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她啊。”久酥淺笑一聲,既然白落雪想讓陳兆厭惡她才允許和離,那她就好人做到底,做個壞人。


    畢竟,總不能‘演戲’這麽有技巧的事情。


    被一個古人壓住風頭吧?她可是看過三十部宮鬥劇的骨灰級愛好者。


    白落雪大口喘氣,她覺得久酥真的瘋了,竟然敢當著夫君的麵這麽欺負人,難道她真的不想留在夫君身邊?


    她強忍著怒意,握住男人的手腕,勸道。


    “夫君,沒事的,我已經習慣了,更何況,以後我們姐妹總會相處的,姐姐,你是不是對落雪有什麽誤解啊?如果哪兒讓你生氣了,你告訴我,我改,給你道歉。”


    久酥坐下,神情依舊冷傲。


    餘光瞥見婆婆緊張地站在一旁,暗自歎了口氣,這個家裏,真正對她好的人,隻有婆婆了,婆婆希望她跟陳兆能夠好好的,但不可能了。


    “你勾引別人的丈夫,這是事實,我想讓你自覺離開,做得到嗎?”


    果然原形畢露了,久酥就是想獨占夫君。


    白落雪跪在地上,態度謙卑道。


    “姐姐,我一輩子願意做做妾,求你不要讓我離開夫君。”


    “落雪,你起來。”陳兆摟住她的腰,“有我在,你不用求誰,鬧什麽鬧,吃飯!久酥,你要是再鬧,就別吃飯了。”


    那可不行,桌上還有她愛吃的菜呢。


    久酥坐下,其他人陸陸續續坐著,突然,她看向對麵坐著的女人,隨後微微一笑。


    白落雪坐立不安,扯起一抹笑,“姐姐,有事嗎?”


    “白妾室,來伺候我用餐啊。”久酥雙眸泛起笑意,無視冷臉的陳兆和氣得閉眼的芳菲,“怎麽,你不是說伺候我嗎?難道隻是說說?”


    眾人都沒說話。


    呂氏插嘴道:“酥兒,你辛苦一年,確實該享福了。”


    白落雪身體僵硬,緩緩起身,看著夫君伸過來的手,搖搖頭,“伺候姐姐,是我的本分。”


    久酥吃飽了,但,她猛地一摔碗。


    “白妾室行不行啊?伺候人的功夫是不是都用在男人身上了,不吃了,你伺候不好人,也不許吃飯。”


    “你都吃飽了!”芳菲跺腳喊道。


    啪。


    久酥甩了一巴掌,誒!對勁,太爽了,“什麽時候輪到你一個丫鬟說話了?”


    陳兆走近,低聲警告。


    “別太過分,男人不喜歡鬧脾氣的女人,落雪身子弱,不吃飯會難說。”


    “陳將軍看不下去,就跟我和離啊。”久酥後撤一步,與他拉開距離,“連個小妾都教訓不了,這夫人當的實在沒意思。”


    陳兆看著她遠去的背影,胸中翻湧著怒火,握起拳頭,硬生生忍下去,他迴頭,愧疚道:“落雪,抱歉。”


    “沒事的。”白落雪小臉煞白,她露出慘白的笑,“一頓飯而已。”


    她眼力好,搶先一步帶著芳菲收拾著碗筷。


    屋裏,母子兩人一左一右站著。


    陳兆心疼道:“落雪從未幹過粗活,她卻為了討好你們,願意如此,娘,您為何還是不喜歡她?”


    “因為她是登堂入室的壞胚子,無論做什麽,都不會讓人喜歡,得了惡果,就要種下壞因。”呂氏語重心長道,“兒啊,我看人準,這白落雪不是什麽好姑娘,你千萬別弄丟了久酥,要不然你會後悔的。”


    陳兆不以為然。


    “娘,我都要被她氣死了。”


    下午,久酥去了山上,打算采摘野果,誰曾想,錢俊傑早早在這兒等著了,他揮手道:“你終於來了,不枉我在這山上待了整整一天。”


    久酥不解:“錢公子,你怎麽來了?”


    錢俊傑接過她手裏的一摞竹籃,動了動肩膀,又要幹活了。


    他跟著久酥一路去了山側麵,摘著山莓。


    “我聽說你男人迴來了,還帶迴來了一個女人,這不是怕師父受委屈嗎?想把人揍一頓,給你出氣呢。”


    “那你怎麽沒去。”久酥淡淡看了他一眼。


    錢俊傑不好意思地搓搓手,山上的風涼快,他隨意地坐在地上休息,“本來想打的,但我爹說陳兆是將軍,不能打,不是我慫,對付這種人,隻能用陰的,等哪天夜黑了,他醉了,我肯定狠狠揍他一頓。”


    “那真是謝謝你了。”


    很快,五筐都摘完了。


    錢俊傑吐槽道:“山都被你耗光了。”


    久酥拿出三包秋葵,拜托道。


    “麻煩你把樹莓帶給紫檀和蔻梢,這封信也一並給她們,對了,這幾天,你見到江璟了嗎?他,還好嗎?”


    “挺好的啊。”錢俊傑吃著秋葵,“你怎麽這麽關心他,你喜歡上他了?”


    說著,心裏酸酸的,咬秋葵的速度越來越快,像一隻生氣的大黑耗子。


    久酥將筐子放進馬車裏。


    “是啊,不行嗎?”


    她轉身,剛好看到陳兆和白落雪站在院門口,神色怪異地看著他們,錢俊傑愣住了,看著陳兆走過來,想到爹說的話,不能添麻煩。


    錢俊傑從腰間拿出荷包,遞過去一百文。


    “這是山莓的錢,下次合作。”


    “好。”久酥接過,很快反應了過來,“老板,再見。”


    白落雪眼睛裏閃過一絲可惜,她低頭,扯了扯男人的衣袖,笑道:“夫君,我就說是芳菲看錯了,姐姐怎麽可能有野男人了,她是愛你的。”


    芳菲跪地掌嘴,害怕道。


    “姑爺,奴婢看錯了,奴婢蓋子,但也是為了您著想啊。”


    陳兆問:“久酥,你下午都去哪兒了?那人是誰?”


    久酥掂了掂手中的銅錢,神色自若,如實道:“摘山莓賣銀子啊,要不然你以為我們是怎麽活下來的,靠嘴上說說,靠告狀嗎?”


    聽此。


    男人心裏不免泛起酸澀。


    他鬆了口氣,“抱歉,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以後不用再為銀子擔憂,你現在是將軍夫人,不用做這些苦差事。”


    他將懷中的鑰匙,放進久酥的手心裏。


    “庫房的鑰匙,這是一百兩銀子,你想買什麽就買什麽。”


    久酥眸光微閃,如果是原主,她一定很開心吧?可惜她已經死了,不過,原主有命當上將軍夫人,恐怕白落雪也不會讓原主活下來吧?“不必了,我不需要。”


    陳兆沒想到他會拒絕,愣在了原地。


    忽的,想起了什麽。


    他快步轉身,握住久酥的手,指著她手腕上方的位置,問:“久酥,你手上的紅痣呢?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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