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容謎因為身體不好,常年不見外人,洪則也很多年沒見過了。


    「是很忙,喏,做那位的經紀人,會吐血。」


    洪則近視不深,倒是常年戴著眼鏡。他的眼型太銳利,他媽都不喜歡他的眼神,所以幹脆遮一遮。


    他揚了揚下巴,容淮轉頭,首先看到的不是走前麵的紅裙女人,而是邊上那個穿西裝的女孩。


    肖絨個子很高,鞋還有點高,剪裁得當的西裝讓她的身材顯得更秀挺,女性的纖細像是變成了竹節,看過來的時候讓容淮一震。


    是很奇妙的感覺。


    他也看過肖絨的照片,第一次聽別人的提到還是因為華人同學,追星,說欸我覺得你和我喜歡的女團的老麽有點像。


    欸不過當然隻有一點點啦,容淮你沒那麽帥。


    容淮也沒在意,任由對方拍照片,繼續寫作業去了。


    後來聽洪則打電話說,荊天月和她麵談,他的靈魂好像才著地。


    洪則個子本來就很高,還高容淮半個頭,其實容淮也不矮了,肖絨沖洪則打了個招唿,看向愣愣的容淮。


    「你好


    ,我叫肖絨。」


    容淮個子高,但是有點傻傻的,氣質很純淨,隔了半晌才哦了一聲,他的頭髮染了淺棕,還燙了個卷,看上去軟乎乎的。和肖絨站在一起,還是肖絨穩重得多。


    「你、你好,我叫容淮。」


    他們握手,荊天月就站在一邊看,洪則小聲地說:「這麽看是是有點像。」


    荊天月:「也沒規定雙胞胎就要像吧,這小子偷他媽頭髮鑑定也蠻鬼精的哈,不過真的傻乎乎的,唉不過肖絨也沒差。」


    洪則一隻手託了托眼鏡,笑得意味深長,「你要搞事?」


    他倆從前沒少搞事,隻不過大人了,基本在事業上搞事。


    「搞個頭,我可不想把我家小甜心作沒了。」


    洪則被齁得有點想吐。


    容淮跟肖絨不知道說什麽,他就是老看她,看幾眼又偏頭,肖絨發現他耳朵都紅了。


    這個鑑定結果是他哥哥的人,看上去一點哥哥味都沒,反而像個弟弟。


    還比肖絨高半頭,卻給人一種軟乎乎的味。


    「我看過,看過你的戲,很好看……好看。」


    容淮看著肖絨,肖絨沒有笑,站得近了,容淮努力去找她和容謹像的地方,發現隻有眼睛,他也這樣。


    「謝謝……」


    尷得荊天月都頭皮發麻,最後伸手拉住肖絨去拿甜點了。


    洪則笑了一聲,摸了摸容淮的頭,「慢慢來,這事難搞得很呢。」


    容淮嗯了一聲,他眨了眨眼,看向洪則的眼神澄淨無比,一股全然的信任,反而讓洪則不自在起來。


    他還想說什麽,一聲哥從後方傳來,洪則轉頭,容淮也看過去,一個被保姆推著輪椅的女孩過來。


    她的頭髮很長,都可以垂在膝上,劉海因為很長被捋到一邊,彎成了弧度。


    整個臉色蒼白,打了腮紅都像個紙人。


    黑底白紗的名貴長裙穿在她身上也沒穿出嫵媚感,隻有脆弱。


    洪則看了眼她的小腿,那場車禍讓容謎左小腿截肢,加上先天不足,常年在家。


    她像是被同齡人隔絕的一顆枯樹。


    容淮走過去:「小謎。」


    容謎露出一個笑,她並不擅長微笑,像個機器人,她看向洪則,「你好,洪則哥哥。」


    洪則:「你還記得我?」


    「哥哥這麽


    帥,誰都忘不了。」


    容淮代替了保姆的位置,自己給容謎推輪椅,從容謎截肢開始的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擔任這個位置。


    兄妹的感情其實不錯。


    但是容謎並不接受,她跟容淮甚至不太聊天,寧願一個人玩電腦或者看書,在花園裏曬一個下午的太陽,也不願意親近容淮。


    洪則:「嘴這麽甜啊。」


    容淮小聲地說:「我也忘不了。」


    洪則一笑而過,正好開始了,他朝席位走去,容淮容謎兩個容家的人自然不跟他坐在一起。


    荊天月看著洪則坐下,「泡弟弟呢?」


    洪則:「你變不變態啊?」


    荊天月轉頭問肖絨:「我變態嗎?」


    肖絨剛吃完一個曲奇,糖分超標,這句話讓她想到昨晚荊天月的舉動,訥訥地說:「嗯。」


    荊天月:「……」


    洪則笑出了聲,「你看吧,你女朋友都這麽說。」


    荊天月嘁了一聲。


    這個聚會也隻是商業交流的一種方式,鄒天顥跟他們幾個打醬油的不一樣,跟圈內大佬一起。


    台上站著說話的女人相貌清秀,珍珠耳環讓她看上去更端莊大方,一場對話旁邊的男伴都是背景板。


    很符合容家的現狀,女人全權,夫妻各玩各的。


    「那個就是容謎啊?」


    荊天月問洪則。


    她們的位置邊上就是過道,能看到第一排那個輪椅。


    洪則:「是啊,我記得當年我們把那倆撈上來也都是肢體健全的吧?」


    荊天月也不是沒聽親媽說過容家的小孩,說是容謹耽誤了最佳治療時間,不得不截肢,這事能發生在這樣的家庭背景裏也匪夷所思。


    肖絨順著他們的目光看過去,隻能看到一個後腦勺。


    她有點好奇,如果她們幾個關係真的是那樣,那容謎就是容箏的親生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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