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則苻令珠已經暗戳戳放了不少眼刀給他,「就跟你說不要總來尋我,我自己可以迴家,不會有問題的。」


    王易徽低聲認錯,「好,是我的錯,但你身子一日重過一日,我哪裏放心的下。」


    聞言,苻令珠心裏甜蜜,嘴上卻還是不認輸道:「我都生過兩個孩子了,哪裏還怕這些。」


    「是是,是我太緊張了,夫人便給我個機會,好好表現吧?」


    「這還差不多。」


    王易徽扶著她上馬車,輕輕給她捏著腫脹的腿,問道:「迴去想吃些什麽?」


    苻令珠思考片刻,還真沒什麽特別想吃的,便道:「要不去書肆瞧瞧,黃娘子來信說她又做了些點心,廚娘應該做出來了。」


    「好,那便去書肆。」他無奈道,隨即便讓身邊親兵,去買些清淡點的食物過來,想來他家夫人,想一出是一出,沒準點心吃兩口就不想吃了。


    等苻令珠真的不想吃,想喝雞湯的時候,就看出來,王易徽有多了解他夫人了。


    在蒲州城開的書肆,也叫第一書肆,不過是第一書肆的分號,如今在這管事的是跟著丈夫一同來的潘伯婕,長安那個便讓家中的人去管了。


    格外與眾不同的書肆,一在蒲州城開了起來,便引起了轟動。


    那時,蒲州城還存在看不起混血的老思想,甚至有的讀書人不準混血出現在書肆,直接被苻令珠趕了出去,並言明不許對方再進書肆。


    漸漸,蒲州城的人就知道了,城裏有一家收費便宜,連混血都去得的書肆,他們也習慣有混血坐身邊看書的日子。


    而書肆中,有許多苻令珠宣揚平等的話本,在一定程度上瓦解了蒲州人莫名其妙的優越感。


    蒲州當家做主的人都變了,自然是上麵說什麽就是什麽。


    王易徽廢除莫須有規定時,混血們舉辦了有史以來最隆重的一次篝火晚會,也是在那晚漫天星光下,苻令珠有了第二個孩子,是個男孩。


    而此時窩在王易徽懷裏,喝著雞湯又覺得不好喝,想吃長安菜,便趕迴家的苻令珠,懷得是第三胎。


    「阿娘,阿娘,快看!」


    拉芙跑了進來,手裏還舉著一根木棍,眼看就要撲到她腿上,被王易徽一把抱起,將她手裏沾滿蜂蜜螞蟻的木棍給拿走了,「這可不能給你阿娘看,你阿娘害怕。」


    苻令珠跟王易徽道:「無法無天,都快淘死了。」


    拉芙吐舌頭,「我還小。」


    「你還有你阿妹、阿弟小?」


    拉芙小眉頭都皺在一起,「阿妹太安靜了,阿弟太小了,等他們長大了,也會像我一樣的。」


    苻令珠戳戳她的小臉蛋,「歪理。」


    隨著年歲漸長,拉芙得長相愈發胡人,白皮膚,棕頭髮,睫毛卷又翹。


    她在王易徽的懷裏扭動著,然後被他放在地上,又咯咯笑著跑出去玩了。


    苻令珠嗔道:「你可不許偷偷帶著她學刀法,才多大的孩子,還是女兒。」


    「是是,」他環著她的腰,「都聽夫人的。」


    「他踢我了!」


    苻令珠好笑的看著男人將自己扶到軟塌上,而後手放在自己的肚皮上,傻兮兮的驚訝肚皮上浮現出一個小腳,而後疼惜的問她,「疼不疼?」


    「不疼的,你放心。」


    王易徽低頭親了親那隻小腳丫,而後堅定的說道:「我這次,一定能趕上你生產。」


    苻令珠憐惜地摸了摸對方的耳朵,不知道為什麽,覺得有些好笑。


    她第一次生產的時候,自己人在長安,而王易徽遠在西北,便沒有趕上女兒出生。


    等他發誓一定要陪她過第二次生產,甚至她已經入了產房的時候,前方戰線來報,吐蕃進攻,來勢洶洶。


    他身為大都護必須做好統帥之責,她疼的已經無暇關心他的心情,隻能讓他趕緊去。


    等他用最快的速度擊敗吐蕃,兒子已經出生,她也沉沉睡去,他又沒能趕上。


    雖然嘴上沒說,但她知道,他是遺憾又覺得愧對於她的,所以這次懷孕,他比以往都要上心。


    可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一直到她預產期,吐蕃都安安靜靜的,可陛下命王易徽率隊


    攻打吐蕃!


    王易徽:……


    攻打吐蕃一走至少三個月,等他迴來,孩子早出生了!


    他又趕不上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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