,你是受害者。”


    一旁,陳兆冷冷地看著‘相親相愛’的一家人,恨得牙癢癢,他牽著白落雪的手走過去,“江璟,你可真是福大命大,不枉落雪犧牲金簪去求王道智救你一命,想必你們二人從小情意深重,一定有很多話說吧?”


    白落雪感覺後背有一隻大手推了她一下。


    是夫君。


    她腿一軟,差點摔倒,趕緊挽住男人的胳膊,“夫君,男女有別,我沒有什麽話要說,我們迴去吧?”


    久酥勾起一抹冷笑,他們可不要承這個不明不白的救命之恩。


    “哦?那恐怕將軍的妾室說錯了,昨晚,我去大牢裏,正好看到王道智想要阿璟的命呢,這是怎麽迴事?”


    陳兆握拳,臉色慢慢沉了下去,“我如何得知?說不定是王道智濫用職權,公報私仇,不過,久酥你對他這麽好,值得嗎?他是罪犯,你卻養在家裏,上趕著找男人,你還要臉嗎?”


    白落雪摸著肚子,輕輕揪住男人的衣袖晃了晃,拱火道。


    “夫君,您別生氣,我聽說姐姐為了他還、還將周圍的書都買了下來,隻為博他一笑呢。”


    “嗬,江璟,你不是吧?你還想科舉做官?也太天真了,不過,本將軍缺一個車夫,要不然,你來給本將軍趕馬車?”陳兆摟著白落雪,傲慢地嘲諷著。


    久酥擋在江家人麵前,拍手道:“這好啊,陳將軍嬌貴,駕車要仔細,一個月不得一萬兩銀子嗎?”


    聽此,陳兆的臉立馬垮了下去,不滿道:“一萬兩?你可真敢提!”


    “怎麽,你沒有嗎?”久酥牽起江母和江念吟的手,挑眉道,“沒有你說什麽說,再見了您呢,陳將軍!”


    江璟雙手抱拳作揖,深深地看了陳兆一眼,禮貌地退場。


    陳兆深吸一口氣,可惡!他一個將軍竟然被這群宵小給罵了。


    他看向懷裏的女人,悄無聲息地貼在她的耳朵上,嘲諷道:“別看了,都走遠了,還是說我把你也送給久酥?我怎麽現在才發現你這麽賤呢,久酥就不如此,她光明磊落,比你要強千倍萬倍。”


    剛擔心完心上人的生死。


    又被枕邊人如此羞辱。


    白落雪臉色煞白,剛想開口解釋,可男人撞了她一下胳膊,就離開了,她緊緊咬牙,她是老將軍之女,絕對不能主動認錯,可她沒想到,陳兆竟然一晚上沒有迴客棧。


    這夜,她獨守空房。


    她含淚問:“芳菲,陳兆在外麵是不是有女人了?”


    芳菲隻能勸道:“小姐,您別多想,姑爺隻是心情不好,再加上被要事絆住了腳步,您先休息,奴婢去找找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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