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酥思索片刻,她提議道。


    “如今,這件事隻有方掌櫃知道,可以以低價賣給方掌櫃。


    說起來,還真有一個請求,不知道掌櫃有什麽推薦的鋪子嗎?想租一個。”


    鋪子?方掌櫃心裏一驚,不會是飯館吧?


    依照久姑娘的廚藝,恐怕一開業就會爆火,這樣一來,鎮上所有的酒樓都會蕭條。


    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您要開什麽鋪子?”


    “保密。”久酥嘴角勾起,她見掌櫃眼神慌亂,輕鬆解釋道,“並非菜館方麵的,掌櫃可放心。”


    方掌櫃手放在衣領前拍了拍,笑道:“那我的心可就擱下了,你對這鋪子有什麽要求嗎?”


    這個嘛。


    久酥手撐在下顎,認真想了一下。


    “鋪子麵積要大,最好帶樓層,重點是便宜。”


    “好,我記下了。”方掌櫃伸出三根手指,“給我三天,我一定幫久姑娘打聽到合適的,不過,這料……”


    久酥抿口茶,“掌櫃放心,跟平常一個價,不賺銀子,全當交朋友了。”


    方掌櫃笑得合不攏嘴。


    他端起茶壺,望著茶水落在杯中,道:“還有一事,錢家老爺想請你去做一頓飯,如果姑娘有興趣,缺銀子,可以去試試。”


    久酥問:“是錢俊傑家?”


    見掌櫃點頭,她並不想去摻和,畢竟對錢家的印象不好,這事兒就擱下了。


    這時,小二著急忙慌地跑來,他站在門口,為難道:“掌櫃的,外麵來了一個女人,說是久姑娘的嫂子,非要進來,要不然,就在外麵鬧,客人都在看笑話呢!”


    久酥蹙眉,看來,得先解決孫梅這個麻煩,否則在這兒的事情,遲早暴露。


    “方掌櫃,實在抱歉,我馬上帶她走。”


    “姑娘慢走。”方掌櫃招唿小二,轉身小聲問,“她那嫂子是個什麽樣的人?”


    小二搖著頭,麵露嫌棄。


    “不咋地,跟久姑娘完全不像,簡直是個蠻橫無理的潑婦,一直在罵久姑娘了。”


    果然,孫梅一看到久酥的身影,立馬追上去,用盡全身的力氣,攥住她的胳膊,罵道。


    “你躲我?你躲什麽!”


    “我沒躲啊。”久酥聳聳肩,她無奈道,“大嫂,你不是讓我不迴家嗎?”


    孫梅被懟的啞口無言,她確實說過,讓久酥滾,有本事別迴家。


    想到還有重要的事情,她尷尬一笑。


    “那不是開玩笑嗎?你兩天沒迴家,娘都擔心壞了,今天迴去一趟吧?說清楚了,你要是不答應,我就在這兒鬧。”


    久酥想起對原主挺好的婆婆。


    再者,如果不迴去,孫梅肯定還會有更惡毒的辦法,她和孫梅坐在了牛車上。


    得去問問,古代怎麽樣離婚。


    她與陳兆不認識,那是原主的丈夫,並不是她的,再者,跟陳武等人有關係,天天都要煩死。


    別說綁了財神爺。


    就算是財神爺親自來了。


    都會被陳家人敗光。


    一個時辰後,終於到了陳家村,久酥推開院門,望著掛著紅花的屋子,挑眉問:“大哥又娶了?”


    “胡說什麽!”孫梅聽後,氣得不行,轉而一想笑道,“弟妹,你先迴屋休息,我保證讓你滿意!過了今晚,你會喜歡上這種感覺。”


    久酥:“???”


    “大嫂,我聽著怎麽這麽不正經呢?”


    “我怎麽可能不正經?”孫梅推著久酥進了屋,滿臉笑意道,“這是大嫂的一片心意。”


    關上門。


    孫梅將托盤塞在婆婆的手上,沉著臉說:“快去!一會兒於眾就來了。”


    被猛地一推。


    呂老太太踉蹌了一下,她端著托盤,手不停地顫抖,腦海中,不停地閃過大兒媳跟她說過的話。


    兆兒死了。


    於眾答應來當上門女婿,如果她不幫忙,不答應,大兒媳就會將久酥賣掉。


    “久酥…”


    “啊?”久酥正看著屋裏的布置出神,聽到聲音,她轉頭,看到艱難摸瞎的婆婆,她扶著呂老太太,走進屋裏,“家裏是有什麽喜事嗎?”


    但她怎麽感覺是針對她的?


    有陰謀,絕對有陰謀!


    呂氏放下托盤,兩手忙碌地尋找什麽,在握住兒媳的手後,擔憂地問:“這兩晚,你去哪兒了?”


    “在鎮上找了個活,來迴麻煩,便住在那兒了。”久酥抽出一隻手,不自然地撓撓頭。


    突然的關心,會讓她很不適應。


    她不想對陳家人心軟,有老人的牽絆,必定很難離開,一再的心軟,隻會讓孫梅得寸進尺。


    呂氏點頭。


    砰砰砰!


    牆突然被人踹了幾下,屋子不穩固,晃了幾下,她知道是大兒媳在催促了,“久酥,秋意冷,喝杯酒暖暖身子吧?”


    她摸著酒杯口,晃晃悠悠倒上酒水。


    灑在手指上,像是火焰那般灼傷,手猛地一縮,酒杯滾落在地上。


    久酥看向門外的鬼鬼祟祟的人影。


    她將酒水往後灑去,嘴上卻道:“好啊,那就暖暖身子。”


    “久酥…”呂氏忙打翻酒杯,搖頭阻止道,“不、不能喝,酒裏下藥了,你嫂子想讓你和於眾洞房。”


    久酥陷入深思,她深吸一口氣道。


    “多謝,您先迴屋休息吧。”


    “兆兒一定會迴來的!”呂氏起身,胳膊手足無措地垂落在兩邊,“你快走!我不能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砰!孫梅闖進來。


    她揪住呂氏的領子,生氣道:“死老婆子,你是不想活了嗎?你竟然敢壞我好事!”


    不停地推攘,呂氏根本站不穩,摔了好幾次。


    久酥扶起,冷聲問:“下藥?這招你也能想出來,難道,你就不怕貪官司嗎?你信不信,我去告你!”


    “你敢!我給你找男人,是為你著想!”孫梅眼睛裏閃過一絲慌亂,很快,就說服了自己。


    氣勢洶洶地雙手叉腰,瞪著眼睛,看向兩人。


    還報官?借她兩個膽子!


    久酥戳穿道:“你有這麽好心嗎?是想有人伺候你,在家裏幹活吧?再說了,你要覺得於眾好,怎麽不自己留著?”


    孫梅避開她的眼睛,心虛道。


    “我已經嫁人了……”


    “難道我沒嫁嗎?”久酥反問,看著蒼老弱勢的婆婆和強勢的大嫂,歎了口氣。


    孫梅反駁:“陳兆死了,你說你還年輕,守活寡幹啥?我已經跟於家人說好了,於眾上門,你今天必須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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