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令珠竟是配合王易徽的打法,直接找到空位鑽了進來,充當了國子監隊伍中的百變騎手,時而前鋒,時而後衛,隻要是國子監缺的,沒有她做不到的。


    她舔舔唇,卻舔到了流至嘴角的汗水,有點鹹。


    不想讓王老狗出風頭,除了劃水,不是還可以將他的風頭搶過來。


    王老狗,那就來比一比,誰更技高一籌。


    雙腿一夾馬肚子,白馬奔跑起來。


    王易徽餘光瞥見她的靠近,沒有任何猶豫,將球擊打到了她的必經之路上。


    苻令珠挑了挑眉,雙腳登住馬鞍,小娘子身姿柔軟的好處在這一刻體現的淋漓盡致,腳下輕輕用勁,她整個人都站了起來,腰一彎,勾到了球。


    手上用勁,仗著她現在比別人高,讓小球在眾人的頭頂飛過,飛向西北軍的陣營所在,那裏離球門最近。


    所有人都跟著球而動,國子監地盤上的壓力驟然一空。


    「啊啊啊!國子監!!!」


    「啊啊啊啊!清君,太學之光!」


    看台上的眾人又一次瘋狂了。


    然而,隻見那小球在即將碰到球門時,被西北軍的人攔截住了。


    「哎!差一點!」


    但隻差的這一點,讓眾人的血液都沸騰了,西北軍感到了壓力,國子監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一個個像是打了雞血,即使是中場休息,都沒有降低他們的興奮。


    王易徽適時出言激勵,維持他們拚搏的感覺。


    冬暖夏涼,價值千金,不,千金都買不到的別院!


    隻要他們勝利,就算別院會給表現最出色的人,他們也能找藉口進去玩!


    還能在家人麵前揚眉吐氣!


    從前看不起他們的家人會對他們誇讚,因為他們勝了!陛下給獎勵,這是莫大的榮耀!


    眾人雄心四起,王易徽看向坐在那裏默不作聲的苻令珠,低聲誇了一句:「表現的不錯。」


    還用你說。


    苻令珠心裏嘟囔,可是誰不喜歡誇獎,臉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別以為你誇我,我就會手軟。


    小娘子臉上又多了一層驕傲。


    王易徽看著她,眼裏滿是笑意。


    「走。」


    下一場比賽按時開展。


    苻令珠一馬當先,卻被西北軍團團圍住。


    下半場的比賽,王易徽根本沒有布置戰術。


    在成熟的西北軍麵前,興許隻有「亂拳打死老師傅」適用。


    西北軍牽製住她又分了些人牽製王易徽,這就導致他們在別處的部署稍弱。


    國子監的隊員們,早被熱血沖昏了頭腦,清君和沛笙都被圍住,他們沖啊!


    他們這裏跑一下,那裏沖一下,把西北軍煩的恨不得將他們按在地上摩擦。


    苻令珠咬唇,如此熱烈的氣氛下,她心中也憋著一股火呢,這場勝利她非得不可,可若是想贏得勝利,和王老狗必須得合作。


    王易徽沒多給她考慮時間,甚至沒有提前給她一個眼神,就那麽帶著西北軍的人向她的方向沖了過來。


    她幾乎是立馬就察覺到了他的意圖,不得不說,當了他那麽多年對手的她,是最了解他的人。


    麵對他伸出的手臂,她一把握了上去,下一刻身體騰空,全身重量都放了這條手臂上,手臂沉穩有力,一個用勁,她人就坐在了他懷中。


    短短時間,都不夠大家反應,他們兩個人就完成了讓苻令珠換馬坐在他前側的動作。


    看台上的人怔愣,巨大的叫喊聲,突然有了缺口,停頓了片刻,之後便是更加震人的唿喊聲。


    這符合規矩嗎?


    但也沒說不能這樣做。


    事實上從來沒有人嚐試過打球的時候,兩人共乘一匹馬。


    將她拉過來,也隻是助其脫困。


    兩個人都沒有時間去思考什麽另外的感覺,國子監的人也已經護到了他們身側,屬於苻令珠的那匹白馬,突然背上少了個指揮的人,踢踢蹶子四處遊蕩。


    西北軍很快就放棄了對它的關注。


    而後馬背上多了一個人,多出兩隻手的王易徽,幾乎接球接個準,甚至有幾次球差點被擊到球門中。


    就在大家都以為,他們兩個人合體要一直這樣下去到比賽結束,王易徽的白馬猛然提速,他瞅準已經晃蕩到無人之地的苻令珠白馬,向其靠近。


    眨眼間,苻令珠就被他放在自己的白馬上。


    沒有了西北軍的牽製,她充分發揮了自己的蹴鞠功力,那個小小的球,仿佛長在了她身上,隨意擊出,必然落進國子監隊員的球桿上,再迴彈給她。


    她一路護著小球向西北軍的球門移動,西北軍緊隨其上,更有人,想在馬背上推搡她,被她輕巧躲過。


    一路勢如破竹,卻在即將接近球門時,被四麵八方的西北軍牢牢困住。


    她向上挑起唇角,腳一蹬便要重複上半場的姿勢,站起來半空擊球。


    西北軍的人早就防著她這手,愣是不顧一切也站起身子。


    苻令珠眼眸一縮,球仗已經擊中小球,無法改變。


    眼見這小球就要落在西北軍的球仗上,斜麵王易徽突然衝出,彎月型的球仗頭觸碰到小球,將其向上一擊。


    小球淩空而飛,被他改變方向,向他飛去。


    「咚!」裹挾著破風聲,王易徽一仗將球擊到了球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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